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诸,冯华强已经死了,你不要太嚣张!”刀疤男咆哮道。
“强哥死了,我还活着!这钱你可以不交,留着买棺材吧。”
壮汉手中的刀锋往下一压,顿时将刀疤男的脖颈割破了,鲜血顺着刀身滴滴答答往下落。
刀疤男顿时慌了,连忙喊道:“我交!这钱我交了!”
这个叫许诸的壮汉面露不屑,冷冷地说道:“记住了,强哥人走了,这笔钱也是他闺女的!你们都欠了强哥人情,不想还钱,那就还命!”
他说完之后,抬起自己的右脚,狠狠踩在刀疤男的脚踝上。
吧唧一声脆响,刀疤男疼得发出惨叫,可是谁也不敢去搀扶。
京城几个江湖大佬立刻表态,表示自己愿意交钱。
潘盼楠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刚刚把钱发下去没过多久,事情竟然就解决了。
“你叫许诸,你做的不错,去拿钱吧?”潘盼楠抬头看着壮汉,沉声说道。
许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为了报答强哥的恩情,我不为钱做事情。如果当初我在京城,强哥不会出事。”
潘盼楠听到这话,心中一沉,立刻下定决心不能把许诸留在身边。
不要钱的忠义之人才最可怕。
于是,她灵机一动,说道:“你是强哥的兄弟,立功了就要奖赏。既然你不要钱,那我给你推荐一个好地方。
你去黑潮安保,跟着我前夫李亦翔先生,到时候你这身本事也有用武之地。
李先生最近有事,很快就会回京城,你先等一段时间。”
许诸眉头一皱,说道:“夫人,我想跟着你,今天的事情是投名状!”
“哎,我也想留你,但是可惜了你的才华。”潘盼楠口是心非地说道。
她不是不想收下这个家伙,但是从第一眼见到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只想着将对方赶紧打发走,千万别出现在自己面前。
许诸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听您的。”
潘盼楠拿起手机拨通了李亦翔的电话,信号不太好,声音断断续续。
她简明概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也没有听清楚回应,就当做李亦翔同意了。
潘盼楠打发了许诸之后,志得意满地坐在华强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正在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崛起。
可惜美梦总是容易破碎,她高兴的时间只持续了十分钟,经侦队和调查组就找上了门。
“陈曌(潘盼楠)女士,你涉嫌协助袁曼婷转移慈善基金总会四十亿资产,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调查组组长拿出拘留证,沉声说道。
潘盼楠的脑子瞬间懵了,尖叫道:“四十亿?袁曼婷是疯狗乱咬人,我什么时候帮她了!你们不调查清楚吗?”
“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切就都清楚了。”调查组组长沉声说道。
潘盼楠感觉自己手脚冰凉,极力保持着镇定,说道:“需要戴手铐吗?”
“不需要,只是协助调查。”调查组组长说道。
潘盼楠心里面放松了一些,扭头对曹娜,说道:“如果我二十四小时没有出来,通知先生来救我!顺便帮我找律师。”
“先生”两个字,让调查组组长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就没有阻止潘盼楠。
潘盼楠被带走后,原本偃旗息鼓的冯家人再次蠢蠢欲动。
……
滇省凉水乡。
李亦翔原本以为这次路途不会太远,已经在机场提前安排了专车。
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一行人坐车到了县城,再想去凉水乡,还得开两个小时的山路。
普通的轿车自然开不了,李亦翔索性全部换成吉普车,这样折腾到了快半夜才进了山。
晚上九点,五辆吉普车终于离开了陡峭的山路,来到了凉水乡的一个小村寨。
层层梯田环绕,隐约可以看见稀稀疏疏的灯光。
拐过一道弯后,刘晓翠激动地指着村寨,说道:“亦翔,我家就在那里。”
吉普车的到来惊扰了村里的狗群,汪汪的狗叫声顿时打破了寂静。
所有房子的灯几乎都亮了,村民们披着衣服走出来。
老老少少足足有上百人聚集在严家门口。
当刘晓翠下车后,七大姑八大姨都凑了上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老刘家的大闺女?这是富太太吧!”
“女大十八变,谁缺德造谣说人家给人当保姆,该撕烂嘴!”
“这些黑西服的是保镖吧,真威风!”……
这些村民私下里嘀嘀咕咕地说着,眼神里全是羡慕,还有一丝紧张。
严老四叼着旱烟,满脸褶子仿佛开花一样,一副非常荣耀的样子。
不过他看到刘晓翠挽住一个男人时,整个人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躲在人群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保镖们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卸下来,从衣服鞋袜,零食点心,应有尽有。
由于李亦翔的气场太强,谁也不敢上去搭话。
刘晓翠羞红着脸,以男朋友的身份向众人介绍着。
“嗯,叔,婶子,你们好。”李亦翔面带微笑着跟每个人握手,他想尽量表现出亲和力。
这反倒越发让人诚惶诚恐,深深地弯着腰,就差把脑门贴到脚面上。
刘晓丽的父亲刘全是村长,也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能人。
大概猜到女儿和刘晓翠的身份,心里面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更害怕大人物生气。
刘全的老婆把闺女拉到旁边,低声询问着情况。
作为主角之一的严老四在众人起哄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如果不是有人扶着他,恐怕现在已经跪下了。
“李……李先生好。”严老四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亦翔笑了笑,说道:“别这么客气,以我跟翠姐的关系,我应该管你叫一声舅舅。”
“啊,不敢,不敢!您叫我老四就行。您辛苦了。”严老四的话都说不利索,他的反应也让周围人惊讶。
李亦翔点点头,说道:“你们乡的丁二毛,没有再找过你麻烦吧?”
“丁二毛前段时间掉河里淹死了,丁家老大也被省里面带走了,听说挨了枪子。丁家全家都倒霉了。”有人插嘴说道。
严老四眼神充满了恐惧,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已经隐约猜到了,恐怕眼前这位外甥女婿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