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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哥握着笔的手没停,笔尖在纸上“沙沙”划过,一边记一边抬头问了句:“跟你一起的那几个,都是什么人?”

“都是一个村的老乡,”封宁闷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铁椅的木纹,“有二柱子,有石头,还有拴柱,都是跟我一起出来的。除了那个叫迈哈密的,他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说也是来打工的,剩下的都跟我一个村。我们……我们真的都没犯过事,从小到大,最多就是偷摘过隔壁村的桃子,真的。”

路人在旁边听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后来强哥哥让他查系统,他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果然如封宁所说,除了迈哈密的信息显示“待核实”,其他几个老乡的记录都干干净净,连交通违章都没有。烟卷在封宁指间慢慢燃尽,只剩下一小截灰白色的烟蒂,他捏着那点余温,指节泛白,眼神里的倔强早就散了,只剩下点茫然和懊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望着地上的烟灰发呆。

强哥哥听完封宁的叙述,笔尖在笔录本上“沙沙”疾走,最后一笔落下时,墨色在纸面晕开一小团。他把笔往桌上一搁,指尖在纸面轻轻敲了敲,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带着点公事公办的体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致清楚了,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如实记录在案,也会去核实刀泉寺附近的监控和那位便衣同志的情况。能调解的我们尽量调解,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顿了顿,目光从封宁那张写满紧张的脸上移开,落在笔录本里夹着的便衣受伤照片上,语气沉了沉:“但丑话说在前头,你得有心理准备。我们那位便衣同志胳膊被你打肿了,现在还在医院做检查,这是实打实的伤,不是一句‘误会’就能揭过去的。”

封宁捏着烟蒂的手猛地收紧,烟蒂的灰末簌簌落在磨得发亮的裤腿上,他浑然不觉。方才松快了些的肩膀又绷了起来,喉结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滚了半天才挤出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能……能告诉我,这事最坏的结果是啥不?”他眼睛盯着自己被铐住的手腕,铁镣上的锈迹蹭在皮肤里,留下圈青灰色的印子。

“我没法给你确切答复,法律条文写得明明白白,得看最终调查结果。”强哥哥说着,把笔录本往他面前推了推,纸页在桌面上滑出“刺啦”一声轻响。他指尖点了点末尾需要签字的地方,印泥盒被他往封宁那边挪了挪,红得刺眼:“但你今天这事,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跟执法的同志起冲突,还动了手,影响确实不好。该有的处罚肯定少不了,轻则治安拘留,重则……就不好说了。”

封宁盯着笔录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眼睛眨了又眨,像是想把那些铅字都看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被铐着的手,手腕上的铁镣随着动作“哐当”轻响,铁链在椅腿上缠了半圈。强哥哥递过笔,他的手指在笔杆上滑了两下才攥紧,笔尖在签名处顿了顿,墨水洇出个小墨点,才歪歪扭扭地写下“封宁”两个字——横不平竖不直,笔画用力得几乎要把纸戳破,像是在跟谁较劲。

按指印时,他把拇指在红印泥里按了按,再重重往签名旁边一戳,一个鲜红的指印像朵突兀的花,落在白纸黑字间。他按得太用力,指腹的纹路在印泥里陷得深,连指节都泛了白。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一松,笔“啪”地掉在地上,滚到路人脚边。封宁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脑袋垂得更低,下巴抵着胸口,原本眼里的那点凶光早没了,只剩下茫然,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望着地上的烟蒂出神,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办案室的空气里。

路人弯腰捡起笔,放回桌上时,瞥见强哥哥正对着笔录本皱眉思索,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跟封宁此刻的心情一样,支离破碎的。

强哥哥指尖夹着的烟刚烧到一半,烟灰簌簌落在裤缝上,他却浑然不觉。那句关于“判刑可能性”的话像块冰砖砸进屋里,话音还黏在嘴角没散尽,对面的封宁已经有了动静。

原本瘫在木椅上的男人像被无形的线猛地拽起,“嚯”的一声带起一阵风,椅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吱呀”声。他那张常年在外跑活晒得黝黑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像几条蠕动的蚯蚓,顺着太阳穴爬到鬓角。眼睛瞪得溜圆,瞳仁里像是燃着两簇慌火,死死盯着墙角那台老式电风扇,嘴唇哆嗦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床。

“不行……我不能坐牢……”他喉结剧烈滚动着,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又干又涩。说着猛地抬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指缝间露出几缕花白——才三十五岁的人,鬓角早就被烦心事啃得发了白。“我绝对不能坐牢!”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溅在对面的茶几上,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双脚像灌了铅又像踩着火炭,来回踱了两步,突然梗着脖子朝窗边冲去。

窗台上还摆着半盆蔫了的绿萝,是强哥哥前阵子顺手搁的。封宁的大手一把扫开花盆,陶瓷盆“哐当”撞在墙角,碎成几片,泥土混着枯叶溅了一地。他扒住窗框用力摇晃,铁制的窗框被他晃得“哐啷”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连带着手臂上的肌肉都贲张起来,像块要炸开的石头。

“封宁!你他妈想干什么?!”强哥哥猛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火星子溅起来又灭了。他几步跨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封宁的腰,这人力气大得惊人,强哥哥的胳膊被勒得生疼,“松手!那是三楼!你想一了百了?你儿子怎么办?!”

