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看着那条胳膊已经发青黑色,并且正在逐渐蔓延上去,而忻月的手背上,除了刚刚被那红色虫子灼伤的地上,还有着一个黑色的印记。对此阿阮的神情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好像是种了寨子里面的蛊毒,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开。”
江辰洛的眉头都凝成了麻花了,可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给忻月下毒啊,在这里几人并没有得罪寨子里的谁啊。
眼看着一条人命就要消逝在自己眼前,阿阮还是不忍的说道:“我看你们要去找阿香了,这种蛊毒一般人是不会下的。想必只有阿香了。”
一旁的孙尚疑惑问道:“不会下是什么意思?阿香难道是下蛊的高手?”
阿阮摇了摇头解释道:“这种东西叫吞情蛊,被下的人会不知不觉的死去,而这蛊最厉害的不是没有办法解,而是解开以后就没有感情了,也记不得跟自己相爱的人了,反正就是没有爱了。”
江辰洛朝着阿阮走了过来,两人越来越近,直到江辰洛低头的时候,呼吸能被阿阮的额头感知到才停下了脚步。
江辰洛狠狠盯着阿阮说道:“我还纳闷呢,我说为什么我们离去的时候,那阿香要跟我们握手,原来是逮着机会下毒呢?你们苗寨的人心都这么狠吗?”
阿阮不敢抬头看向江辰洛,只是沉默的低下头去。
江辰洛对着阿阮问道:“握手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就察觉到了阿香对我们下蛊了?”
阿阮对此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小就跟父亲在一起,那些蛊术我没学过。”
江辰洛冷峻的目光看向阿阮的手,只见阿阮的手指正在紧紧攥着裤边。
“我问你除了阿香能解,还有其他人能解吗?”
阿阮急忙说道:“寨主也是可以解开的。”
江辰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又背着忻月朝着寨子狂奔而去。
回到寨子以后忻月已经昏迷不醒了,胳膊上的青黑色线条已经蔓延到了肩膀上。
三人急忙来到了阿香所在的吊脚楼,结果上面的房门紧闭,阿香的一家人已经不见了。
江辰洛不由得骂了一声,此时额头流下来的汗水打湿的眼睛,从而变得越发血红。
孙尚在一旁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阿阮的阿爸,他知道寨主在哪里。”
说着孙尚从吊脚楼一跃而下,江辰洛背着忻月从吊脚楼走了下去,抬头看向了寨中的鼓楼,上面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老人。
那老人对着江辰洛招了招手,示意江辰洛上来。
而这时候孙尚也赶了回来,看着江辰洛望向那座鼓楼说道:“没错,阿阮的阿爸说寨主就在那座鼓楼上面。”
来到了鼓楼上面,那是一处幽暗的房间,那个身穿黑色长衫的老人正坐在屋子里等着江辰洛的到来。
看到江辰洛背着忻月,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先把她放在下来吧,你们出去等着。”
江辰洛警惕的看了一眼老头,又看了一眼孙尚。
只见孙尚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辰洛只好将忻月放到了床上,转身带着孙尚走了出去。
两人坐在台阶上,一旁孙尚的神色好像比江辰洛还要紧张,手掌不断磨搓着,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辰洛对不起,都是我害了忻月。”
江辰洛转头看向孙尚,一脸不解的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孙尚叹了口气:“都怪我跟那阿香瞎说,说你是寒涯的少门主,就相当于土皇帝,三妻四妾也是家常便饭,争宠的戏码那是随处可见。所以那阿香才起了害人的心思。”
江辰洛听后不由得苦笑一声,沉默了许久对着孙尚说道:“希望忻月没事。”
孙尚愕然的抬起头看向江辰洛,此刻两人已经不再是发小了,也不是兄弟了,江辰洛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少门主,而孙尚也就真的成了死士。
孙尚看了一眼江辰洛后,便走下了鼓楼,江辰洛也并没有出声询问。
江辰洛坐在台阶之上,手指轻轻拨弄地上的小石子,直到台阶上再没了小石子,光滑如新。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吱呀的一声,江辰洛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问道:“怎么样了?”
身穿黑色长衫的老人对着眼前的年轻人仔细端详起来,江辰洛见到老头不说话,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您倒是说话啊,就算是没救了你也得跟我说一声啊。”
老头随即笑了笑让出了房门说道:“没事了,只不过还要昏迷一段时间。”
如释重负的江辰洛来到了床边,看着忻月的胳膊上那青黑色的线条已经褪去,但还是能看到一丝黑线存在。
这时候老头走到旁边说道:“我已经看出来这蛊毒是谁下的了,不过你能找到这里来,也说明你也知道是谁了吧,能不能答应我不去找他们?”
江辰洛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寨主就是这么当的?我不能答应你,不过你可以祈祷忻月没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我要你们也出事。”
老头对江辰洛的话似乎不屑一顾,挥了挥手说道:“你是说我这寨子里的人都要有事?”
江辰洛听出了老头话中的意思,是想告诉江辰洛我寨主管着寨中的所有人,你若是不答应,那就是跟寨子的所有人作对,你江辰洛就算再能打,我用人命也能耗死你。
只不过受到威胁的江辰洛反而更加气愤,若是在这里屈服了,那他江辰洛就不是寒涯的少门主了,寒涯的所有人都丢不起这个人。
江辰洛回头以一种阴狠的眼神看向寨主说道:“没错,就是你寨中的所有人,我江辰洛会动用寒涯的一切人脉关系,跟你们不死不休。”
此时那身穿黑色长衫的寨主身体一震,好似被江辰洛的气势吓到,不自觉的向前两步,声音颤抖着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寒涯?你难道是寒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