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姐夫啥态度？”黎芽芽擦干了眼泪，“听你的话，你俩吵架了？”
“没有，我俩很好，只是我更悲观嘛，一直如此，理智，冷静到冷血，对你，好像也是，对不起，芽芽。”李甜楠又开始否定自己了。
“没有，姐姐，没有，”黎芽芽语速加快，“这样是没错的，我要向你学习，反正你好就行。”
“那你记住，你要好，我才好。”李甜楠笑着说。
“嗯，姐，清明过来呗。”黎芽芽发出了真心的邀请，她想姐姐了，更何况在这种时候。
“好，姐姐争取。”李甜楠笑着，她好像总是给到这样的承诺，然后无法实现，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却被现实击打的无能为力。
“嗯。”黎芽芽就是这样，她会永远相信姐姐的。
“准备马上开始了，夭夭！”身后的工作人员大声喊着。
李甜楠要开始直播了，这是和联盟合同里的最后一份工作了，坚持，李甜楠满脑子都是坚持这两个字。
茉莉陪在一边，过来拍了拍李甜楠的肩膀，“有事儿就看我一眼，我在操作，放心，别看那些弹幕，就把要说的说出来就行。”
李甜楠笑着点头，拍了拍茉莉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这里的工作人员只给李甜楠准备了坐垫，因为茉莉是临时要求，提出陪伴的，所以一旁的茉莉是坐在地上操作直播间的，李甜楠在开始之前，把坐垫塞给了茉莉。
“没事儿。”茉莉笑着，拗不过李甜楠，接了过来。
出了大学校门，她们两个一直是这样在社会上相互扶持的，最最心疼彼此的人还可以一直在身边，无非是人生一大幸事。
直播开始，李甜楠端坐着，甜甜地笑着，挥手和屏幕那边的人亲切地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夭夭，很开心来到这里和大家见面！”
原来小小的直播间也会变成雪山，也会发生雪崩。
李甜楠的心理素质甚至是比她的文学素养强大的，她笑着与主持人互动，甚至在主持人念到无解的奇葩弹幕时，高情商地解决问题。
当kpl直播间的屏幕上出现了数不清滚动起来的“文化人”弹幕时，李甜楠像是全然未见，因为一个身影，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无畏出现了。
结束训练就飞奔而来的人，肉眼可见的急，肉眼可见的他大步奔跑后的头发和汗水。
茉莉立马点击了静音，关闭了直播间的麦。
无声，静谧。
茉莉快速打字：直播间出现故障。
点击发送，瞬间，“回家！”无畏冷着脸，看着李甜楠，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李甜楠震惊地站起身来，“还有工作，不……”李甜楠话音未落，无畏笑着拉住了她的手，“钱我赔过了。”
“啊？”李甜楠愣住了，一旁的茉莉也愣住了。
不管多博学，人类最原始单纯直接的疑惑，都会是脱口而出的一声——啊？
无畏笑着对坐在地上的茉莉招手，“走了，姐，吃饭去！”
茉莉这么不灵活的人，李甜楠居然看到了她是跳起来的。
茉莉忍不住拍手，立马把操作设备还给了身后的联盟的工作人员，跑着跟了上来。
“帅死了！”茉莉还在鼓掌，“你就是最帅的，真的。”
走到门外，李甜楠淡淡地开口，“有点冲动。”
就像她会怕无畏面无表情一样，无畏更怕她面无表情。
“你生气了？”无畏也瞬间没了表情。
茉莉适时插嘴，“我去打个车哈。”她聪明灵光的脑袋让她选择先跑一步了。
无畏低头看着李甜楠，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李甜楠瞬间嘴角上扬，露出原本甜甜的笑容，她笑着摇头，“没有，赔了多少钱？”
“没多少。”无畏挠头，只想转移话题。
李甜楠点了点头，“冲动…但我喜欢。”她拉住了无畏的手，很紧很紧，“姐姐带你吃洋房去。”
“姐姐？”无畏把人拉进怀里，“瞎搞！”
路口的茉莉看到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才喊了一声，“别闹了，车来了！”
茉莉坐在了副驾驶，无畏和夭夭坐在后排。
“发个信息不？”茉莉扭头看着李甜楠问。
无畏没听懂，但是李甜楠笑着，“不用。”
茉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向另一侧转身，朝无畏竖了个大拇指。
“这是？”无畏彻底懵了。
茉莉笑着说，“我最开始了解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么犟的人，像个倔驴一样，谁能改变她呢？没想到，出现了。”说着，她转回身去了，笑呵呵地看向窗外。
李甜楠早已明白了茉莉的话，她也陷入了沉思，是啊，改变了，确实是改变了，潜移默化的，因为一个人爱上整个世界，也渐渐学会爱自己了，感觉还不错，那就继续爱吧。
无畏看着嘴角带笑的看着窗外的身边的女孩儿，也跟着笑了，没有开口，但此刻心里的声音掷地有声：是啊，早就改变了。
他说的不是李甜楠，而是自己。
在洋房火锅，李甜楠拍了照片，回到酒店，睡前，一如往常，发了一个小红书。
夭夭：四大皆空
配图四个吃干净的空盘
看到这个的热血青年们都发出了“牛x”的欢呼，局部地区可以定位为成都pel某俱乐部，为首传播的是夭夭粉丝，也就是我们几灰，传播者依次是新星组合——朱苏宋蔡。
川大，躺在床上的黎芽芽几乎同一时间发出了爆笑，吓到了些许无辜室友，除了舒霁，因为阿舒早早就睡了；也除了悠悠，因为万老板正在打游戏，耳机里全是枪声，根本听不见，所以被吓到的只有余下二位，在这里也不一一点名了。
上海宿舍，刚用杨玉环拿了顶级游走的某人打开小红书就看到了夭夭，咱也不知道平时刷了多少，主页直推。
“四大皆空？”无畏笑的形象丢失，“吃干抹净！”
“so baby have a good nigh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