封宁像是没听见,还在拼命往前挣,后脑勺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头皮上。他猛地转头,眼眶红得像要滴血,鼻尖上挂着汗珠,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能进去……”话没说完,眼泪突然就砸了下来,砸在强哥哥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强哥哥的手指刚触到封宁的胳膊,就像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那蛮力男子猛地一甩臂,动作又快又狠,带起的劲风刮得强哥哥脸颊发麻。“滚开!”封宁吼着,声音劈了叉,唾沫星子喷在强哥哥手背上。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在身侧胡乱挥舞,像是要驱散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脚步却丝毫没停,反而迈得更大了,皮鞋底在地面上磕出“噔噔”的急响,直冲着街边那扇亮着光的窗户扑去——窗外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他眼里已经只剩下那片模糊的光亮。

强哥哥心头一紧,正想再追,却见斜后方一个穿蓝布衫的路人猛地动了。负责看守的路人原本坐在墙角,此刻眉头拧成个疙瘩,眼里闪过一丝果决。趁封宁埋头猛冲、肩膀快要撞到窗框的瞬间,他右脚像装了弹簧,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精准地朝封宁前冲的脚踝勾去——脚腕绷得笔直,脚尖微微内扣,时机掐得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唔!”封宁只觉脚踝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狠狠一别,往前冲的惯性突然被掐断,身体像被抽了筋的木偶,猛地往前折去。他双臂胡乱在空中抓了两把,什么也没捞着,脸朝下跌的瞬间,瞳孔里映出的是桌子上那只豁了口的搪瓷缸。

“噔!”一声闷响,像是西瓜砸在石板上。封宁的额头结结实实撞在桌沿,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他整个人趴在油腻的桌面上,胳膊肘压翻了一个空酒瓶,玻璃碎片“哗啦啦”散了一地。刚才还贲张的肌肉瞬间垮下来,后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洇出一大片深色,几缕头发垂在沾满油渍的桌面上,动也不动了,只有肩膀还在微微抽搐,像头被打懵的野兽。

路人早已缩回脚,悄悄往后挪了挪,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仿佛刚才只是伸了个懒腰。强哥哥冲过去时,只见封宁的额角已经渗出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

封宁趴在桌上,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积成一小滩,又滴滴答答落在油腻的桌面上,晕开一片暗红。他后颈的肌肉还僵着,像块没揉开的面团,眼睛半睁半闭,眼白上布满红血丝,嘴里发出含混的“嗬嗬”声,像是被摔断了骨头的野兽。

强哥哥几步跨过去,膝盖在水泥地上磕出轻响。他伸手探了探封宁的后颈,指尖触到一片滚烫的汗湿,又反手扣住他的胳膊肘往上提。封宁像袋灌了铅的沙子,浑身发沉,强哥哥费了些劲才把他半扶起来,让他歪靠在自己肩头。“朋友,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强哥哥的声音里带着点喘,还有些压不住的无奈,他腾出只手,用袖口擦了擦封宁糊在脸上的血,露出被汗水泡得发白的嘴唇,“多大的事,非要往绝路上闯?”

封宁的脑袋晃了晃,眼神散得像被风吹乱的柳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反复念叨:“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突然,他猛地直起半截身子,额角的伤口又裂开些,血珠子滚得更急了。“我妈还在炕上等着换药……我妹书包磨破了,等着钱买新的……”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说到“妹妹”两个字时,喉结剧烈滚动,眼眶里涌出些浑浊的泪,混着血往下淌,“我要是进去了,她们娘俩……”后面的话被哽咽堵在喉咙里,变成压抑的呜咽。

强哥哥沉默几秒,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抖。“行了,我知道了。”他语气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当,“你这情况,我会原原本本跟上面说,该怎么处理,总有章程。”他扶着封宁的肩膀让他坐稳,目光扫过那道渗血的伤口时,眉头皱了皱,“但你听着——”他刻意放缓语速,眼神直勾勾盯着封宁涣散的瞳孔,“从现在起,安安分分配合,别再折腾。你要是再闹,谁也帮不了你。”

封宁呆呆点头,下巴抵在胸口,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狗。

强哥哥松开手,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路。这刚入职半年的年轻人还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刚才伸脚绊倒封宁时,裤脚蹭到了地上的碎瓷片,划开道小口子。见强哥哥看过来,小路赶紧挺直腰板,喉结动了动:“强哥。”

“过来搭把手。”强哥哥冲他扬了扬下巴,嘴角扯出点淡笑,“把他送候问室去,走廊尽头那间。”他指了指封宁淌血的额头,语气放缓些,“轻点扶,别碰着伤口,这人力气大,你当心点。”

小路赶紧应了声“好”,快步上前。他先弯腰捡了块没沾血的碎玻璃扔进墙角垃圾桶,然后伸手搀住封宁的另一只胳膊。这壮汉的胳膊又粗又沉,肌肉还带着刚才挣扎的僵硬,此刻却软得像没了骨头。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往门口挪时,小路闻到他身上汗味混着烟味的气息,还听见他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妈”“妹妹”,声音轻得像叹息。

路过刚才绊倒封宁的地方,小路下意识抬了抬脚,鞋边沾着点灰。他看了眼强哥哥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眼被架着的封宁那淌血的额头,心里突突直跳——刚才那一脚要是慢半秒,恐怕现在就得去楼下捡人了。

怕封宁那股蛮力再闹出乱子,小路几乎是扑过去的。他左手攥住对方手腕,右手闪电般扣上铐链的搭扣,“咔嗒”一声脆响,冰凉的金属瞬间嵌进封宁黝黑的皮肉里。这人力气还没散尽,手腕猛地往回挣,小路早有准备,顺势往侧后方一带,借力将他胳膊拧到背后,力道拿捏得正好——既让他挣不脱,又没伤着骨头。“走了。”小路的声音里带着点刚劲,额角还沾着刚才追跑时的汗,说话时气息微喘,眼神却亮得很,死死盯着封宁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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