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凭这个也不能完全印证幕后个操手和嵘山病院不是一个战线的猜测，她还要......深挖一下才行。
“让我死！让我死！”
王衡还在嚎叫，打断了汤沅更深入的思考，她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就见他脑袋一歪就没气了。
她还暗中做了点手脚，不管是那个可以操控记忆的人过来，都是一片空白。
不会有任何遗留的记忆。
“扑通——”
王衡软趴趴的倒下了。
“嚯！”洪梨惊讶了一下。
这手刀，这力道，这决绝，好家伙！
汤沅活动一下手腕，抬眸的瞬间就收敛了那些复杂的神色，笑着看着洪梨，“这么惊讶干什么？”
要是他没有干点黑心毁灭人性的事情，他会在处死的队伍里吗？
只不过是被延迟了死亡时间而已。
那也难逃一死。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周围，“这些可都是你们的杰作。”
洪梨微笑着看着她，这是点她呢，突然笑出了声音，“那当然...是他们欠下的。”
嵘山没有主导者，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愿，该干嘛干嘛，其中最默契的一件事就是有仇报仇！
在嵘山死的，那肯定是自找的。
“也是。”
汤沅走了几步，越过他们占据的“复仇场”。
那些事情，和她也没关系了。
另外一边，周惊鸿和王憬悄咪咪地聊了起来，看周惊鸿露出贱兮兮的笑脸，王憬神情先是抗拒，但是在周惊鸿又说了一点什么之后，他明显有些心动了。
最后妥协了。
看到汤沅准备离开，周惊鸿赶紧去讨要了一份寻宝地图。
嵘山还有什么遗留的好东西，怎么可能逃得过沅姐的通天法眼呢！
得到答复后，他说道：“沅姐放心，保证一个不留！”
汤沅看了几步之外的王憬一眼，问起他，“你们一起？”
不久前还骂得不可开交，这一下就和好了？
“对啊！”他眼神透露着一股子坚定的说道：“他，埃德玟公爵的外孙，和我一起，检查嵘山建筑破损情况。”
汤沅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惊鸿，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吗？”
“啊？”
汤沅直言道：“贼眉鼠眼的黄鼠狼。”
周惊鸿摸着自己的脸皮，还有些不赞同，“怎么可能，哪有我这么帅的黄鼠狼？”
汤沅直接一个白眼给他，把潦草绘制出来的图纸光脑传给他，“给你了，记得处理干净点。”
“保证完成任务！”
……
嵘山这一天都不太平，白天聚集成百上千的亡魂，晚上就是火光冲天。
选定数据库外围的一片空地，嵘山大家伙纷纷聚集而来。
虽未明说，但他们都明白。
这就是讨论之后的去向了。
回家？他们不是无家可归就是有家不敢回，说实话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看大家复杂的眼神，汤沅也大概猜到了，她抬头看向天空。
停留的飞船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比夜空更加璀璨一些。
不仅没有遮蔽夜空的自然美，还增添了一丝更加壮阔的感觉。
她就感慨了一句，“科技的魅力啊。”
在安静的只有火燃烧的声音的环境里，她的话，非常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里。
坐在不远处的周惊鸿抬头，跟着看了一眼头上，有些不明所以，“科技一直挺有魅力的，怎么了？”
汤沅摇摇头没说话。
在周惊鸿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王憬替他解惑了。
“你没发现吗？整个嵘山，就像是和外界脱节了一样，像个独立的空间，嵘山的异能的存在感远大于科技。
“而你呢，因为异能和金属有关，可能感知的没有这么强烈。”
在嵘山，培养，训练，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异能，而不是整个星际的机甲飞舰作战。
这是一种观念上的强烈差异。
在嵘山待久了的人，融入不了外界的生活，那是一种割锯三观的痛苦。
周惊鸿闻言，愣了一下。
他看向汤沅，就见她看着对面。
在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嵘山待了数年，后以特殊小队身份出现的佟若望等人。
是了，从始至今，看到他们使用的都是自己的异能，用拳头、实力说话，还没怎么见到过其他机械类武器。
他震惊地张了张嘴，“那我那天拿出的机甲......你们？”
等了一会儿，安静终被打破。
“懵了。”
“就不知道怎么...走神了，什么都没想。”
“感觉自己好渺小。”
“感觉一瞬间自己的优势没了......”
“挺难受的。”
“嗯......”
大家纷纷诉说着自己那会看到机甲的心中所想，这让没有进入禁区的人陷入了沉默。
虽然没见过那让大家都震撼的机甲，但是他们头顶上还停留着几艘飞船呢。
若是让这些大家伙发出全力一击，他们就算是一对一，甚至一对多都有绝对优势的他们来说。
胜算也有些渺茫。
周惊鸿听着，倒吸一口冷气，莫名觉得这场面有点难处理了。
他这回是反应过来了，为什么后面补刀的人都没用，是他们大脑正在极速运转啊！
“哎？都这么严肃干嘛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将大家从各自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看着说话的洪梨，她举起自己手上修补过后，依旧精致的洋娃娃，笑起来眼里亮晶晶的。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汤沅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阵没有任何针对和敌意的力量拉扯，有点熟悉似乎接触过。
她随着那股力量拉扯，再睁眼，就在一片大草原上。
一眼的绿色映入眼帘，真·心旷神怡。
大家还是那个位置，就像是突然置换了一个空间。
汤沅眼中有些惊讶，“你这是幻境？”
洪梨哼哼一声，纠正了一下，“这是真实的，梦境。”
“那我们在外边不是一碰就倒？要是有人偷袭不就完蛋了？”
周惊鸿略微有些炸。
洪梨也炸了，“你到底是不相信你老大的手段，还是不相信我的异能！”
周惊鸿很果断地说道：“不太相信你的异能。”
在他们两人眼神都要起火星子的时候，汤沅像是确认了什么，将两人扯开，问起洪梨。
“外面还有一层幻境？”
“哼，算你有眼光。”
周惊鸿嘟囔一句，“那也不保险好吧。”
洪梨：? ? ?
汤沅继续问道：“这就是你能联系到嵘山各个区域的人的原因？”
“对，这就是我的绝招。”她说着抬起下巴，很是傲娇。
汤沅点点头，也终于是明白了。
难怪嵘山的病人之间有着明显的隔阂，但只要一行动，就有着绝对的默契，原来是早就开过会了。
“确实不错，但似乎场景没选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洪梨瞅了一眼有些无所适从，满眼茫然的王长希等人，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就换一个。”
高科技的训练场
温馨的庄园
最普通的街道马路
......
最后是太空海
一片星光亮起，王长希他们的眼睛都亮了，不再是之前无所适从的感觉。
像是回归了自己的世界。
显得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这任谁看了，都会有些不好受。
王憬看了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这就是嵘山连番的训练折磨造就出来的。
没有病的人走出嵘山，也是带上一生的心理阴影。
洪梨看明白后，也不想继续带大家留在这个梦境里了，她挥手将异能撤回。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自己还嘀咕了一句，“这里面待着比外面还要严肃。”
他们又回到了火堆周围。
不过这会儿他们的眼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