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凌强手下摁着一个黑衣男子，周好予皱着眉头，“这个人在书房前徘徊了半天，鬼鬼祟祟的，被凌强一把摁住了。”
看了男子一眼，心想应该是沈怀明派来的，“放了吧，没什么损失。”
“放什么放？送公安局！”黄小梅赶来喊了一嗓子。
注意到男子面如死灰的表情，程意推着黄小梅进屋，“妈，我和周姐解决。”
她回头，“不能心软，都偷到家里来了。”
“是，是。”见男子低着头没说话，“凌哥，把人放了吧，他是沈怀明的人。”
凌强一脸不信，“沈队没这么弱的手下。”
程意没敢笑出声，“凌哥，他应该是来给我送东西的。是吗？”
男子看向程意，应声点头。
凌强松开他，程意打开进门从里面把书房玻璃门打开，“进来吧。”
“程意，书房的东西......”周好予瞪大眼睛，这不是真的遭贼了？
程意“嘘”一声，“沈队长亲自带人拿的，今晚会还回来。”见他们二人互看一眼，“是我让他来的。”
录音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程意看向黑衣男子，“门我留了，东西记得放回原位。”出门前回头，“让周围盯的人撤回去。”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好，无论是哪一种。
反锁好书房门。见黄小梅在看电视，程意走过去坐下，“妈，之前和爸商量好了要去沪市办事，那个......”
黄小梅按了暂停，嘴角一提，“要钱是吧！”
乖巧如小鸡捣蒜般点头。
指指门口，“架子上包你给我拿过来。”
程意屁颠屁颠的把包递给黄小梅，她抽出一张卡拿在手里，“怎么，你要一个人去？”
“钦白哥对沪市熟。妈，我能和他一起去吗？”程意眼巴巴的盯着她。
见她这么想去，“可以，万事小心点。”
程意抱住她胳膊，“妈，我和王晶阿姨讲了，有事找她。”
黄小梅点点她额头，“你现在都学会先斩后奏了。”程意不好意思笑了笑。
程意舔舔嘴巴，“妈，之前和你说要用钱。”
黄小梅瞥了她眼，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不要乱花。”
“谢谢妈。”程意接过卡。
看了眼时间，黄小梅催促她，“快上去睡觉了。”
程意一边上楼一边给辛白发短信，「什么时候见一面？」
打开窗户看了眼，院子里空空的没人。
手机存了公司财务的电话，直接拨过去，“曼姨，我程意。”
传来清脆的女声，“小意啊，有什么事？”
盘算下时间，“曼姨，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去沪市谈保险的事，需要你在场。”
沉默几秒，“两天够吗？”
她已经决定好要选“前公司”的保险，立马说，“够的，最多两天。”
宋曼笑笑，“行，后天我早点去哈兰。”
“好，曼姨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抬头瞄了眼院子。透过窗户看到周好予站在院门口，几个人抬着箱子进来了。
果然悄无声息的。
辛白没回短信。打了个哈欠，程意直接洗洗睡了。
这一天天，和打仗有什么区别。
......
十二点的孟坝灯火通明。
街上多数商店没有关门，有些店门口站着年轻女郎在招客。
一个中年男子走过，路人纷纷朝着他打招呼，好像都认识他一般。
有个年轻女子笑着朝他招手，“廖叔，不来喝一杯？”
他微微一笑，“我要去换岗，怎么敢喝酒。”
女子朝他欠身，“廖叔，明晚记得来光顾生意。”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安检口。
年轻男子起身，“廖叔，您来了。”
他轻哼一声，“晚上没情况吧？”
“廖叔，一切正常。”
廖宁朝他挥手，“快回家去吧。”扯过值班表，签下他大名。
坐在电脑前盯着监控看了几分钟，与往常无异。
起身往茶杯里放了半把茶叶，开水冲进去，一股浓浓的茶香味散开。
吸了几口，神清气爽的。盯着监控视频一动不动。
凌晨一点，电话准时响起。
廖宁接起电话，“喂，我廖宁。”
老年男人的声音，“老廖啊，和你汇报一声，西门正常。”
“行，注意盯着。”廖宁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电话声陆续的响起，叮嘱一番廖宁挂了电话。
该去巡逻了。
拿上手电筒和电棍直接出门，绕着围墙走了半圈，确认没异常靠墙根撒了个小便，回到安检亭。
拨通电话，“城门口一切正常。”停了十秒挂了电话。
又一杯热茶下肚，躺在椅子上盯着监控。
凌晨四点，电话陆续响了起来。他起身照例拿起电棍和手电，绕城半圈巡逻。
回来快5点了。
他端着茶杯站在窗户前，远处透出一丝光，光圈越来越大。
没犹豫直接拨通电话，“有辆车，报备过吗？”
对方说了句，“已报备，车牌号 达A·137F8。”
等车走近，廖宁在监控里看到车牌对上后才挂掉电话。
栅栏还没开，廖宁开门出去，大喊一句，“车上几个人？”
驾驶座的人探出头，“两个。”
捏着手电照向车里，副驾驶是个女的，后座确实没人。
廖宁绕后，“后备箱开一下。”
后备箱开了，照灯检查一番，他帮忙关上后备箱门。
回到安检亭摁下按钮，栅栏开了，车缓缓驶入。
车往里走了两公里，又是一个安检口。整整过了三道关，车才算真的进了孟坝。
六点的孟坝，街上小摊不少却异常整洁干净。
开了一晚上车，驾驶座的人找了个地方停车，“吃个早饭歇会。”
副驾驶的女人伸伸懒腰，“终于孟坝了，怎么查的这么严？”
“嘘！”男的按住她手，“说话注意点，不能瞎说。”
女子谨慎点头。
下车找了家包子粥小摊，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的，皮看起来十分白净。
女子问他，“老板，小笼包多少钱？”
老板头都没抬，“10块一笼。”
女子错愕。
男的扫了眼小摊，“老板，一笼包子，两碗粥。”
老板指指钱盒，“一共十六，自己找零。”
他掏出钱包放了二十，找了四块零钱。
女子扯了他一下，悄声说，“怎么这么贵？”
男子咬了口包子，“孟坝，就是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