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丁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话让酆都大帝感到受到了冒犯。正当他打算发火的时候,一想到还要有求于他还是强忍了下来。
让丁愚没想到的堂堂一介大帝,灵界的创始人之一居然被人囚禁在这个地方,甚至还有一群卑鄙小人经常替他放血。
更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堂堂一介大帝应该是整个灵界最受人尊重,或者地位最高的人,怎么会沦落至此?亦或者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见他没有听过阴九宰的名头,酆都大帝才确定下来他是新来不久。只是这家伙刚来就得到了老友的垂青,并拿到了九幽界书,实在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闲话少叙,丁愚这就打算替他解开束缚。随便拿了一把阴差手中的刀,在手上掂了掂分量,一跃而上狠狠地劈在铁链上。
没想到激起一片火花以后,这刀却断成两截,显然这种粗制滥造的兵刃根本劈不断这链子。
奈何自己的绽犬没在身边,否则以它的锋利程度,切开这么一个小链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前这一幕上被缚的酆都大帝从一开始即将脱困的兴奋,那颗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下去,即便是有九幽界书的加持,丁愚还是弄不断这道枷锁。
失去简单粗暴营救的机会,丁愚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如果他能从使钱老爷的手里拿回自己的刀有,极大的可能助他脱困。
只是他又如何才能混进去成为了新的问题,当丁愚的目光落在这些阴差的尸体上,和那一尊大鼎,一个绝妙的计划瞬间在脑中生成,只是这个计划还需要酆都大帝的配合。
几日以后从山洞中走出来六七个阴差,行色匆匆正向酆都城赶去。与此同时,阴王殿中正中心的位置上,放着一座由寒冥石打造的司时月晷,。
阴九宰依旧是稳坐在椅子上,只不过时不时将目光放在司时月晷上,虽然一语未发,但是那焦急的神态说明了一切。
然而就在他要站起身时,却发现阴王殿的暗门传来了动静,阴九宰本来已经挪动的身体又恢复原状。
只见那些阴差从暗门走了出来,半跪在阴九宰面前,而他皱着眉,询问为何这次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返回。
其实这家伙早就动了杀心,奈何这批阴差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相较于重新更换一批,这群家伙还是有些经验上的优势,所以阴九宰这才暂时收起杀心。
而为首的阴差则向他解释自己遇到了埋伏,一群家伙试图解救被囚之人。双方在交手的时候,损失了好几个弟兄,这才耽误一点时间。
阴九宰听完就拍案而起,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处处跟他作对?直到那位阴差将大鼎拿了出来,看着只接了一点的血,不由得信了几分。
看起来他需要亲自去一趟!
然而阴九宰才刚刚离开,为首的阴差居然将大鼎据为己有,慢慢悠悠地离开阴王殿。
然而这群家伙却没有回到住所,反倒是趁着无人注意,居然直奔酆都城的大门而去,领头的家伙正是丁愚假扮的。
自从他想到这个主意,便开始和酆都大帝商量起来。他打算利用这群已经死透的阴差,带着他的血返回阴九宰身边复命,谎称有人对他不利,先将他引走。
然后拿着酆都大帝的心头血,和使钱老爷做个交易,最好能兵不血刃将绽犬拿到手,然后再将他救出来。
虽然计划比较完美,只可惜有两个难以解决的问题,第一就是丁愚该如何混到阴九宰身边?第二就是如何才能借用这些死鬼的身份。
见他左右为难,酆都大帝只好教他两种术法,摄魂术和夺魂术。摄魂术能够提取死后不久魂体的记忆,夺魂术则可以分出本体的神魂,控制这些死鬼的行动。
这时酆都大帝叹了口气,如果要是速成的话这两种术法不会取得太大的成就,。就例如夺魂术,这里有十三个阴差,以丁愚的资质恐怕只能控制三个。
并且按照阴九宰的性格,这么少的人肯定会引起他的警觉,从而导致行动功亏一篑...
酆都大帝的话还没有讲完,十个死而复生的阴差就将他围了起来,看着丁愚竟然能一次性操纵这么多,也是惊喜万分。
既然这样的话,丁愚的计划就能执行下去,现在只要能顺利离开酆都城的话,那他一定能赶在阴九宰发现端倪之前,将绽犬赎回来。
等到他慢慢靠近大门时,本来忐忑的心情随着李寿的出现马上就变得烟消云散,李寿在看清丁愚的脸后,惊讶于这家伙的大胆。
既然他出现在这里,李寿也没有不放行的道理,放任他大摇大摆地离开酆都城。
相较于丁愚的欢天喜地,使钱老爷最近的心情差极了,原因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要不是他,自己的生意也断不了!
现在他这里的魂体早已是人满为患,要不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价钱他早就出手了。正在烦闷之时,突然有一伙酆都城来的阴差,指名道姓要跟他做生意。
使钱老爷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双方见面以后丁愚装的点头哈腰,礼数方面可谓是做的天衣无缝。使钱老爷更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叫自己老爷。
要知道这些阴差在背地里都称呼自己为吸血鬼,虽然表面上做足了功夫,在背地里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丁愚的这副做派马上激起了使钱老爷的好奇心。
他倒想瞧瞧对方要做什么生意?
客套话说完,丁愚就开门见山地表示:“听说老爷获得一把宝刀,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哦?
使钱老爷没想到这群家伙的消息这么灵通,早就听说酆都城贪腐成风人浮于事,单从丁愚的表现来,看这群家伙果然是正事不干啊!
这样也好,老爷我倒要听听你能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换取宝刀?
丁愚见他松了口,便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推到使钱老爷面前。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使钱老爷开始好奇这瓶子中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首先将瓶子拿在手中,先晃了晃随后掂量一下分量,同时还不忘看向丁愚,见他还是泰然自若,使钱老爷却有些不自信了。
终于将瓶口的塞子去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直冲他的鼻腔,使钱老爷一脸不可置信望向瓶口处,终于他那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再看向丁愚的眼神已经变得难以捉摸,三分惧怕、三分迷茫、三分怀疑还有一分是对他的佩服之情。
“老弟啊!你这份大礼可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