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年代吧！
只要你的出身没有问题，你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自己努力工作，房子单位会解决，生病了单位会报销医药费，而且，物资供应上面也会有专门的病号物资。
哪怕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个人只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你的工资也会一直发到你死，你的医药费单位也会一直无止境的报销。
只要你还能喘气，单位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哪怕你老婆孩子不要你了，或者说，你真的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没老婆，没孩子，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咱们也会找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没有太多的娱乐方式，每个人都有坚定的革命信仰，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明显都更加纯粹。
伸手给邢志刚把香烟点着之后，何雨柱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原本以为操蛋的是自己的那个贱人前妻，现在他才忽然反应过来，真正不靠谱的是那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啊！
“我说你小子发什么呆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家伙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我看你天天身边也不缺女人啊，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邢志刚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了何雨柱的下三路。
对上他那审视的眼神，何雨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滚滚滚，你才不行呢！鱼饵都已经洒下了，让你的人给我盯紧了，今天晚上可千万不要出纰漏！”
被邢志刚这么一刺激，何雨柱也没了继续跟他聊天的兴致。
“你就放心吧，你小子都说了，这可是提干的机会，那帮小兔崽子现在还用盯吗？我就算是让他们偷懒，他们也不会偷懒的！”
“那行吧，那个赵老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反正功劳都是你们的，对了，回头给我弄几张空白的借调函！”
“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你自己就是副所长，有什么好借调的？”
邢志刚一边说话一边有些不悦的盯着何雨柱，总觉得这小子老是拿自己当外人呢。
“这么大的案子，这功劳你一个人又吃不下，这点功劳我不稀罕，可我手底下的人也不能闲着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去我就给你弄，只不过你小子这么一搞，那专案组的人能放得过你吗？”
邢志刚到底还是个厚道人，说到最后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起了何雨柱。
要是他们今天晚上没能彻底破案也就算了，可要是他们彻底把案子给破了，那何雨柱等于是从专案组的嘴里抢肉吃啊！
而且他自己还是专案组的人，这么搞一圈下来，那不是等于把整个专案组彻底得罪了吗？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把这个交给刘爱红，让他按照纸条上写的去办，晚上的时候咱们还在派出所汇合！”
朝着邢志刚咧嘴一笑之后，何雨柱直接拦下一辆三轮车，朝着行志刚挥了挥手，扭头上的三轮车。
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招待所，趁着没人注意再次溜回房间，一直睡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何雨柱这才再次跟着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城分局的食堂。
在食堂里面吃完了一顿颇为丰盛的晚餐之后，何雨柱再次带着人，头也不回的钻回了招待所。
“混蛋！你给我等着瞧！”
三楼的房间里，看着何雨柱他们又回到了招待所，汪明心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晚上九点四十，何雨柱终于再次来到了派出所。
“你小子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不来了呢，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何雨柱前脚才刚刚走进邢志刚的办公室，后脚，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刘爱红已经忍不住率先开口。
“急什么，这不才不到十点吗？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笑着给他递了根烟。
“现在就等你小子了，人员都已经到位了，只要你开口，马上就可以收网了！”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坐在旁边的邢志刚也忍不住开始搓起了手。
他都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没这么紧张了……
“铃——铃——铃——”
就在何雨柱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邢志刚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跟两人对视的一眼之后，邢志刚这才伸手拿起了电话机。
“你说什么？保护好现场，我们立刻过来！”
简单的跟那边交流了几句之后，邢志刚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铁青。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邢志刚挂断了电话之后，何雨柱这才开口问道。
“谢大成死了！”
“你说什么？”
听邢志刚这么一说，何雨柱和刘爱红两个人同时一惊。
他们白天才去拜访了谢大成，今天晚上这家伙就死了，这未免死的也太蹊跷了吧！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也搞不太清楚，只不过，他们在谢大成的身上发现了五根大黄鱼！”
“老邢，谢大成的事情你亲自过去处理，老刘，不能再等了，立刻让人收网！”
谢大成这个重要证人忽然一下子死了，这让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何雨柱，一下子就认真了起来。
这案子怎么好像一下子变得有趣了起来！
谢大成死了，但是他身上却发现了五根大黄鱼，这足以说明这家伙的作风肯定有问题！
“我这就过去，对了，我开始觉得你小子的判断没错了，一会儿我亲自去找那个苏梅！”
临出门的时候，邢志刚忽然扭头看着何雨柱开口。
“要是她真有问题的话，我猜你今天晚上是看不到她了！”
苦笑了一声之后，何雨柱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行动！”
快速的拨出了一个电话之后，刘爱红也扭头走出了房间，很快整个派出所里就只剩下了何雨柱一个人。
看着邢志刚办公室里面挂着的那张四九城的地图，何雨柱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
这案子原来虽然声势浩大，可是，何雨柱却并不觉得这事情有多复杂，可随着谢大成的死，何雨柱忽然感觉到，好像是自己把整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已经到了十月份，四九城的夜晚已经有些微凉，太久没有下雨了，就连空气里都是一股子土沫子的味道。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开始陆续进入了梦乡，可随着刘爱红和邢志刚的电话，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各路人员直接开始了抓捕工作。
晚上十一点，随着一辆辆汽车的到来，原本冷清的交道口派出所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怎么样了？”
听到外面的车子陆续回来，何雨柱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赵老三死了，剩下的人几乎全都在这里了！”
刘爱红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也满是郁闷。
“他怎么死的？尸体呢?”
