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林被苏民安的安静折磨的快要疯掉,“他就让你那样向往,他伺候的你很舒服是不是,我一直觉得你有分寸的,这次你也不是为了救我和苒儿和他纠缠啊,你就这么想和他发生关系!我四年来舍不得碰你,你回京几个月就让他这样玩弄你,他不知有过多少女人,你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么!你害死他娘,他不会理你的!”
“你...也怀疑是我故意害温婷的吗。”苏民安一字一顿道:“你不是...从来都信任我吗?”
沈正林心口猛的一窒,“民安......”
“我...我没有的。他的秘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温婷养我成人,情同母亲,我不可能伤害她的。”
苏民安唇色泛白,她没有继续和沈正林说什么,便转身往外走。
沈正林意识到自己说话难听,有怀疑不信任之意,自知失言,和自己以往温和形象相差太多,他连忙拉住苏民安的手,温声解释道:“民安,对不起,民安,我说话太急了。你不要生气。如果你现在没有心情成婚,我们先缓一缓,等皇后的后事办了,我们再做打算。我没有怀疑你,我不会怀疑你的。是我口快说错了......”
\"你父母那边,代我说句抱歉。\"苏民安拨开沈正林的手,便同秦衿去了王府。
苏民安离去后。
沈正林立在桌畔,突然旋身,将桌上的茶盏请柬喜糖尽数都挥落在地,手攥成拳猛的砸在墙壁上,血丝从关节滴落下来,素日温和的眸子闪过阴鸷之色。
女娘颈项的痕迹是姜元末亲吻造成的,他想象着王爷埋在女娘颈项那样强势的掠夺,他们就这样纠缠了一天一夜么,他简直要气愤到发狂了。
只有除掉皇次子,女娘她才会彻底死心。
沈正林平复了下心情,便同要去皇宫当差的父亲进了皇宫。
皇上在乾清宫寝居里卧床休息,温婷在王府居住多年,今日晌午突然来拜见他,要亲手给他下厨煮饭,他对这个曾经扶持自己上位的女人,是有感情的,尤其意识到前皇后宋美芝人品瑕疵后,对温婷母子有不少愧疚。
随着年纪增长,皇上对亲情也有了不少的渴望。尤其,对第一个女人以及第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感情可复杂呢。
于是他便答应和温婷用午膳,哪知她竟然在他最喜欢的饭菜下毒,要和他同归于尽,她为了引他上钩吃的毒饭菜比较多,而他吃的少些,她据说人快死了,他虽被御医救了回来,可毒入心肺一下苍老十几岁,身体也垮了,不知要修养多久才能复原。
皇上中毒后,极度害怕死亡,对权利的欲望达到巅峰,朕是九五至尊,不可能这样脆弱的像个普通人一样轻易消亡的。
来福俯身说,“皇上,皇后娘娘给您下毒,您是否生气了?”
皇上靠在病床上,居然笑了,他这一生追求皇权,这颗心居然在年过半百时有了疼的感觉,他从没有因为女人而有过这种感觉,而这感觉居然是他多年来最为唾弃的冲喜的女人带给他的。这个有脾气的女人,在他人到中年时,让他意识到女人的力量。
“生气的是她。她生气朕和末儿的女人发生私情,也生气朕棒打鸳鸯逼末儿把苏民安那个女娘腰斩,她生气朕关她儿子十年,让她儿子像狗一样在朕脚边膝行着保护区区一个小宫女而不能如愿。”
来福说,“皇上既然没有生气,何以看起来并无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这样失落呢。”
皇上虚弱的拿出了一个有岁月痕迹的木梳,“温婷十几年没有主动找过朕。她今天拿着朕同她成婚时那夜朕用过的木梳来找朕,朕很意外,也很开心。朕以为余生她会如早年那样和朕扶持着走下去,朕甚至想过在收回姜元末手里的权利后,留姜元末的性命。但她却给朕下毒,她为了苏民安那个孤儿,为了她儿子,毒杀她的丈夫。”
皇上安静了有半盏茶那样久,突然咳出一口血来,“来福,温婷和朕后宫的女人都不一样。她当年不嫌弃朕一身烂疮是真的,如今要朕的命也是真的。她不在乎朕是不是皇上的。”
来福扑腾跪了下来,“皇上保重龙体。往事都是往事,已然不能改变什么。”
皇上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但朕并不怪她。来福,让御医全力以赴的救她。是朕辜负她多年。朕不和她追究,不要让她死了。余生,朕会善待她。”
虽然要除掉她的儿子,可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么,过阵子,就会忘了丧子之痛了。
来福颔首,“奴才遵旨。”
皇上双目看着屋顶,似乎在回忆生平,和姜元末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留他活命就是隐患,若温婷死了,那么姜元末势必更不会对他这父亲卑躬屈膝,朕不能优柔寡断了,姜元末的性命留不得,还是皇太子姜元珏听话的得多。
“来福,京城带兵和中部配合铲除‘佞臣叛贼皇次子’的大将,朕选来选去,都觉得没有合适的人选。兵部陈子宴已经被摄政王渗透,兵部的人朕哪个也不信任。需得有可信赖的人,才可放心让他带兵和太子、宋邝配合,将皇次子前后夹击,使其命丧中原洛京。”
这时门侍进门禀报,“皇上,前御前侍卫长沈栋之子,沈正林有急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