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珩钰与璃月好一通缠绵,即将要分开,楚珩钰很是不舍,便是欢爱也带着不舍,吻得缱绻温柔。
璃月分明叮嘱叫他悠着些,可明明她也感觉郎君是轻的,温柔的,可怎么仍会叫她晕乎晕乎失了浑身气力,软的半点劲儿没有。
楚珩钰精元不泄,自然有的是精力与璃月恩爱缠绵,时间一长,哪个女儿家吃的消。
第一回不得已,叫璃月受了苦,这一回,楚珩钰是想璃月清清楚楚的记得何为欢。
到底听到璃月软绵绵的求饶声才放过她。
累极,璃月就如猫一般窝在楚珩钰怀里睡觉。
楚珩钰笑着,满足的拥着璃月入睡。
次日,楚珩钰吩咐烙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左怀仁,占了仓山。
仓山挖铁矿石的人比往常可少太多了,好些人削尖了脑袋要进一个帮派,楚珩钰问才知道,仓山人越来越少的原因,晚上,楚珩钰便寻了璃月,“你外头的酒肆有多大,竟然要上千人?”
璃月惊:“我什么时候要了上千人,我怎么不知道?”
楚珩钰疑惑,问,“那有个帮派,隔三岔五有人来挑人,进去还得守规矩,叫人老实做人,是不是你的?”
听着像是她的,璃月点头:“我是定了规矩的,可我没有隔三岔五去挑人啊,我的摊子再大也要不了上千人啊,是不是弄错了?”
“那是谁在用你的名义做事?”
璃月想了想,过年的时候云落黎是升了不少管事,外头客栈,作坊,管粮食的,送酒的,做账的,算起来好像都是人,可她不觉得要上千人啊,上千人她哪养的起。毛算大概要四五百人,问:“怎么了吗?”
楚珩钰看璃月也不清楚道:“算了,吾外出,仓山那头炼铁的人不能少,你叫人认真敲石头打铁。”
“哦。”
璃月叫烙子去苍山那头传话,都叫老实挖石头,看谁干的好,再挑人。
洛子得了楚珩钰和璃月的令,去办事。
这一回,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杀左怀仁了。
烙子也不管左怀仁是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剑划破喉咙,当街斩杀,罪名当众宣读,大致便是私自卖铁,通敌卖国,欺君罔上,鱼肉百姓……
老百姓先是吓到,后是拍手叫好。
这便是天理昭彰,报应来了而已。
之后便是抄家,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也不给这里头男女老少留半点钱财。
那些妻妾奴仆做鸟兽散,孩子寡母一下没了依靠,只得露宿街头,左府被封。
两天后,回春酒楼门口有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璃月也给楚珩钰备好了马车,叮嘱:“出门在外,别的不重要,性命最重要,知道么?”
“嗯。”
“李大夫跟着你我放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吃药别使性子,嗯~”
诸多叮嘱,温声细语,自然有许多不舍。
楚珩钰看着璃月,如今她盘了发髻,如新妇,更像他的妻,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柔声应:“吾知晓。”
“什么时候回来,真的不知道吗?”
楚珩钰握着璃月的手,承诺:“吾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分开。再见,我们再不分离。”
璃月红了眼,点头。
楚珩钰松了手,上马车,身边是周文秉,烙子,李大夫,杨兼,还有一众护卫。
璃月不得不承认,分离是人生中最难过的事。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可就是有诸多的放心不下和不舍,还有,未知的不安。
马车开始走动,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蓟县。
璃月开始守着蓟县,守着酒楼,这蓟县又少了好多人,也有新生希望,青回和容生的媳妇都有孕了,也是喜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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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出了几方人马来杀太子,杀了太子享一品侯,这侯爷谁不想当。其中就有禁军头领,霍闫。
然,真开始打探太子下落,才知,只是老百姓扯大旗,太子根本不在,霍闫当时查的时候,只见太子旗帜,不见太子身边任何人,草率上报,如今,就是打落牙也得往肚里吞,回去找大皇子再说。
田中看到有人扯太子大旗也是吓一跳,太子造反,他们成什么了,他们不成反贼了,忙去查那幕后是谁在捣乱。在一个城镇里,扮做造反的农民,打听来打听去,听到陆翡的名字也是吓了一大跳。
之后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陆翡,进城时都是老百姓守着城门,还有躬身驼背的老爷爷,田中不敢置信,这都是老百姓造反。
见陆翡还得卸下兵器,这派头把田中都郁闷死了,果然造反就不一样了,哼!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不成。
陆翡见着田中一行人,笑:“太子来了没有?”
田中上前就要打人,被陆翡的人挡下。
边上还有几个俘虏,老百姓人多,当即把田中一行人挤的没地方施展。
田中忍着脾气,指着陆翡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翡指着边上的俘虏道:“俺劝你还是早点把太子找来,我也好护着他的命,他楚公子的人头可换朝廷的一个侯爷当。”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俺说这么明白你都不明白,老子要小子的命没听出来吗?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见他楚公子不是亲儿子。”
田中心口起伏,“你胡说什么,那些是谁的人?”
“俺哪里知晓,就是来了这么一伙人,到处打听太子下落,看着可疑就抓起来了,这一打听才知道,他楚公子的人头可封侯拜相,嘿嘿。”
“消息可靠吗?”
“你自己来问。”说着叫人松开田中。
田中走到被绑着的人面前,这些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踩着一人胸口,碾了碾,问:“你们是谁的人?”
来人也不是特别有骨气,踩着就嗷嗷叫,直说是贤妃娘娘叫他们来的。
田中再盘问一二,确定皇上亲自下令要太子的脑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太子身边比起以往,护卫都没几个,分个早晚班几乎就没了人手,忙回身,他得回去护着太子。
此刻真正太子的大旗已经到了雁门关,楚珩钰亲自调动人手,调整将领,调动兵马,即便交了护符帅印,他依然可以动手指挥。
想当初换掉那些将领,纯粹是想换成有用的人,不曾想全是他的人手,再不济也是蓟县当初培养的人手。
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推着他走,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也能坐上皇位。
泽卦,天助?
有一瞬他想躺平试试,命数会不会抬着他进京,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队伍浩浩荡荡出雁门关开始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