听到了赵三爷的死讯，何雨柱的瞳孔都跟着一缩。
这事情未免太凑巧了吧？
“尸体我没让人动，我觉得死的有点蹊跷，留了几个人在那看着，你是先审讯还是先去看尸体！”
听到现场没有被破坏，何雨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一个好队友属实是太重要了！
“老何！”
“老何！”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邢志刚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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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老何，你小子见多识广，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邢志刚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自己手心握着的一张手帕。
手帕打开的瞬间，露出了一块浅灰色的石头，只不过，这块只有指甲盖大小，浅灰色上面还带着一点褐色斑纹的石头，上面人工雕琢的痕迹很重。
除了一个斜面上看起来十分不规则之外，其他的四个面，明显是经过仔细打磨的，而且，石头的一角上还沾着一点琥珀色的固体。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仔细的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之后，何雨柱终于还是皱着眉问道。
“我们在谢大成死的地方附近找到的，他老婆说谢大成晚上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我怀疑这些东西跟谢大成的死有关系！”
听邢志刚这么一说，何雨柱直接把那个小石块拿到了电灯底下，仔细的对着灯光观察了起来。
“这东西好像是从一块石板上面磕下来的一块，至于这上面的东西……”
没有任何的字迹，甚至上面连一点血迹都没有，虽然这上面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而且还残留了一点类似于塑料的东西，然后就没有任何的线索了。
这仓促之间，就算是何雨柱都搞不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又不是神仙，这东西我上哪知道去……”
苦笑了一声之后，何雨柱只能一脸无奈的把东西还给了邢志刚。
“尸体呢？谢大成的尸体怎么样？他是怎么死的？”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之后，何雨柱再次开口道。
“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小子是被人用一根冰糖葫芦的签子直接刺穿了心脏！”
邢志刚一边说话，一边从身后的一个公安手里接过了一根毛衣针粗细的竹签子。
看着那竹签子上面残留的一点点糖渍，何雨柱一阵的无语。
竹签子虽然有一定的韧性和硬度，但是想要用这玩意儿直接刺穿一个人的心脏，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心脏可是被骨骼包裹着的，想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透过衣服，用一根竹签子准确的一击命中一个成年男人的心脏，在影视剧里面看一看也就得了，在现实里面想要做到，不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你想都不要想！
人是活的，竹签子捅过身体的那种痛苦难道他不会挣扎吗？
“看样子我们这次遇到的是个高手啊！”
直接轻轻地粘动了一下竹签之后，何雨柱喃喃自语的问道：
“剩下的人呢？”
听到何雨柱问题，一个公安赶忙开口：
“苏梅不见了，她家里面根本没有收拾东西的痕迹，她下班之后甚至都没有回家！”
“她家里还有别人吗？”
“有，还有一个养娘和弟弟，她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我们特意调查了一下她们家的情况，背景很干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养母？”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何雨柱的眼皮都跟着一抽。
本来以为挺简单的一件事情，今天晚上真的是频繁出错漏。
先是谢大成死了，紧接着苏眉不见了，那位赵三爷也跟着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这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老刘，我已经让保卫科的人过来支援你了，你先带着这里的公安给这些人做笔录，我跟老邢去谢大成死的地方看看！”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何雨柱终于还是再次开口。
“嗯，交给我吧！”
虽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刘爱红还是直接点了点头。
“记住了，你们今天晚上是凑巧遇到的！”
临出门之前，何雨柱再次在刘爱红的耳边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了，你小子抓点紧一会儿跟我到那位赵三爷那看看！”
“没问题！”
答应了一声之后，何雨柱一路跟着邢志刚来到了一处胡同里。
“这个就是发现他尸体的地方，但是，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他被人刺杀的位置应该是在前面的巷子里！”
两人一边说话，邢志刚一边指了指地上留下的那一条明显的血痕。
顺着地上滴落的血迹，何雨柱和邢志刚一路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位置。
“这里就是我们发现竹签子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凶手直接杀人之后随机丢弃的！”
邢志刚说话之间，还特意指了指地上用石灰画出来的一个圈。
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什么别的方向之后两人这才再次回到了尸体的旁边。
看着趴在地上的谢大成，还有他身上那已经被鲜血染透了的衣服，何雨柱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颗小石头你们是从哪发现的？”
皱了皱眉之后，何雨柱再次问道。
“那块小石子就是在这儿发现的，我怀疑是谢大成临死之前把东西藏进去的！”
邢志刚一边说话，一边指了指道路旁边那个用几块石头撑起来的青石板。
