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屋内,赫卡忒正沉浸在古籍的世界中,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突然,一阵轻微的爆裂声从窗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透过彩色玻璃窗,看到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将整个雾都的夜空染成绚丽的色彩。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的记忆瞬间闪回——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烟火,也是这样被吸引注意力的瞬间。当她回过头时,马斯已经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蓝发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好久不见,尊敬的月光骑士。”赫卡忒放下羽毛笔,黑色蕾丝手套轻抚过桌面。
马斯微微颔首,从白色风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沙漏,放在两人之间的橡木桌上。沙漏的玻璃中流动着银色的细沙,在烛光下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赫卡忒,恭喜你。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你可以向我自由提问,我的回答不会记录到时间当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沙漏自动翻转,银沙开始缓缓流动。赫卡忒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伸手触碰沙漏,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真的假的?”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真的。”马斯的蓝色眼眸平静如水。
赫卡忒猛地站起身,黑色裙摆扫过地面,珍珠项链在烛光下摇曳。“任何问题都可以?”
“都可以。”马斯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虚幻,白色风衣的边缘仿佛要融化在空气中。
赫卡忒深吸一口气,黑色手套紧紧攥住裙摆。窗外的烟火仍在绽放,将小屋内的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书架上,忽明忽暗。沙漏中的银沙无声流动,仿佛在提醒着这段珍贵时光的流逝。
她的指尖轻轻颤抖,黑色蕾丝手套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窗外烟火的彩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我想像正常的女生一样过上平凡的生活,品尝美食,用自己的双腿去看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想拥有朋友,想……体验温暖。”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一声叹息,“请问当你在被人质疑,嘲笑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马斯的目光落在沙漏上,银色的细沙无声流淌。他缓缓抬起手,白色手套轻轻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风衣的褶皱在烛光中投下深深的阴影。
“为何要在意这些?因为在我看来,英雄的观念从不在别人的掌声里,而在自己的心中。”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力量,“这个时代总在教导我们认清现实,磨灭我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我们只要能守住自己内心的天真,哪怕所有人都认为在这个时代,骑兵时代已是过去。可你仍然会为在一次次跌倒中重新站起。”
赫卡忒的瞳孔微微扩大,珍珠耳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马斯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高大,白色风衣的边缘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
窗外的烟火突然达到高潮,一连串金色的光点在空中绽放,将小屋照得如同白昼。在这转瞬即逝的光明中,赫卡忒看到马斯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那是战士对同路人的认可,是孤独者对孤独者的理解。
赫卡忒的手指轻轻划过沙漏表面,银色细沙的流动仿佛映照着她内心的迷茫。她抬起眼眸,黑色蕾丝手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你觉得人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无法掌握时间,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我们活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马斯的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白色风衣的衣摆无风自动。他沉思片刻,声音如同远方传来的钟声:“我们无法掌握既定的结果,但我们可以去改变事件发展的方向。我们拥有时间但无法支配,归根结底——”他的指尖轻点沙漏,银沙突然静止,“是为了在流动的时光中,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赫卡忒的瞳孔微微颤动,珍珠项链在烛光下闪烁:“可如果连这印记最终都会被时间抹去呢?”
马斯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愈发虚幻,白色火焰在他肩头静静燃烧:“你看那窗外的烟火,转瞬即逝的美丽,却能让仰望的人铭记一生。重要的不是印记能否永恒,而是在它存在的瞬间,是否照亮过某个黑暗的角落。”
沙漏中的银沙突然恢复流动,时间重新开始计数。赫卡忒低头看着自己黑色裙摆上的花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可如果连一个角落都无法照亮呢?”
马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旁,白色手套轻轻按在她的肩上。透过蕾丝布料,赫卡忒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温暖:“那你至少照亮了此刻——这个与我对话的瞬间。就像现在,你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在改变着我原本预定好的行程。”
窗外的烟火表演进入尾声,最后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在空中绽放,将整个小屋照得透亮。在这转瞬即逝的光明中,赫卡忒看到书架上那些尘封已久的书籍,每一本都记录着某个灵魂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涟漪。
沙漏中的银沙即将流尽,马斯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最后一个问题,赫卡忒。不是由我回答,而是由未来的你来解答——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你准备如何度过这无法掌控却又完全属于你的一天?”
