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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花祈夏说完就抬头直视着谢共秋的眼神,盯了几秒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儿挑衅的意思,于是重新低下头。

“抱歉学长,我不该躲着你,那天在医院更不应该假装……”

说到这里忽然又觉得,啧,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是不是一下子道过头了?

花祈夏脑海中飞速回闪:她那天在医院撞见谢共秋的时候,只是余光匆匆一瞥就火速遁走,假装没看见对方,对方也没喊住她。

在这一刻花祈夏忽然醒悟:万一她看错了呢?

万一她以为谢共秋看见了她,但其实他压根没看见呢。

——现在承认算不算不打自招,对谢学长造成二次伤害?

不行。

她觉得自己说不定还能再抢救一下。

于是花祈夏埋头,重新认错:“不是……是我不应该,呃……”

再次卡住。

花祈夏眼角一抽,重复:“不应该躲着学长。”

啊。

她的道歉好寡淡。

好单薄。

她枉为文科生。

“……”花祈夏垮下肩膀,抹了把脸,抬眼盯着谢共秋的下巴,自我放弃状,“算了,反正我错了,对不起学长。”

“不。”

嗯?

谢共秋冷静的声音随之响起,花祈夏耳朵一动,谨慎抬头,眼前的男人面容缄默中带着认真,“是我的问题。”

雪亮的灯带映在谢共秋眸底,像泅泳挣扎的白鱼。

他眨了下眼,从沉寂的情绪里托出专注和自责:“你,不要想太多。”

“嗯……”花祈夏挠了挠鼻子,其实那晚的拘谨和无措已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渐被小雪的火锅和繁冗的课业压进了她心底深处。

可现在一眼窥见谢共秋眼中的波澜,那丁点儿亟待遗忘的别扭就吸了水又歪歪扭扭地长出了两片叶子,挠在她心尖上,很难说是怎样的感受:“我就是当时,有点儿不适应。”

“嗯。”谢共秋说,“是我吓到你了,祈夏。”

“也不算吓到。”花祈夏斟酌着解释,“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别担心。”

谢共秋按在密封罐上的手指动了动,牵拉起小臂肌肉下的一阵痉挛,他面色如常,没有再说起那晚的事情,也没有介怀花祈夏刻意躲她——

“你不用考虑我,也不用考虑任何人。”

他说:“按你自己的理解去完成活动就好,是我给了你压力,对不起。”

花祈夏视线朝下,听见谢共秋的话下意识想点头,只是她下巴刚一点就如梦初醒似的赶紧摇头,“学长你别这么说,可能是我把活动规则理解得太简单了,啧。”

想到这里她好气又好笑,摊手坦白说,“说实话,我觉得这活动显得我好像个笨蛋。”

“嗯,我也一样。”谢共秋点头。

是他太笨了。

甚至是愚蠢。

蠢到真的恪守那该死的规则,居然将那簇爱欲轰燃的火咽进了五脏六腑中,把自己烧得千疮百孔,就因为他要遵守所谓的规则,像个用荆棘条缠满自己的傻逼。

当谢共秋意识到这一点时,女孩已经假装看不见他匆匆从医院大厅离开了。

所以,都是他的错。

平静又克制的男人眼底终于又泛出了笑,谢共秋看着正懊恼地揪着马尾梢的女孩,在心里默念。

笨蛋。

……

和谢共秋之间的一点小疙瘩解开了,花祈夏又成了一只眉开眼笑的咸鱼猹。

她拉着行李箱和谢共秋跟上大部队,乘坐电梯直接抵达了专列月台。

电梯门开,月台上空空荡荡,对面站台人来人往,深凹的铁轨劈开了两个世界,午后的热风肆意穿行,一列特意做旧的老式绿皮火车映入眼帘。

花祈夏感叹出声:“哇。”

火车车厢尾端拖曳着绵延交错的轨道,对面台上候车的乘客步履匆匆,间或有人朝他们这边看一眼,带着好奇和探究,又慌忙在站务员尖锐的哨声里挤入自己的远方。

“天哪哥,你们是修到外壳没钱了吗?”

