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是……？”
老天师的目光望向门外，戴着斑红琉璃串的冯宝宝。
“公司同事，正好也参加了这次罗天大醮。”
张玄墨回答时，三位老人纷纷看向冯宝宝那双黑亮的大眼睛。
-??-
“……”老天师睁开半眯的双眼，瞧得很是仔细。
“……？”陆瑾看一眼这呆呆又水灵的小姑娘，穿着公司制服，平平无奇。怎么老天师一直盯着？
“！！！”陆瑾转头再看看，那双眼睛！
“？”田晋中抿着嘴，像瓜地里找不到瓜的猹。“师兄，你们都在看些什么啊？”
“师弟，你先看看我的眼睛……”老天师转头，笑容慈祥。
“师兄，你眼睛在哪呢？师弟找不到啊！”
田晋中歪头探出脑袋，奋力地睁圆了眼睛，在老天师的大脸盘子上瞧了又瞧。
“嘿嘿嘿……”陆瑾在一旁蚌埠住，笑着揶揄。
“老天师，你眼睛在哪儿呢？我找不到啊！”
“吼吼吼……”老天师笑容核善。
好好好。一个个说话都这么整整齐齐的？当贴对联呢？
横批：怪我眼睛小
是吧？
老天师大手一挥，一手扶着师弟的轮椅，一手举起一巴掌。
“师弟，再耍贫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当暗器祭出去？！还有老陆，记得当年那一巴掌吗？”
“……”
“……”
梅开二度。
真就一群老活宝。
张玄墨看得有点乐。年轻有年轻的乐子，老了也有老了的乐子。开不开心都是一天，所以人生还是开心最重要。
“老天师，老田眼里，除了刚收下怀义的孙子，哪还能注意到别的？”陆瑾背靠木椅，嘿嘿笑着翘起二郎腿。刚才可不关他事。
“欸，我就开个玩笑嘛！师兄，我知道你的意思。”田晋中眨了眨猩红的眼睛，见好就收。
“师兄，你这是近百年的精纯修为，眼中早已没有一般炼炁之人的精光。你的眼神乍一看，和寻常人无异，只有一定修为之人，才能察觉眼神中笼罩的那种温润神采，这叫返璞归真……”
田晋中话音一半，恍然大悟。
“这小姑娘是……神莹内敛？！”
在场众人一齐望向冯宝宝。
“难道这姑娘的眼神，也达到了那种境界？！”
“不可能！她才多大年纪！”
田晋中表示自己理解了，但是他依旧很震撼！
?～?
“我不造，什么都不造！我和主人只是公司平平无奇的小牛马。”
冯宝宝机智一逼地回答。
别问，问就是主人教的。只要有人问她，一律回答不造！
“小姑娘，那你主人是……？”老天师微笑着开口问道。
“……”冯宝宝站在门外，表情有点呆呆的。主人就是主人。她要怎么回答。
“是我。”
张玄墨对老天师点头，转身对门外的冯宝宝招手。“宝同志，进来吧。”
无论走哪，他的奴隶，他罩得住。就别站外面了。
“吼吼吼。”老天师微笑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啊。
“行了，老陆，先说正事吧。”老天师一捋胡子，陆瑾随即拍手道：“带上来！”
众人面前。
一身干练西装的邓有福拎着晕厥的胡杰上前。
徐四看一眼，心里便清楚了。“东乡庄的胡杰，原来已经被全性控制了。那他父亲的死，也和全性有关……”
“小子见过老天师，陆老，田老。”邓有福对三位老人行礼。
“这次多谢你出马家出手啊。”陆瑾和蔼摊手，又对众人道：“因为胡杰抑制不住对力量的贪婪，去狩猎落单的异人时，却输给东北萨满一脉的邓有福。”
“No!”邓有福摇头。“陆老爷子，此言差矣。应该说，是输给被我请上身的精灵……”
“精灵，太扯了吧？！真有这玩意儿？”
张楚岚闻言，感到自己的三观又碎了一地。
自从见识过阿飘与木乃伊后。碧莲表示，他的格局一下子又双叒被拉大了！而他唯一深深信任的，只有墨哥！所以，“墨哥，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张玄墨摊手，对邓有福点头。两人打个招呼的功夫，张玄墨便感到有关仙家的消息，直接怼到脑海里！
好好好，这个【逆天悟性】真好用，还是全自动的，连引擎都不用搜索。所有信息，直接朝里往外蹦是吧？
“嘤咛～”小统子表示自己有被cue到，冒了个泡。
张玄墨心念一动。不是，小统子，你可以的。身为天道系统，自信点，给你五星好评。毕竟你也第一次当系统么，我们慢慢来。期待你破茧成蝶那天。
“嘤咛～”有风铃般喜悦的声音，清脆地从张玄墨耳边划过，转瞬即逝。
“……”不是，张玄墨总感觉自己像养了一个qq宠物等着孵化。总之，这个不正经系统，就是很有个性很有脾气，倒不像是冷冰冰的机械工具。
心念间，刚刚也就过了零点零几秒。众人来不及眨眼的功夫。
碧莲还在问，张玄墨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精灵就是炼了炁的动物。世间生灵皆有炁，动物得炁极为罕见，也极为困难。它们不像人一样天生就开了心智，这也是为什么人类能成为万物之灵。”
“动物要得炁，必先遇大机缘开启心智。但动物天性淳朴，一旦得炁，进境反而比人迅速。在有福兄弟家乡，炼到能以精灵之资现世的被称作「仙」。”
“萨满一脉叫做「出马」的功夫，可以与“仙”订立一种合作关系，借用仙的力量……”
“bravo！”张玄墨话音未落，在场有人高兴得飙出一句洋文。
邓有福没想到，张玄墨竟然对他们出马家了如指掌！而他却对张玄墨所知甚少。知己知彼，要是在赛场上，自己便凶多吉少了。好小子，真让人不由得高看一眼。
“张玄墨，你太cool了！”邓有福鼓掌。“遇到你我真的十分happy！真想和你比一场，who怕who啊……”
“……”听邓有福一口杂着中英双语，众人表示很无语。
“？？？”张楚岚觉得自己急需翻译。
“他的意思是，棒极了，说窝主人很酷！遇到主人，他很高兴，他不怕和主人比一场……”
冯宝宝眨了眨机智一逼的眼睛。
?～?
挠头的张楚岚：宝儿姐，你英文这么6？
机智一逼的冯宝宝：我不造，我真不知造。我没学过英语，但我就是能听懂。
郁闷的张楚岚：666！我上了一个假大学
机智一逼的冯宝宝：假大学是谁？
郁闷的张楚岚：宝儿姐，你真是机智一逼啊！
机智一逼的冯宝宝：对头。上一个说窝瓜的人，已经被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