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没吭声，叶曦以为自己太严肃，吓到他了，只能缓和脸色“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惯得你。”
视频里，能清楚看到司辰嘴角的笑一点点扩散。
虽然恼火，但毕竟是他撒谎在先，加上俩人现在隔着手机，动手教训肯定不行，叶曦也不想破坏气氛，于是好言好语地解释。
隐瞒了案件内容，只简单说要去趟明昌市，而且还是“微服私访”，所以穿着尽量低调，口罩、帽子这些很大几率会用到，刚才就当是提前预习了。
司辰听懂了，点了点头。房间里就他一个，可他担心隔墙有耳，破坏了叶曦的计划，便压低声音问道：“我知道，我看过好多警匪片，叶哥……你其实是去做卧底对吧？”
“小朋友懂得还挺多，”叶曦终于肯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司辰就看到视频晃动了好几下，叶曦的脸不见了，声音却很清晰，“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他在笑。
司辰也跟着笑，语气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哥，我要看你的脸。”
叶曦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所以也从不吝啬给人看，他扶正手机，还学着上次司辰发的微博自拍，抬起胳膊摆了个姿势：“帅吗？”
“太帅了，”司辰笑得前仰后合，“简直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一天看不到你的人，我就茶不思饭不想，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啊。”
这次换成叶曦发愣了。
这是他拍的电视剧里的台词吗？说得挺溜，也挺肉麻的。
叶曦不太想跟司辰过多谈论案情，正琢磨说点别的，把这话题跳过去，哪知道小崽子倒提醒了他——某个他一直重视却中途忽视了的问题。
“剧本有写你的感情戏吗？”他向来直接，有话就问。
司辰有空就钻研剧本，早就对剧情滚瓜烂熟了，闻言毫不犹豫就点头：“有呀。”
啧啧，听听这雀跃的小语气，有感情戏你还挺兴奋的是吧？
“行，那我要知道是什么限度。”叶曦从沙发里爬起来，表情严肃：“你哥我心脏不行，禁不住吓唬，我劝你最好谨言慎行，否则后果自负。”
司辰立刻止住笑，非常配合，只是眼角一直弯着：“放心吧，导演的求生欲很强，考虑到我演的是高中生，本来有一段稍微激烈的吻戏，最后大家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删掉，换成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叶曦脸色缓和了一些，仍然皱着眉：“蜻蜓点水的吻也是吻。”
那边安静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叶哥，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叶曦心里想：“就不能换个位置，不碰到嘴唇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霸道，叶曦终归没好意思说出口。
司辰喜欢演戏，他想成为一个好演员，这道理就跟他每天忙着查案是一样的。
那是他的工作，他的职业，不是说好了要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他么，那你现在东想西想的是在干嘛？
司辰盯着他不放，似乎想从他脸上和眼睛里捕捉出一丁点异样的情绪，叶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主动错开目光，感觉到喉咙微微发痒，咳了两声。
还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回答，司辰轻缓的嗓音便先传了过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