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随着温徳斯意识到回拢,他的精神力得到了控制。
在感受到精神力波动减弱,并且有收回的迹象,虫皇就知道温徳斯这是已经醒了。
“温徳斯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醒是醒了,可这突然增长的精神力会不会对身体造成负荷,这是现在虫皇最担心的问题。
闻声,医护虫们又开始了紧急的忙碌。
捧着温徳斯的指尖,小心的挤出了一滴血送进来旁边的仪器检测。
而躺在床上的温徳斯已经缓缓的睁开眼,只感觉耳边一阵嘈杂,下意识的皱起眉。
还没等开口,他的胳膊就被抱住。
带着浓浓酒气的哭音在耳边响起。
“哥 ...哥哥...”
细密的呜咽声,温徳斯忙要抬起胳膊安慰弟弟,没想到还没动作,另一只胳膊也被抱紧。
更浓的酒气扑潵过来。
“...雄主...”
这下可算是给温徳斯整傻眼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
这次清醒着,温徳斯切身的感受到了眼泪洗手的体验。
抬手要哄弟弟,另一边的雌君不干了。
转头要哄这只大的,可旁边这只小的也要不高兴。
一大一小各自霸占着他的一条胳膊,他连坐起来都动弹不了。
只能仰头望天,看着周围忙活的医护虫给自己做着检查。
直到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医护虫才撤去了仪器。
把检查结果交给了虫皇。
看到这样的的结果,虫皇也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陛下..?”
看到虫皇在旁边,温徳斯开口叫道,只是睡的太久,声音沙哑的厉害。
虫皇走到床边,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看着旁边这一大一小的架势,虫皇忍不住唏嘘:“你要再不醒,这两只可是要能拆房子了。”
温徳斯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是坐了起来。
修泽也是赶忙在他身后塞了一个靠枕过去。
“我睡了多久?”
喝了几口水,温徳斯的声音才恢复正常。
“一个月零三天。”
虫皇开口,也忍不住叹气。
在跟温徳斯说话的时候,虫皇也伸出手,努力的扒拉开安舒阳的胳膊。
温徳斯是醒了,现在就只剩下伊恩这边了。
那酒酿是雌虫特供的,可别给小雄虫喝出毛病。
检查完,一针药剂扎下去,醉酒的小雄虫立马娇气的就往温徳斯怀里钻。
这醉的不轻的样子,看笑了在场的一众虫,但唯独有一只不高兴了。
伸手就要把安舒阳给扯下来,拦都拦不住。
凯德尔这一动手,安舒阳也不干了。
一大一小硬是把温徳斯夹在中间打了起来。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雌....雌君!别打啊,伊恩阁下受不住这一下啊!”
修泽用力的想把凯德尔往后拖,他这一巴掌下去,小雄虫怕是也要躺一个月了。
可另一头的安舒阳也没落了下风。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安舒阳在发现在自己打不过凯德尔的时候,盯着那伸过来的手犹豫了半秒,立马咬了上去。
“雄主,快松口,别咬了。”
别把牙给崩了!
塞西尔在一旁看的心颤,努力的伸手捏住安舒阳的脸。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被夹在中间的温徳斯刚要阻止却被虫皇给拦住。
“别,快别动,你偏谁另一只都不高兴,更拦不住了。”
虫皇看的也头疼的厉害,扭头吩咐旁边的医护虫。
“药剂怎么不管用?”
“快给凯德尔上将也打一针。”
被突然点名,旁边的医护虫打了个颤,手忙脚乱的又拿来了新的药剂。
“陛下,伊恩阁下喝的酒酿着实多,这药剂可能见效慢一些。”
医护虫颤着心,他们也不敢随便加重药剂,这还是头一次见有雄虫阁下喝雌虫的酒酿。
“那就先给凯德尔打。”
总是要先拦住一只。
好在药剂对症后,一针下去,凯德尔就卸了力气,头一歪倒在了床边。
温徳斯的一条胳膊也算是解放,果然一偏心,旁边这只小的立马就被哄好。
只是看着凯德尔胳膊上那显眼的牙印,温徳斯也是哭笑不得。
哄了一会,安舒阳身上的药效也起了作用,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刚刚还打成一团的两虫现在都是各自霸占着一边的床呼呼大睡。
纷争停下,最先退场的就是医护虫,随后就是塞西尔和修泽各自扛着一只酒气满满的虫送去洗涮。
再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酒气已经被驱散。
两只虫又被放回来温徳斯身边。
放下虫,塞西尔和修泽也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清醒的虫就只剩下温徳斯和虫皇。
“现在感觉怎么样。”
见虫都离开了,虫皇才开口。
“还好,就是精神力增长了许多。”
这次不同于从暗渊回来时的增长,这次温徳斯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陛下...我真睡了一个多月?”
意识沉在精神海深处,温徳斯对时间的感知已经彻底模糊不清。
只觉得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
虫皇点点头,又问了一下温徳斯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异样才彻底放心。
“那个植物....”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温徳斯忍不住蹙眉。
“说来话长,不过别担心是好事,那东西现在没有威胁。”
“乔西他们也在准备一下阶段的研究了。”
“其他的,等你恢复好了,在一点点了解。”
温徳斯刚醒,虫皇并不想让他操心太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休息好。
又叮嘱了几句虫皇才起身离开。
房间一下子安静起来。
温徳斯盯着旁边这一大一小,鼻尖泛酸。
两个都是瘦了一圈,没想到自己一睡居然睡了这么久。
在他盯着两虫愣神的时候,外面响起极轻的敲门声。
等温徳斯应声,修泽就小心的推门进来了。
“家主,您才刚醒,喝碗热汤,暖暖胃。”
“嗯。”
温徳斯点头。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搅动着桌上的汤羹,温徳斯低声问道。
心想睡了这么久,只怕要耽误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