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学子也是一愣,都默默的开始心算。
有心算好的,时间久一点也能算出来,心算不好的只能挠头。
三位老爷子起初,看林杳杳那般理直气壮地,也以为这一组数字中有什么玄机,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什么都不是。
就是林杳杳故意唬人家的。
三人都对视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看自家顽皮的晚辈的,宠溺的笑意。
很快,一名学子道:
“这我们也能算出,你能这么快说出答案,不过是你提前算好了罢了!”
林杳杳道:
“那你出一个,我来算!”
学生想了想道:“好。”
学生也说了两组数字,林杳杳很快给出了答案。
那人道:
“你这是胡说,怎么可能这么快算出答案?”
林杳杳:“你不行,就以为别人也不行?瞧不起谁呢?”
“对不对,您们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小二已经拿来了算盘,几人算了起来,算好后发现,竟然是正确的。
这让几人都有些惊讶。
一人道:
“李兄,我来出题。”
林杳杳就看向那位。
姓李的书生道:
“好,宋兄最是擅长算数,你来出题。”
姓宋的书生便出了一题。
他倒也没有特意为难,只是出了需要用到乘除法的算术题。
他们自己算起来可能很麻烦,可是对林杳杳来说很是简单。
等林杳杳快速说出答案,他们又算了一遍又一遍,再次震惊。
姓宋的书生道:
“你是因为精通算数,才被先生收的?”
林杳杳微微勾唇,“老师不是说了吗,与我有缘!”
然后抬手,将自己刚刚画的画面向几人。
“几位,像不像?”
林杳杳嫌他们算数太慢,所以在几人算答案的时候,就不动声色的拿出炭笔和纸,开始画画。
画的正是其中一人,面目嫉妒而又狰狞的样子。
几人看到那惟妙惟肖的话,都是一怔。
先是惊讶于,竟然画的如此相像,然后又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刚刚他们的模样。
因为嫉妒不甘,而面目狰狞。
几人瞬间羞愧不已。
他们二话不说,只是躬身一礼就逃一般的掩面离开了。
上官昊拿过林杳杳的画道:“这画法挺有意思,竟然画的如此相像。”
“师妹,可否传授一二?”
林杳杳:“好呀,有空了就教你。”
然后看向上官苍坪:
“老师,我是不是没有给你丢脸?”
还一脸的你收了我不亏的样子。
上官苍坪笑道:
“嗯,确实很不错。”
上官老爷子却道:
“仲远啊,今日因为你,多少扫了些兴致,所以今日这饭你请了。”
上官苍坪:夫人出门前给我的银子,合着又要全搭进去了?
上官苍坪道:
“你们两个是我弟子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传开了。”
“以后你们出门在外,难免会因为这个,被人针对。”
“如果遇到挑事或者不服气的,就和今日一样,直接打回去就是。”
林杳杳:“难道那些学子,还真的要一直针对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上官昊道:“不会,今日这几个,应该是一时冲动。”
“不过那些闺阁小姐们,难免会有些嫉妒。”
林杳杳:“这个我不担心,我又不认识几个人!”
“倒是楚宴,都在书院,难免会被人刁难。”
楚宴笑道:
“那些人,不足为惧。”
然而,说什么来什么。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
“楚宴可在此处,我要向你挑战。”
林杳杳:“这饭是没法吃了。”
然后又幽怨的看了上官苍坪一眼。
上官苍坪:“刚好,也让他们看看,我的弟子,可是他们能比的?”
而三位老爷子,一边喝酒,一边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完全不担心。
只有上官昊,有些担忧:
“今日怕是要闹大了,估计一会要和你比的肯定很多。”
楚宴道:
“无妨。”
楚宴起身出去,见到外面的人正是行知书院的学子,还是同一个班的。
一个名叫杜生,一个叫宋霖,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熟人,马书明。
杜生见到楚宴道:
“在下听闻楚同窗有幸成为仲远先生的弟子,在下略有不服,前来挑战。”
宋霖也道:“在下也是。”
楼内的人,都将视线放在楚宴身上。
楚宴看着二人,回了一礼:
“敢问两位同窗,你们觉得挑战什么赢了,你们才能服气?”
宋霖道:
“自然是才学。”
杜生也点头。
楚宴道:
“这里是酒楼,我们不好占用大家的时间。”
“既然是才学,我们不如就以年考为标准,只要在下在年考时,成绩高于你们,便算赢。”
“低于你们,便算输如何?”
杜生道:“也未尝不可。”
他们二人,在书院的成绩向来不错,自然并不担心会输。
“那如果你输了,楚同窗当如何?”
楚宴道:“你们想如何?”
杜生想了想,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非要楚宴自请出师门,这不就得罪上官家了吗?
杜生和宋霖想了想道:
“如果谁输了,就为对方搜集五本书。”
“我们都是读书人,自然书才是最重要的,楚同窗意下如何?”
杜生和宋霖觉得,他们肯定能赢。
既然不能提出让楚宴自请出师门,这样太过无礼的要求,那就借着这个机会,让楚宴为自己寻书。
他是仲远先生的弟子,借着这个机会,肯定能为他们寻来孤本书籍一观。
谁都知道,上官家藏书最多,仲远先生还经常出去寻觅孤本。
那些书都是他们这些人,难得一见的书。
那对二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了。
楚宴自然没有拒绝:
“好!”
“那我们就等一个月后的年考。”
至于作弊什么的,谁都知道仲远先生和山长的为人,他们并不担心这个。
这也算是一场相对公平的赌局。
而楚宴能这般痛快的应下,也是因为他有那个自信。
原本以为的大战,没有起来,酒楼内的人不免有些扫兴。
可是还是有人抓住这个机会,开了赌局。
就赌仲远先生的弟子,这次能不能赢。
而就在楚宴转身回包房的时候,对面的一间包房内,有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人低声重复着楚宴的名字:
“楚宴。”
再看着那一张,有些熟悉的脸,那人瞳孔一缩。
后面一个少年道:
“五堂叔,怎么了?”
楚五叔回头看着楚易:
“易儿在书院可有见过这个楚宴?”
楚易道:“不曾,不过有所耳闻,和大堂哥是一个名字。”
楚五叔道:
“你以后在书院,多注意一下这个叫楚宴的。”
楚易道:
“五堂叔,你该不会是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吧?”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