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铭勇冷冷地看着这对狗男女,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死死咬着唇,嘴里充满了铁锈味,刺痛感提醒着他要冷静。
京城有无数人想看他的笑话,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否则他颜面无存。
“穿好衣服!”
廖铭勇语气很平静,可透着丝丝的冷。
黄金凤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这件事过去了。
她可太清楚廖铭勇有多爱面子,肯定不希望闹大,等回家后,她再好好哄哄这男人,肯定没事的。
这么一想,她更安心了,准备穿衣服,但之前和高宇峰烈火烧身,衣服随处乱扔,东一件西一件,并不在身边,还得爬起来去捡。
她朝廖敬轩窘迫地看了眼,感到了一丝羞耻。
“出去!”
廖铭勇朝二儿子看了眼,命令道。
廖敬轩冷笑了声,转身走了,廖铭勇想遮丑,他就偏要捅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好父亲头顶有多绿。
黄金凤双臂抱胸,跪在地上爬行,捡起了散落的衣服,还没等她穿上,一股浓重的烟味飘了进来。
高宇峰和廖铭勇都面色大变,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外面响起了惊慌的喊声:“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几乎是喊声刚落,一伙人冲了进来,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脸上写满了八卦。
他们在胡同里乘凉唠嗑,有个女的跑过来说,这边有人搞破鞋,让老公给当场抓了现形,这老公气得发疯,在屋子里放火呢!
这么香艳的瓜,他们肯定要来现场吃新鲜的,牛皮也不吹了,立刻拿了道具跑来看戏。
“不得了,真起火了!”
“烧得可真白啊!”
几个男人直愣愣地盯着黄金凤,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真白啊!
“哪起火了?”
又冲过来一伙人,很快屋子里就挤满了,每个人都目光炯炯,尤其是男人们,眼珠子都不转了,搞破鞋的这娘们年纪虽然大了点,可长得是真美啊,皮子也是真白,比家里的黄脸婆美多了。
“全给我滚出去!”
廖铭勇只觉得头顶绿得发光,他精心维持的颜面,被这些人扯得一丝不剩。
“同志,你消消气,摊上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咱得想开点儿,别把自个身体气坏了!”
“你这说的不对,气不能憋,越憋越伤身,就得发泄出来,把这对狗男女狠狠揍一顿,肯定能解气!”
“没错,搞破鞋的臭流氓,就得狠狠地揍!”
大家伙都非常热心,廖铭勇还没开口,他们就热情如火地朝黄金凤冲了过去,基本上是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子最恨狐狸精,打死你!”
大家都义愤填膺,下手也没留情,没多会儿,黄金凤身上就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走开……别碰我……老廖救我!”
黄金凤又羞又惧,双臂紧抱着,可还是抵挡不住这些疯狂的人。
剩下的大妈们慢了一步,只得拿高宇峰撒火,你一拳,我一脚,很快就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廖铭勇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现在很后悔,来的时候没带手下,可又有些庆幸,这些人没认出他,只要他及时处理,应该问题不大。
“滚,都给我滚!”
廖铭勇拿了把扫帚驱赶。
被扫帚抽到的人气不过,还挖苦他:“老子帮你教训狐狸精,你还抽老子?活该你戴绿帽!”
“兴许不行吧,老婆在家吃不饱,才跑出来吃野食!”
“脸比女人还白,看着就不行,兴许儿女都是借的种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嘲讽,说的话都在扎廖铭勇的心窝子。
高宇峰住的四合院是他精心挑选的,位于普通居民区,他的理由是为了时刻了解基层百姓的生活,其实他只是为了方便潜伏。
这些街坊大部分住的是大杂院,都是些普通百姓,说话野,胆子大,虽然看出廖铭勇不像是普通人,但还是出言挖苦。
这让他们心里有一种快感,当大官又怎样,照样戴绿帽,还要被他们这些普通人骂呢!
快气疯的廖铭勇,抄起凳子冲他们砸了过去,咆哮道:“滚,再不滚抓你们去劳改!”
大概是被劳改吓到了,这伙人都悻悻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朝黄金凤瞅几眼,看一眼少一眼,以后可看不到了。
大门外还有几道嚣张的声音,拿黄金凤开涮,说得特别荤。
地上蜷缩着的黄金凤,羞得想钻地缝里,她身上的掐痕特别明显,几乎遍布了全身。
廖铭勇死死盯着,只觉得这些掐痕特别刺眼,就像是抽在他脸上的耳光,这女人彻底脏了,他必须尽快处理掉,决不能成为他的污点!
“赶紧穿好衣服!”
他咬着牙命令。
黄金凤哆哆嗦嗦地穿衣服,衬衫扣子掉了几颗,还剩下两颗,勉强扣上,根本遮不住春光。
高宇峰好一点,穿上衣服后,又变成了体面人。
廖铭勇从衣柜里翻出件衬衫,扔给了黄金凤。
“回家!”
他冷声说了句,头都没回,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不知道谁点燃了几件破衣服,浓烟滚滚,廖铭勇朝门口站着的二儿子看了过去,眼神阴恻恻的。
今天这事,绝对和老二脱不了干系,这些衣服肯定也是老二点的。
这个逆子根本不顾及廖家的颜面,就是想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现在高兴了?我倒霉了你有什么好处?”
廖铭勇厉声责问。
“你风光了我更没好处,抛妻弃子的黑心狼!”
廖敬轩冷笑,眼神很冷漠。
对这个父亲,他只有仇恨,只想看到这个人不得好死,等廖铭勇死了后,他要去母亲坟前放鞭炮,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廖铭勇噎了下,想到了端庄温婉的原配,心里难得地涌上了一丝愧意,没再骂了。
廖敬轩感觉到了,更生气了,迟到的惭愧比草都贱,更何况这男人的惭愧微乎其微,几乎为零。
他朝走出来的黄金凤鄙夷地看了眼,挖苦道:“为了这么个贱货,你逼死了我妈,为了这贱货生的两个野种,你又差点逼死我和哥,廖铭勇,最应该被审判的就是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是时候和这男人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