“心脏被刺穿的人不会立刻死亡，他把这东西藏在这里，他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这是他身上的五根大黄鱼，凶手杀完人之后，几乎是把他身上所有的零碎全部都掏走了，可居然没有把这东西拿走，我属实是有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志刚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五根大黄鱼，就算是对他这个派出所所长来说，这也是一大笔财富了。
可对方把他兜里所有的零碎全都拿走了，却没有把这东西拿走，这属实是有点匪夷所思。
“他老婆说他接到了一封信就出门了，信呢？”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他老婆说他是拿着信出来的，可我们的人把这附近搜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有发现有信纸信封！”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东西要是没在他肚子里，肯定就是被凶手拿走了，你们跟踪的人就没发现有什么疑点吗？”
烟雾弥漫之中，何雨柱再次皱着眉头追问道。
“这个姓谢的出了门之后就鬼鬼祟祟的，我们的人想要来个一锅端，一个人在后面远远的吊着，另外一个人抄了小路，可问题是，这孙子一直到临死之前才趴在了地上，跟踪的人压根没敢靠近，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邢志刚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也是一阵的郁闷。
跟踪的人错了吗？
这事情就算是换了邢志刚自己，估计也会跟他们的想法一样吧！
“一颗小石子，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最后打量了一眼那颗小石子之后，何雨柱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谢大成家里有什么发现吗？他老婆孩子……”
“他老婆在饼干厂工作，工厂那边时常会分一些饼干的碎渣……”
“两口子的背景都很干净，谢大成的父亲曾经当过粮食局的科长，临退休之前给他儿子安排了一个粮站站长的工作……”
“除了这五根大黄鱼之外，他们家里的其他东西都能够对得上他们的收入，而且家里面的生活还算是比较朴素的，偶尔加餐也就是吃点饼干碎渣……”
“那他这个样子……”
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比了比腰围。
“粮站的站长，应酬肯定是少不了的，这小子不爱喝白酒，专门爱喝啤酒！”
“你说，凶手故意留下这五根大黄鱼，会不会就是为了特意误导我们呢？”
“误导我们？你的意思是说，谢大成跟粮票的案子没关系？可要是他跟粮票的事情没关系的话，这大黄鱼又是哪儿来的？他们两口子可攒不下这么多钱啊！”
“所以，这才是最离谱的地方！”
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之后，何雨柱再次揉着眉心道。
“把尸体先送医院吧！我去看看那位赵三爷，看完之后咱们再说别的！”
眼看着都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何雨柱只能暂时先放下这边的事情。
两人重新回到了派出所，邢志刚接替了刘爱红刚才的审讯工作，他这才跟着刘爱红一路来到了四九城内的一处四合院里。
“这院子是姓赵的买的，平常是他的情妇在住，可我们来的时候，他的情妇早就已经跑了，他自己也死在了屋里面！”
两人一边往屋里走，刘爱红一边简单的介绍着这院子里的情况。
“好浓的血腥味儿……”
打开房门的瞬间，就算是何雨柱都忍不住皱着眉头伸手捂了捂鼻子。
“这老小子死在了木桶里，左手的大动脉破了，完全是流血流死的……”
听着刘爱红的话，看着那一具泡在松木桶里的尸体，何雨柱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屋里面并没有酒精的味道，这家伙也明显没有挣扎的痕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在泡澡的时候被放光了血，这事情属实是越看越诡异！
“你们搜查这院子的时候，有发现别的东西吗？”
绕着赵老三的身体走了几圈之后，何雨柱这才开口问道。
“除了几件被丢弃的衣服和首饰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日常过日子的东西了，我特意让人把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不像是有什么地下室的样子呀！”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刘爱红也是一阵的无奈。
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墙壁之后，何雨柱也跟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观点。
从走进院子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用自己的空间之力搜索整座宅院，这院子还真就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除了粮食物资稍微充盈了一点之外，还真找不出什么有问题的地方来。
“找人来给尸体做个化验吧，看看这老小子到底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仔细的伸手搜了搜赵老三的衣服，没有任何发现之后何雨柱只能无奈的开口。
“柱子，恐怕咱们的麻烦来了！”
苦笑了一声之后，刘爱红一脸无奈的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本来是打算来立功的，可却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虽然审讯还在继续，但是，两人的心中却都有一种隐隐的猜测。
对方把活干的这么漂亮，这不明摆着是笃定除了这两人之外，剩下的人知道的东西都很有限吗？
“有麻烦你们就往我身上推，反正我是专案组的人，你们就说是受了我的请求！”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
何雨柱的话刚说完，刘爱红顿时一脸不悦的站了起来。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是专案组的成员，你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了，抓捕的过程之中出现犯罪人员死亡，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个屁，那个姓汪的能放过你呀？”
两人一边往外走，刘爱红一边没好气的开口。
“这不是天还没亮吗？到明天早上上班，我还有八个小时，你怎么就确定我破不了案呢？”
眼看着这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刘爱红直接无语了。
两人就这么再次回到了交道口派出所，安排随行的人员过去帮忙一起审讯，之后两个人就钻进了邢志刚的办公室。
“卧槽，你就不怕把屋子给点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