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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路这么窄,我这么壮实的体格怎么走呀?”季五粗粝的手掌在身侧攥了攥,指节泛出青白,视线死死钉在那截悬空晃悠的藤条上。深褐色的藤蔓细得像姑娘家绣花的丝线,仅两根并在一起,被山风一吹便左右摆荡,连带着藤蔓上零星的枯叶都簌簌往下掉,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崖壁的老树根上崩断。他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额角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厚重的靴底在岩石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宽厚的肩膀微微耸起,像是想把自己往窄里缩,语气里满是嫌弃与为难,忍不住压低声音嘀咕道:“这分明就是那小畜牲的专用通道!”

他身上的玄色劲装是用三层粗麻布缝的,袖口和裤脚都缀着加固的皮边,此刻被肌肉撑得紧绷绷,把宽肩窄腰的魁梧身形勾勒得愈发清晰——单是他的肩宽,就快赶上那藤蔓路的两倍宽。他试着抬了抬左脚,刚要往藤蔓上落,又猛地收了回来,脚尖在原地碾了碾,连带着站姿都透着局促:若是踩上去,藤蔓怕是要直接被他这百十来斤的体重压得往下坠,到时候别说往前走,能不能稳住身子都难说。风又吹过来,藤蔓晃得更厉害了,他盯着那细弱的藤条,喉结动了动,又往后退了小半步,眼底的为难几乎要溢出来。

“嘿嘿!刚才不是有人还拍着胸脯说‘连个畜牲都不如,还混什么江湖’来着?这才多大一会儿,就低头认输了?”久未出声的石墨突然从围观人群的缝隙里钻出来,灰布短打的衣角还沾着草屑,洗得发白的布带将头发束在脑后,露出削尖的下巴。他身形瘦削得像根晾衣竹竿,肩膀窄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脸上却挂着促狭的笑,嘴角咧到耳根,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里的打趣藏都快藏不住,尾音还故意往上挑了挑,像是故意要逗季五。

话音刚落,他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那力道轻得像片落叶落地,身形却如燕子抄水般轻盈跃起,灰布短打在空中划过一道浅淡的弧线,“嗖”地一下便稳稳落在半空中的藤条路上。脚下的藤蔓不过手指粗细,被他踩得微微往下沉,却没晃悠几下。他干脆利落地屈膝趴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扣住藤蔓两侧,脚掌也牢牢贴在藤条上,腰腹微微一发力,整个人便像只常年在林间穿梭的猿猴般,灵活地往前匍匐爬去。每爬一下,手肘和膝盖都配合得恰到好处,动作又快又稳,连衣摆都没怎么晃动,身下的藤条只轻轻颤了颤,连带着上面的枯叶都没掉几片。

爬过一半时,他还不忘回头朝季五扬了扬下巴,声音里满是得意:“季五哥,你要是怕,喊声‘石墨弟弟厉害’,我回头拉你一把啊!”

紧随其后,几名卦庄弟子交换了个眼神,强忍着嘴角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几分看热闹的促狭,也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为首的弟子率先提气,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稳稳落在藤条上;其余几人紧随其后,一个个飞身而上,动作虽不及石墨那般轻盈,却也利落规整,没半分拖泥带水。

他们学着石墨的模样,双膝跪地再顺势趴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住藤蔓,脚掌也牢牢贴在藤条两侧,首尾相接,像“接龙”似的顺着藤蔓往前爬。身上青绿色的卦服绣着细碎的云纹,此刻在半空中连成一串,随着藤条轻微的晃动轻轻起伏,衣摆偶尔扫过藤蔓上的枯叶,簌簌落下,倒也显得有条不紊,没半分慌乱。

路边的路人都站在原地看得咋舌,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指尖还带着几分发凉——光是看着那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藤条,心都跟着悬了起来。有人忍不住低声感叹:“这身手、这胆识,真是厉害!”也有人暗自嘀咕:“换做我,怕是连站上藤条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趴在上面往前爬了!”还有人伸手比划着藤条的宽度,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是在琢磨自己要是上去,怕是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当然,见卦庄弟子爬得干脆利落,五行门的弟子们哪肯落于人后。领头的那名弟子“哼”了一声,嘴角撇出几分不服输的倔强,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好胜心,随即脚尖一点地面,矮身利落跃上藤条路。其余弟子紧随其后,一个个迅速趴在这用老藤编织的简易通道上。

刚开始,打头的卦庄弟子还死死攥着身下的藤蔓,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他垂着眼,目光紧盯着藤蔓与藤蔓的连接处,眼神里藏着几分对“悬空窄路”的担忧,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稍一用力就惊得藤条剧烈晃动。身后的弟子们也没好到哪儿去,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手肘和膝盖几乎是僵着往前挪,青绿色的卦服被风掀起一角,又重重贴回身上,连带着衣料都透着股紧绷的劲儿。

可爬了十几步后,最前头的弟子先是试探着松了松手指,见藤条依旧稳稳托着身子,紧绷的肩膀才渐渐往下沉了沉。他悄悄抬眼扫了眼身下的藤蔓——深褐色的藤皮摸起来粗糙坚硬,交错编织的纹路密得连指尖都插不进去,刚才心里琢磨的“一踩就断”,此刻看来竟成了多余的担忧。身后的人见前头稳了,也慢慢放松下来,有人甚至敢轻轻调整姿势,原本僵硬的动作变得流畅了些。这藤条远比大家伙心里估摸的结实,别说十几个人趴在上面,刚才有弟子不小心晃了下腿,也只是让藤条轻微摆了摆,连一丝要断裂的迹象都没有。

