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发痒的很,谢挽宁脸蛋一红,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她皱了下鼻子稍稍使劲,可男人紧攥着她的手,她压根抽不回来,只能任由萧南珏攥在手里,望着他不惜往日冷漠而温柔出水的眼眸,索性就纵着他,慢慢往前陷入他所给自己布置的温柔乡里。
“那我……”她嘴唇微张,眸光熠着软光:“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
“那太好了。”他低哑着嗓音,哼哼低笑:“能得你原谅,可是我之幸。”
她脸蛋又红了几分,感觉自己浑身都陷入那温柔甜蜜的泡泡里。
察觉到他抓着自己手的力道松了几分,谢挽宁借机使劲抽回手就要转身,男人却追着再次抓回她的手:“先别走。”
他捏紧她的指尖,用力拽她回怀里,掌心托着她的后腰,不动神色的押着她的腰与自己贴合,垂眼迎向她不解惊呼的目光,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见她不挣扎,埋的更深了。
他闷声问:“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萧南珏头埋很深的缘故,谢挽宁只能仰头偏开脑袋去承受。
她转了转眼珠,疑惑的啊了一声。
腰间抱着她的手却更用力了,似是怕她回跑,男人嘶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断断续续的,裹挟着恳求与期许:“与我在一起,好不好?”
“正式的,哪怕不公之于众,但好歹在你我之间,又或者在仅剩能知晓的人之间里,我在你这有名分。”
他哼声恳求:“我不想没名没分的吃醋,更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些话……”
谢挽宁没同意,她推搡下男人的脑袋,并不觉得直接确定关系是当下最好的方法,歪头挣扎了下,仍然没挣扎过,还是放弃了,“但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一点都不快。”
萧南珏立即起身反驳,他望着谢挽宁的眼,急迫说,“怎会快!”这时候确认关系,在他眼中都已是极慢的了。
如果可以,他想当初谢挽宁的身份被戳穿的那一刻,就确认在一起。
天命不愿如他意,他只能拖到现在。
生怕谢挽宁不同意,萧南珏不等她开口,就往下继续说,“在一起后,本王的势力供你随便用,钱权名号,你随便提。”
谢挽宁眼睛一亮。
萧南珏这话着实说到她心坎上了。
她目前最缺的,不就是钱权吗?
在周府,周崇眼中她仅仅只是因为与萧南珏熟悉,她便重新享受嫡女待遇,与杜莲娘和周婉嫣对峙上,周崇更是向着她,因为此事,周婉嫣都闹过好几回,更别说其他了。
如果没有在一起,她要想仗着萧南珏的势力,那会用的十分不好意思。
可若真在一起,那便不同。
她腰间被人用力掐紧,谢挽宁回过神,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几乎要扑到她的脸上,他略长的睫毛扑闪着,睫毛之下那双琥珀眼,她是最爱看的。
谢挽宁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几乎偏移不开眼。
男人的追问还在继续,“好不好?”
“……好。”谢挽宁恍惚应下,迎着男人的眼,自身情绪灵魂好似都跟着他走,“我答应就就是了……”
他狭长的双眼笑弯下来,“那太好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接近,他放开她腰窝,双手珍重般捧着她的脸,低头鼻尖轻蹭着她鼻尖,“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承受以前的痛苦,哪怕是被凌迟,被五雷轰顶……”
谢挽宁不满抬眼要举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可男人早已预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的将她两只手都抓住拉起越过她头顶固定,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
谢挽宁唔唔叫着,扭着身子挣扎,她的一举一动落在萧南珏的眼中都极其可爱。
在特别猜到,她是挣扎是因为不愿自己发毒誓。
他心情更好了,轻笑着继续讲毒誓,“厄运缠身,噩梦成真,一生永无安日,死后墓碑被践踏,更入那十八层地狱,永烤灵魂。”
泪水从谢挽宁的眼尾流淌而出,顺着她的脸型滑流下来,落没进他的手里,她摇着头,无声哭泣。
够了,真的够了,不要继续讲了。
她从来没见过有男人毒誓竟一个发着一个,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哪怕他日后真会背叛自己,但谢挽宁觉得,有这一刻,她之后也不会后悔。
捂着她嘴巴的手忽的松开,些许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哭什么。”
谢挽宁眼睛红了一圈,熠闪着水光,她恼嗔的瞪了他一眼,“你都这么发毒誓了,还不允许我心疼你。”
“那看来毒誓很管用啊……”萧南珏笑眯起眼,欲要继续说下去,谢挽宁着急瞪眼打断他的话,“你要是说以后我生气你就发毒誓来哄我消气,那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哪会啊。”怕把人真又惹生气,萧南珏连声哄,“毒誓发一次就够了,多的显得不真诚。”
谢挽宁推开他,指尖戳着他的脸腮,看着他脸颊那块肉完全陷进去,指头感受到他嘴里舌头的蠕动,那感觉很奇妙,她恍惚了下,却发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赶紧板着脸,“你最好知道!”
两人依偎在一块许久,谢挽宁才想起正事,手扒在他的胸口,“对了,你可否能帮我弄到一件龙袍和玉玺?”
男人眉头微皱,谢挽宁赶快解释,“不一定要真的,但是要逼真。”
“能弄。”萧南珏反问,“你突然想要这两样东西作甚?”
谢挽宁抬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肩膀微耸下,身形往后仰去的看着他,歪头说,“被你气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对付昭阳的法子。”
她话点到为止,两人对视间,萧南珏却立即明了她的意思,眉头皱的更紧了,“有把握吗?哪里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啦。”
萧南珏依旧不放心的追问,“那你要怎么做?以你和昭阳的关系,那公主府就算能进去,你的动作也将都在她的眼里,压根完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