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往生河图
九阳尊者七窍渗出的血珠凝成莲印，无字天碑上的寿元刻痕已逼近终点。当最后一丝精血渗入碑体时，碑面浮现出洪荒时代的星砂长河，河水中沉浮着历代林小满支离破碎的元神。
#### 壹·寿元祭阵
"；以我残躯，启万象逆轮！"；九阳尊者捏碎本命元婴，爆发的灵力在虚空勾画出血色阵图。苍渊界七十二地脉应声炸裂，喷涌的灵髓在天空交织成往生河虚影。
慕无尘的光明面突然心悸，怀中青铜耳坠灼穿皮肉。他看见无数修士在血雨中融化，他们的元婴化作荧光汇入河图。九重天域坠落的冰棺突然调转方向，玄璃的冷笑被震耳欲聋的浪涛声淹没。
"；师尊..."；新晋弟子抱着渐冷的尸身，"；天碑...在说话..."；
#### 贰·河灵显圣
往生河水漫过废墟，凝成初代林小满的灵体。她的发梢滴落星砂，每一步都泛起因果涟漪。当指尖触及九阳尊者消散的神魂时，虚空突然裂开九道轮回之门。
"；时辰到了。"；河灵抬手招来周天星斗剑残片，"；该偿还你欠下的债。"；
慕无尘的光明面被无形之力拽入河水，前世记忆如钢针刺入神魂。他看见自己洪荒时代将玄璃推入归墟，看见九万次轮回中亲手葬送林小满，甚至看见九阳尊者正是自己第一世的门徒。
"；不！这不是..."；他的道心出现裂痕，光明神魂开始黑化。
#### 叁·混沌母巢
黑暗慕无尘撕开第九重天域的屏障，眼前的景象令他战栗。亿万具玄璃冰棺组成蜂巢状矩阵，中央悬浮的母体胸口插着完整的周天星斗剑。剑柄处跳动的机械心脏，竟与归墟核心如出一辙。
"；欢迎回家。"；母体突然睁眼，冰棺矩阵投射出灭世星光，"；我的孩子。"；
黑暗面突然头痛欲裂，机械右臂不受控制地刺向母体。当指尖触及剑柄时，九重天域同时响起丧钟——所有冰棺开启，沉睡的玄璃复制体睁开猩红眼眸。
#### 肆·因果茧刑
光明慕无尘在往生河中挣扎，河灵用星砂编织成因果茧。每根丝线都缠绕着血淋淋的罪业，茧内浮现出三十六界正在发生的惨剧：新生儿化作黑莲傀儡啃噬父母，建木根系刺穿星核，终焉莲舟在血海中重组......
"；唯有涅盘，可破永劫。"；河灵引动河水淹没光茧，"；你愿意吗？"；
慕无尘的瞳孔突然映出洪荒起点，那里悬浮着最初的道种胚胎。他咬牙震碎光茧，带着满身罪业烙印跃出长河，往生河水在其身后凝成血色披风。
#### 伍·弑母证道
黑暗慕无尘的机械臂贯穿母体胸膛，掏出的却不是道种，而是跳动的青铜舰核心。母体的冷笑声中，冰棺矩阵开始坍缩，每个玄璃复制体都化作终焉锁链。
"；你以为本座真身在此？"；母体突然晶化成慕无尘的模样，"；看看归墟吧！"；
光明面通过罪业烙印感知到，归墟深处正升起通天光柱。初代林小满的河灵突然惨叫，往生河水倒灌入光柱，滋养着某具逐渐凝实的完美道躯。
#### 陆·完美道胎
玄璃本尊自光柱中踏出，她的肌肤流转着万象星辉，发丝间缠绕着因果长河。当指尖轻点虚空时，正在厮杀的黑暗与光明慕无尘突然融合，化作流光没入她的丹田。
"；多谢诸位浇灌。"；玄璃抚摸着腹部道纹，"；这具鸿蒙道胎，终于成熟了。"；
九阳尊者用性命凝聚的往生河图突然崩解，三十六界众生同时跪地呕血。他们的眉心绽放黑莲，精血化作养料涌向玄璃。建木顶端的嫩芽瞬间成熟，结出的道果裂开，露出内部跳动的青铜舰核心。
#### 柒·万物同悲
慕无尘的意识在道胎中苏醒，发现自己与玄璃共享视野。他看见林小满的残魂被炼化成发簪，看见洪荒起点处漂浮着三百具自己的尸骸，甚至看见初代河灵跪在玄璃脚边献上往生河图。
"；这才是真正的《噬道经》。"；玄璃的声音响彻诸天，"；以众生为皿，炼永恒道果。"；
当道胎即将圆满时，慕无尘残存的神识突然暴起。他引动青铜耳坠中封存的灵童执念，将往生河水逆灌入道胎经脉。玄璃完美无瑕的道躯突然龟裂，喷涌出的竟是浑浊的终焉本源。
#### 捌·无间轮回
"；你竟敢..."；玄璃的尖啸震碎九重星域。
慕无尘趁机撕裂道胎，带着半枚残缺道种坠入往生河。河水突然沸腾，历代林小满的残魂汇聚成舟。当玄璃的灭世掌印拍下时，灵舟载着道种跃入洪荒起点的裂缝。
"；我们会再见面的。"；玄璃抚平腹部的伤痕，"；在无数个轮回之后..."；
#### 玖·新纪元劫
洪荒起点的星砂海中，慕无尘用最后的力量重塑道种。新生宇宙的胚胎逐渐成型，却在诞生的刹那浮现黑莲印记。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每一寸道则都烙印着玄璃的冷笑。
青铜耳坠突然发出初代河灵的叹息："；没用的...她早已在鸿蒙中..."；
话音未落，新生宇宙突然收缩成眼瞳状。玄璃的投影自瞳孔浮现，指尖缠绕着熟悉的终焉锁链。而在她身后，九重天域的冰棺矩阵正在重组，每具棺内都沉睡着面带泪痕的林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