队伍中间,一个年轻些的弟子忍不住低声感慨,声音里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轻松:“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光看外表啊,这玩意儿看着跟山里随便扯的野草似的,竟是块硬骨头。”旁边的师兄听了,也跟着点头,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身下的藤蔓,指尖传来的坚硬触感,彻底打消了最后一点顾虑。

看着身前身后的人都趴在藤蔓上,四肢紧紧扣着藤条,弓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匍匐,青绿色的卦服和石墨那身灰布短打在半空连成一串,活像一串被人用线串起来、贴在崖边的“人串儿”,路人忽然没头没脑地想起前阵子看的电视剧《三国演义》——里头诸葛孔明七擒孟获时,火烧藤甲兵的惨烈镜头猛地撞进脑海。

他下意识眯起眼,仿佛已经看见火光顺着藤条“噌”地窜起,藤蔓遇火即燃的噼啪声在耳边炸开,冲天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那些裹着藤甲的士兵在火里挣扎的模样,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心头顿时“咯噔”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没一会儿就浸湿了耳后的碎发,连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洇出一片深色的印子,贴在皮肤上凉得发慌。

“快速通过!这要是被人点上一把大……”他的担忧刚说了一半,后半句“火”字还没出口,一只带着薄茧、沾着些许泥土的大脚突然从斜后方伸过来——那鞋底还沾着草屑和碎石子,带着山间泥土的腥气,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把剩下的话全堵回了喉咙里。他惊得瞪圆了眼,刚想伸手去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压低的、带着警告的声音:“闭嘴!这种话也敢乱喊?想咒人吗!”

“唔!”路人猝不及防,只觉得一嘴粗糙的鞋灰味,呛得他差点咳嗽。他猛地抬手扒开脚上的鞋,脖子一梗,在窄窄的通道上压低声音怒吼:“季五老儿,你想干啥?!”受了这“脚堵嘴”的奇耻大辱,他脸色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举起手掌恨不得当场劈死这鲁莽的老家伙,可碍于藤条路狭窄,身子连转身都困难,只能憋屈地攥着拳头发抖,眼神里满是怒火。

“嘘——!”不等他把后续的骂声吼出来,身后的卦庄坎堂主石墨突然探过身来。他动作极轻,生怕晃动藤条,用一只手紧紧捂住路人的嘴,指腹按得用力,另一只手则飞快地指向藤条通道的上空,眉头拧成疙瘩,眼神里满是警惕,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路小哥,别出声!上面有情况。”

路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只见藤条上方的峭壁缝隙里,隐约有黑影在快速晃动,还伴随着细微的“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下方。他心头一紧,瞬间把到了嘴边的怒火咽了回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上方的动静。

原来我们已然行至象背滩的边缘,身下的藤条路正悬在一处苍鹰巢穴的正下方——抬头往上望,能看见峭壁顶端的岩石缝里,那巢穴由碗口粗的枯枝与手腕般柔韧的藤蔓交错堆砌而成,足有半人高,像个粗糙却坚固的棕褐色堡垒。巢穴黑黢黢的洞口隐约露着几簇灰褐色的绒毛,风一吹,还有细碎的绒毛飘下来,落在藤条上,显然巢中藏着尚不能飞的幼鹰。

唯恐打草惊蛇,刚才还在慢慢挪动的众人瞬间僵在悬空的藤条路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敢挪动:打头的石墨手肘还保持着前伸的姿势,指尖紧紧扣着藤条,连呼吸都屏住了,灰布短打的衣角被风轻轻掀动,他却连眼皮都没敢眨一下;身后的卦庄弟子们更是一动不动,青绿色的卦服贴在背上,有人原本攥着藤蔓的手指微微发白,此刻却连指节都不敢再用力,生怕发出半分声响。

谁都清楚,这些苍鹰可不是寻常禽鸟——它们翼展足有丈余,展开时像块遮天的黑布,尖喙泛着冷光,锋利得能轻易啄穿兽皮,利爪更是如钢刀般坚硬,抓着岩石都能留下深深的划痕。更要命的是它们生性极度护犊,巢穴便是不容侵犯的“禁地”,哪怕只是一片落叶飘进巢穴附近,都可能引来它们铺天盖地的攻击。而我们此刻趴在仅容一人匍匐的藤条上,脚下是万丈深渊,左右连个抓扶的东西都没有,一旦被苍鹰盯上,根本无处可躲、无处可逃,这短短几十步的藤条路,此刻竟成了生死攸关的鬼门关。

路人趴在藤蔓间,能清晰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要撞破胸膛,手心沁出的冷汗把藤条都浸湿了几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偷偷抬眼瞄了瞄上空,只见那对苍鹰正展开巨大的翅膀在巢穴附近盘旋,锐利的鹰眼像探照灯般扫过下方,吓得他赶紧低下头,连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光天前辈捋须的手停在半空,素色道袍的衣角纹丝不动;五行门的弟子们更是把脸埋在臂弯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约莫五分钟的光景,那对苍鹰似乎终于没发现异常,翅膀猛地一扇,发出“呼啦啦”的巨响,带起一阵劲风,随即稳稳地飞回到上方的巢穴中。巢穴里立刻传来几声稚嫩的“啾啾”叫,想来是幼鹰在迎接亲鸟。

“呼——”憋得脸颊通红、嘴唇发紫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纷纷张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剧烈起伏,藤条也因众人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季五更是夸张地抹了把额头的汗,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远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嘎——”!那叫声穿透云层,带着十足的敌意与杀气,震得人耳膜发疼。

前面带路的土拨鼠吓得浑身一哆嗦,嘴里叼着的半块核桃仁“啪嗒”一声掉在藤条上,滚了几圈便坠入山涧。它再也顾不上吃食,连滚带爬地窜到旁边一处狭窄的石缝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灰棕色尾巴,身子抖得像筛糠,连一声尖鸣都不敢发出,显然是被这叫声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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