花祈夏看着眼前极真实的掉漆车次号码,比对面普通站台外的火车还要旧,一下子就想起了她跟盛修小时候被爸妈带着赶春运回雪城过年的场景。

一模一样的绿皮车,明黄色的上下双漆线,将四四方方的玻璃窗口夹在其中,让花祈夏猛地一震:“我们今晚不会也要睡硬座桌子底下吧?”

这业务她也熟。

盛修连她的梗都不接,直接武力征服,拎着花祈夏的书包带她往车厢门口走。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花祈夏觉得有找补面子的嫌疑,“专列外型设计不归盛氏管。”

“哦~”

花祈夏半信半疑,转头看见其他坐惯了私人飞机豪华游轮的豪门小伙伴们,只有燕度和谢共秋最为淡定。

前者打量了一下绿皮车,很满意地点头,说自己以前在西非某个最不发达国家搭火车,因为实在怕邻座一土着大爷脚下铁笼里的狒狒挠着自己,就偷偷给了火车司机三把尼泊尔刀——

“三天没合眼,求他让我在车头睡一觉,结果一睁眼连装备带相机早被人家一铲子送锅炉里了,还好他没把我跟煤一道炼了。”

燕度现在说起来还气得想笑。

而谢共秋也很平静。

除却他本来就处变不惊之外,作为法医专业的精英,他时刻要准备着跨省跨市联合破案,随叫随走的专业性质让谢共秋要常常和其他警察们一起坐火车挤小旅馆。

洁癖与地位在亟待昭雪的冤魂面前一文不值。

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表现出新奇。

乔星灿用手机拍了几张车厢上的喷漆车牌,闻人清和虽然没掏手机,但很明显也在认真观察这辆火车的外型。

“怎么样。”盛修问他。

“很有时代气息。”闻人清和回答中规中矩,末了又停顿片刻,笑了一声,“说实话,我开始对这趟旅程产生好奇了。”

黎胜南把花祈夏的话当真了,有些惴惴:“我们真的要睡在桌子下面吗。”

“不。”

盛修笑道,“只是外面刻意做旧了,点了下‘古今新旧’的主题,里面重新大改翻修过,包间是高级软卧,一节车厢两个包间,这次大家可以睡单间了。”

燕度忽然想起来:“对了,我们到了J市住哪儿?”

陈聆枫报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就在佛塔博物馆的附近,是新开发的文博主题酒店,当地文旅局希望我们——”

说到这里,她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盛修跟闻人清和身上。

“希望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当地的宣传构思和前景,以便后续交流合作,所以这次为我们提供了住所。”

花祈夏拍拍盛修,夸赞:“真不错,大貔貅!”

盛修:“呵呵。”

“文博主题?”燕度一挑锋利的眉梢,不太乐观地开玩笑,“我们不会住在塔里吧。”

盛修:“你当自己白素贞?”

“……!”

花祈夏脑海中瞬间幻视燕度赤裸着孔武有力的上半身,下面卷着一条大白蛇尾巴扭啊扭的画面,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哥你别说了。”

“正巧,我们团正在排《白蛇》,有没有兴趣来观摩啊?”

走在后面的乔星灿快步上前笑着拍了拍燕度的肩,接着被后者“噫”地抗拒抖落。

花祈夏闻言转头:“学长,你们还排华国传统舞剧啊?”

她原本以为乔星灿这样的芭蕾小王子都是在金色大厅跳跳《天鹅湖》《胡桃夹子》什么的。

“嗯。”

乔星灿说,“我们已经排演太多西方经典舞剧了,这些年本土剧团更注重传统文化融合,你看现在国际上顶尖的芭蕾舞者,他们的代表作品里几乎都能看见本土文化的影子。”

花祈夏若有所思地点头。

走到一节车厢的门口,随行工作人员已经和车上的乘务员交接完毕。

陈聆枫:“大家先上去吧,再有十五分钟火车就开了。”

这些人都不用别人帮提行李箱,他们按次序上了车,排在最后的花祈夏在书包里掏掏,把鱼皮花生和彩虹软糖塞到带他们坐电梯的工作人员手里,摆摆手,“辛苦啦~”

“夏夏我也想吃!”

