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成连忙紧紧握住花一梦的手,他嘴里轻声的安慰着:
“一梦,你千万别着急,要先稳定住情绪,告诉我小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死死盯着柒成的眼神,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劫涉嫌强奸,他现在警局里...”
柒成闻听此言,他眼神中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满脸尽显担忧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可能?还是强奸?”
花一梦猛然站起了身,她发疯般向门口冲去,却被柒成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腰。
“一梦,你千万别冲动,我是律师,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去救他。”
花一梦咻地转过身,她忽地扑进柒成的怀里,泪水稀里哗啦流了出来。
柒成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分析着:
“一梦,你不觉得这些事都太过于巧合了吗?雪宁突然回国,伞大哥农庄接二连三的被执法部门审查,此时,小劫又莫名其妙的被告强奸。”
“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像早就编织好的大网,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人与事,都紧紧串联在一起了?能如此处心积虑想治你于死地的人,除了寺远凡再无其他人。”
“所以,此时你首先要做到镇定,我们才能理清思路去逐一化解,如果,你自乱阵脚莽撞行事,恰好掉进了寺远凡,为你量身编织的网里。”
柒成语毕,花一梦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脱离柒成的怀抱,美眸中射出如刀似箭的恨意。
柒成把花一梦拉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坚定地说:
“一梦,你要相信我,只有我们弄清楚寺远凡真正的用意,我们才能找出化解的方法,否则,明天的庭审就是已定的败局,不管怎样我们一起想办法去解决。”
花一梦沉思良久,她下意识握住柒成的手腕,倔犟的说:
“柒成,寺远凡的用意很明显,他就是要把我逼入绝境,然后让我向他求饶,而后答应他的条件...”
“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子,就算是让我一败涂地,我就是选择去死,也不会向他妥协分毫。”
柒成闻听此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沉思良久,缓缓抬起头凝视着花一梦,试探性的问:
“一梦,要不我联系一下伞大哥?把小劫的事告诉他,他人脉广,说不定可以从中化解,尽量私聊解决...”
花一梦不等柒成话说完,她就摇着头拒绝了柒成的提议:
“不,暂时不能告诉他,农庄突发的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想让他为了小劫的事再去分心,要不我们去一趟警局,先了解一下情况在商议后面的事好吗?”
柒成点了点头,他缓缓站起了身说:
“这样也可以,事不宜迟你准备下,我们现在就走。”
花一梦站起身就急匆匆向门口走去。
在地下停车场里,凯迪拉克静静停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
小范斜视着花一梦的车,他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之色。
在后排车座上,寺远凡微闭着双眼,他身子直直靠在车背上。
一阵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让他咻地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看向车窗外,透过层层车辆的缝隙射向花一梦的身影。
当寺远凡看到,柒成跟花一梦肩并肩钻进车里。
他紧蹙起眉头,嘴角上的肌肉不自觉抽搐着,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射出阴鸷的光芒。
直到花一梦的车驶离了停车位,寺远凡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范,开始行动吧!”
小范面无表情拿出手机,他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
在一栋别墅里,雪宁赤着脚,她身子慵懒斜靠在吊椅上,来回的晃悠着。
她微闭着双眼眉头拧巴在一起,似乎陷入在痛苦的回忆中。
在不远处的凉亭内,手机发出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雪宁缓缓睁开双眼,她双脚钻进拖鞋里,无精打采的走向凉亭。
这时,一位中年保姆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她讨好似的叫道:
“夫人,很新鲜的水果,你尝尝。”
雪宁高冷的扫视保姆一眼,她连句话都懒得回应。
保姆轻轻放下果盘,她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凉亭。
雪宁叉起一块水果送进嘴里,毫无声响的咀嚼着,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她像被充满了能量那般猛然站起了身。
她狠狠丢掉手中的叉子,大踏步向别墅门口走去。
不过几分钟,她穿着华贵得体的服饰快步走了出来。
她钻进车里,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中年保姆望着雪宁离开的背影,她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她手掌捂着话筒,简单明了的汇报着。
在警局里,花一梦被警官拒绝面见花劫,她只能坐在休息椅上等待着。
她着急的不停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好似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煎熬。
而柒成,在花劫被送往看守所之前,他以代理律师的身份申请面见当事人。
在一间房内,花劫双手戴着银手镯。
他脸上尽显极其的愤怒与委屈,那双大眼睛狠狠瞪着柒成,暴戾的连连问:
“怎么是你来见我?他们人呢?伞君呢?花一梦呢?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
柒成见花劫在此刻,还不知事态的严重性,依旧情绪异常的暴躁。
饶是柒成脾气再好,也被花劫的不知悔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花劫见柒成只是盯着他,却沉默不言,他像忍无可忍那般,狂躁的低吼道: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吗?你回去告诉花一梦,我都是被她给害成这样的,她要为我的人生负责到底,否则,我花劫就是死也不会原谅她分毫。”
柒成闻听此言,他被气的脸色铁青。
他猛然站起了身,愤然的向门口走去,却又咻地停下了脚步。
他手指在太阳穴上打着圈,像在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那般。
过了两分钟,柒成才缓缓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