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只记得祝鸢说过,她要是爱一个人,刀山火海都陪着,却不知道她爱一个人,还会把人泡进蜜罐里。
所以,当祝鸢说完要将他往死里疼的时候,他一时怔愣,脸颊发热。
下一秒,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遮住祝鸢的眼睛,轻笑一声,“大言不惭。”
将她往玄关推了一下,抵着她,“才刚天黑,你想干嘛?”
祝鸢心脏快速跳动,一时没听明白他说什么,刚一张嘴想说话,就被盛聿含吮住下唇。
恩佐进屋想找祝鸢说个事,忽然看见司徒从里面出来。
“徒哥,我找祝小姐……”
司徒面无表情走过来,一巴掌按住恩佐想要往里看的脸,把人强行带走。
而其他人在看见盛聿把祝鸢抵在玄关的时候,就已经自觉避开了。
盛聿缠着祝鸢吻了一会儿,低头“教训”她,“别动不动就撩人还不自知。”
祝鸢喘着气,去推他的胸膛,“我只是说了句很正常的话,你就觉得我在撩你,分明是你自己不经撩。”
“那你多撩几次,把我练成刀枪不入。”
祝鸢脸色涨红,“你想得美!”
盛聿勾唇无声笑了笑,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朝楼上走去,一脚踢开双开门,又把门给踢上,将祝鸢放下来,身子懒懒地靠着门,双手虚虚地搂着她。
笑得又痞又坏,“祝小姐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往死里疼?”
“你工作一天辛苦了,该吃晚饭了。”祝鸢慌张说,这才几点,他就开始想那些十九禁的事!
“而且我们刚才吻了那么久,差不多了。”
她去抓他搂着她腰的手,却让盛聿趁机抓住她的手,搭在他西装外套的衣襟口,把人往怀里揽,“说话不算话?”
“我哪有!”
“说好要把我往死里疼。”
手被他紧紧抓着往他的领口钻。
“又叫哥哥又给我灌蜜糖,原来都是哄我的。”
盛聿说这话的时候,眼尾莫名勾着一抹惑人的意味,祝鸢一时没忍住,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上吻了一下,“乖,先吃饭好不好?”
盛聿头皮麻了一下,啧了声,一个翻身把人抱起来按在门上,喑哑道:“我先疼你也行。”
劲腰挤进她的双腿间,迫使她张开腿环住他的腰,大掌往上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按向他,发疯了一样地吻着她。
昏暗的光线里祝鸢看不太清楚,但手指摸到盛聿身上的肌肉都是火热的。
盛聿真正做到了对祝鸢“往死里疼”
已经月上中天,祝鸢瘫软在盛聿的怀里,哭道:“我会坏掉的。”
“我看看。”盛聿作势要坐起来。
祝鸢却先他一步跪坐着不给他看,这万一看了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扯过被子挡在胸口,“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为什么要克制?”盛聿眉眼含笑地看她。
祝鸢发现自从她在雪山无意识地向盛聿表白之后,他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想到他这么高兴,祝鸢也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但立马又严肃地沉下来,“你是大公司总裁,不能整天只想着这些事。”
盛聿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里也想?”
祝鸢:“……”
她原就泛红的脸彻底红了个透,想到盛聿白天在办公室里就想,她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是……”
“什么?”盛聿把人搂回到怀里,坏笑到了极点。
祝鸢火热的脸贴上他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忽然一个转身在他的胸口咬了一下,“坏透了!”
盛聿呼吸一顿,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床上吻,祝鸢连声求饶,在他松开之际灵活地从他怀里逃脱,朝衣帽间跑去。
当她从柜子里拿出睡袍,盛聿从后面跟上来,肆无忌惮地欣赏她的好身材。
等她穿好后,他走过去从后抱着她,抓起她的手,手指穿进她的指缝扣紧,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哑道:“让我抱一会儿。”
祝鸢没挣扎,静静地让他抱了一会儿。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从盛聿的怀里转了个身面对他,“我下午接到盛氏财团的电话,说十天后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我要参加的。”
按照盛氏财团的公司章程,需要提前十天通知股东要开临时股东大会。
年初盛氏财团召开完股东大会之后,盛聿将余鹏手里的股份一并收回,前几天全都转到祝鸢的名下。
祝鸢现在是和盛宏耀持同等股份的大股东。
“害怕?”盛聿捏了捏她的下巴。
祝鸢无谓地说:“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我没接触过这些,怕听不懂。”
她是专业话剧演员出身,从来没接触过金融行业。
而且,就算她是外行人都能感觉到这次的临时股东大会是冲着盛聿去的,否则怎么这么凑巧,盛聿将股权转让给她没几天,又要开股东大会了。
“听不懂就听不懂,那些老东西就喜欢倚老卖老。”盛聿云淡风轻地说,“你去了就睡觉,谁讲话太大声吵到你,你就尽管骂过去。”
祝鸢弯唇一笑,“我当真了。”
“我给你兜底。”盛聿亲了亲她透着狡黠的眼睛。
深夜临睡前,祝鸢说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想去话剧团,又被盛聿圈在怀里,要她撒娇才肯答应。
祝鸢又哄着叫他几声盛聿哥哥。
翌日,盛聿出门后她才醒来,洗漱完换上衣服,到楼下吃完早餐,恩佐已经站在车门边等她了。
她笑着说:“有劳佐哥了。”
恩佐大惊失色,做出求饶的手势,“祝小姐,别别别,您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害怕,你不会是想换了我吧?”
“怎么会,想什么呢。”
祝鸢坐进车内。
恩佐暗暗捏了一把汗,要是被聿少知道祝小姐喊他佐哥,这个差事他怕是不能继续干了。
毕竟聿少吃起醋来,是人畜不分。
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剧院的后门。
祝鸢刚下车,一辆黑色越野车正好停在另一边的树下。
恩佐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认出是裴凌的车。
裴凌迈出长腿从车上下来,随手锁上车,另一只手抓起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塞进耳朵里。
一身纯黑色的运动服将他的身形修饰得愈发挺拔修长,气势凌厉。
恩佐吸了一口气,他怎么给忘了,现在话剧院是裴二爷的了。
这祝小姐不得每天跟裴二爷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