……

盛修所说的“翻修”比花祈夏预料得更夸张。

她站在车厢口,看着眼前以古典深木为主色调的宽阔车厢——

脚下酒红色地毯一路直铺,考究的异形牛皮桌椅被窗外阳光渲染金亮,对面吧台后整墙琳琅满目的酒架直接让花祈夏“嘎叭”咬碎了嘴里的鱼皮花生。

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微微倾身:“尊敬的旅客,欢迎乘坐‘千年弄转’专列。”

“……”

花祈夏眼珠子机械上移,看见坠满琉璃灯的复古暗色吊顶,很久,才愣愣开口,先吸一口气,盯着酒架右侧的斯坦威鎏金钢琴:“哥,你真是只貔貅……”

“谢谢夸奖。”盛修搓了把她的头,这回没强调设计不归盛氏管的事。

他转头对众人说,“这节是酒吧,我们身后的两节车厢是中餐厅和西餐厅,多功能车厢在车尾,每个包间都有临窗浴缸和spa室,除此之外健身——”

他话音未落,众人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戏谑声——

“诸位,下午好啊。”

hadrian居然又穿着他那件浴袍,潇洒魅惑的男人仿佛终于找到了与他风格最贴洽的复古环境,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与傲慢。

他张开双手,手中的银叉随意丢在桌上,喉结滑动“真好,我们又见面了。”

盛修转过身翻了个白眼长叹口气,微微摇头,“我们又见面了。”

花祈夏淡淡指责:“哥,你要加上‘真好’。”

“……”盛修把她脑袋转回去,“我好个屁。”

燕度单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发出真心实意的一问:“你是没有别的衣服么。”

hadrian“呵”了声,抬起一只手臂横在胸前,另只手漫不经心地架上去,修长的指尖轻弹耳边的金发,好像给燕度的声音拨开一条路,叫它从耳朵旁边倏地掠过去了。

答也不答,相当傲娇地推开燕度朝前走去。

“嘶——”

hadrian那一手恰好推在燕度伤口上,燕度后退半步磨了磨牙,被乔星灿赶紧按住,“冷静,你现在搞死他可属于外交事故啊。”

燕度:“……”他额角蹦了蹦,“我又招他了?”

闻人清和指节轻抵眼镜,沉吟片刻,“或许是看见你在海外社交媒体上发的照片了吧,那束栀子花?”

他推测,“我们都以为你对所有花都过敏,可能他在为自己带去病房却被我们塞进柜子里的花报仇。”

燕度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他闲得没事看我账号干什么。”

“正常,皇家办公室关注了我们所有人的海内外账号。”

乔星灿看着hadrian兀自走到吧台点了杯酒,低声说,“除了祈夏,因为她没有。”

燕度瞳孔微颤,黑浪翻涌。

车厢里,目睹全程的谢共秋面无表情,淡漠的眸子盯着黎胜南,眼底隐隐划过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啊?啊这,这个……”

几乎和谢大冰山0交流的黎胜南瞬间紧张,犯了错误似的,眼睛转来转去,边吞吞吐吐:“因,因为他,他长得最,最帅……呀。”

谢共秋没说话,淡淡移开了目光,黎胜南暗自松了口气。

她觉得和谢医生交流好可怕,夏夏居然能和他顺利沟通,简直太厉害了。

“火车还有十分钟就开了。”陈聆枫抬手指着车厢尽头:“卧室在前面,一节车厢两个卧室,我们先放一下行李吧。”

“可以。”

他们没让乘务员帮忙,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走过酒吧,朝前面的卧室车厢走去。

花祈夏对这里的一切最好奇,不知不觉她就落在了最后,一边跟着盛修后面,一边四下看看古典雅致的酒桌和欧式的壁灯。

“哥。”她跟盛修小声说话,“哥,为什么我想到了阿加莎的东方——-”【注】

“……”盛修还没开口,走在他们前面其他人齐齐扭头:“祈夏\\夏夏,别说话。”

花祈夏:“……”

好吧,她错了。

“oK,不好意思。”

她抬手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手势,老老实实闭上嘴。

坐在吧台没动的hadrian晃着手里的杯子:“请问,放完行李,是不是就可以公布匹配结果了。”

——

【注】:《东方快车谋杀案》-英国着名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创作的侦探小说,该小说讲述了发生在豪华列车“东方快车”上的一起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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