随着最后一粒银沙落下,马斯的身影如同晨雾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个沙漏静静立在桌上,以及窗外渐渐消散的烟火余晖。赫卡忒独自坐在烛光中,黑色手套轻抚过沙漏光滑的表面,珍珠耳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第一次,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关于“明天”的问题。
但就在这时,赫卡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溅在羊皮纸上,在古老的文字间晕开刺目的红。黑猫轻盈地跃上书桌,金色竖瞳冷冷注视着她:“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具身体的寿命太短了。如果再不换具身体,迎接你的只有消失。”
赫卡忒无力地趴在桌上,黑色蕾丝手套被鲜血浸透。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描绘着什么。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那双如深海般湛蓝的眼瞳,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你的眼睛真好看啊——”声音渐渐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黑猫的尾巴缓慢摆动,在烛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它在心中盘算着:“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王明应该也快到这个世界了。”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屋外的烟火已经完全消散,月光重新笼罩小屋。黑猫踱步到赫卡忒身边,用爪子轻轻拨弄她散落的发丝:“何必执着于那个骑士?雾都里有的是合适的容器。”它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美,却带着致命的蛊惑。
赫卡忒的手指突然攥紧桌布,珍珠项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黑猫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继续低语:“想想看,一具健康的身体,能让你真正走出这间屋子,去感受阳光,品尝美食……”
沙漏不知何时已经倒转,银色的细沙重新开始流动。黑猫的尾巴轻轻扫过沙漏表面,在玻璃上留下一道诡异的黑影。屋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将一人一猫的影子投射在书架上,如同两只纠缠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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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转到书店内,昏黄的灯光在古籍书架上投下温暖的光晕。众人围坐在橡木桌旁,茶水的热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阿斯特利昂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将目前的局势一一道来。
王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他放下杯子,目光坚定地看向阿斯特利昂:“阿斯特利昂,能和我们做个交易吗?”
阿斯特利昂抬起头,绷带下的左眼位置微微一动,右眼直视王泽:“什么交易?”
王泽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沉稳有力:“我们会帮助你取得比赛的第一名,但事成之后你要跟我们回管理局。”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猫头鹰在书架高处轻轻挪动爪子的声响。阿斯特利昂的视线扫过每个人,最后停留在桌上那张海棠的照片上。他缓缓点头:“没问题,我同意。”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撞开,夜风卷着雾气涌入室内。阿斯特利昂的猫头鹰疾飞而入,尖锐的爪子抓着一封烫金边的信封。它落在阿斯特利昂肩头,将信丢在桌上。
阿斯特利昂拆开信封,众人凑近查看。信纸上用优雅的字体写着邀请阿斯特利昂明早七点在西区码头进行决斗的内容,落款处画着一个精致的羽毛笔图案。
穆乘风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手中的信件,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纸张,看穿写信人的心思。
就在这时,特蕾莎迅速发动了她的异能。瞬间,一副虚拟眼镜出现在鼻梁上。特蕾莎紧接着说道:“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集装箱和废弃的货轮,地形复杂,视野受阻,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伏击场所。”
蓝羽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鞘三寸,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冷光。他的声音冰冷而果断:“依我看,直接杀过去便是。”
然而,雅戈尔斯却不这么认为。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檀香木折扇,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明显的陷阱,我们岂能轻易踏入?这显然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王泽则显得较为冷静,他拿起那封信,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沉思片刻后说道:“虽然这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陷阱,但我们别无选择。这封信很可能是揪出主办方的关键线索,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窗外的雾气突然变得浓重,将整个书店笼罩在朦胧之中。远处,雾都的钟声敲响了午夜时分的钟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决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