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被带着到达宗门大殿后,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都麻了。
现场妖族和人族之间的氛围异常紧绷。
刚刚摸鱼休息了没两天的了了老祖坐在龙荒龙君面前,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还没歇会呢就被拉出来接待贵客,了了老祖身上带着莫名加班的怨念。
一旁坐在龙荒龙君旁边的龙霜绝却略显拘谨,甚至耳根都红透了。
在沈倦踏入这里后,察觉到沈倦的气息后,那双水蓝色的竖瞳猛的看向了殿门处。
“啊,沈小友,你来了?”,龙荒龙君金色的竖瞳微眯,笑容满面的上前来,他朝着沈倦点头致意后,又转头看向了走在沈倦身后的黎砚。
金色的竖瞳盯着面前面若寒霜的黎砚,龙荒龙君率先扬起来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宸元你也来了啊,快进来坐坐,我们一起商量点事。”
他神态自若,跟黎砚热络的打了个招呼后,伸手从空间里面搬出来了一个座椅放在了黎砚的面前,“坐,坐,我们坐着谈。”
他热情的不像话,乐呵呵的,“反正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也不用讲这些虚礼了。”
赶来没多久还没弄清楚龙荒龙君来意的了了老祖一脸茫然。
一家人?
黎砚什么时候和龙荒龙君成一家人了?
不止是了了老祖茫然,在场的青叶掌门还有玄天宗弟子也很茫然。
什么时候他们玄天宗能和龙荒龙君扯上关系了?
被掌门喊来的满盈袖和许清秋更是瞪大了眼睛,这一看就是有八卦,他们两个连忙站在了小角落里面,支起耳朵旁听。
黎砚淡淡瞥了一眼正拘谨的坐在一旁的龙霜绝一眼,刚好撞见了他偷偷抬眼瞄沈倦,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要谈小倦的婚事?”,他的眸子里面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下坐在一旁的龙霜绝背脊紧绷,整条龙都紧张的不像话。
龙荒龙君很自然的揽过了自家儿子的肩膀,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这是我儿子,龙霜绝。”
他金色的竖瞳半眯着,拍了拍龙霜绝的肩膀,示意不要紧张。
“真要算年龄,他今年三百六十二岁了,他娘是漓渚,掌握水法则,我呢……相信诸位都了解了,霜绝天资卓绝,日后定会飞升。”,他极力的推荐着自己的儿子。
“霜绝心地纯良,之前跟吾提了喜欢沈小友的事,吾觉得他们甚是相配……”
说完这句话后,龙荒龙君把正低垂着头的龙霜绝推到了沈倦的方向,龙霜绝踉跄了一下,好悬没有摔倒。
沈倦伸手扶了他一下,他身上的配饰实在是太多,叮叮当当的作响。
“我……我可以娶,也能嫁!”,龙霜绝红着脸大声道,“我可以入赘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伸手攥紧了沈倦的衣袖,轻轻拽了拽,“你选哪个……我都可以的。”
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黎砚闭了闭眼,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想要当场夺人的冲动。
不能这样。
要听小倦的决定……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沈倦看齐了。
沈倦无奈的伸出手扶额,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紧迫感,是被人盯着的紧迫感,这感觉太强烈了,好像答应了会出事一样,“我……”
还没等沈倦开口,一道张扬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哟,你们这边还挺热闹的?”,他来了,他来了,苍邪剑尊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走来了。
黎砚看到他的穿着时,身边的太素剑已经蠢蠢欲动了。
鉴于苍邪剑尊之前干过把沈倦绑回去的结婚乌龙事件,黎砚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个不速之客。
“苍邪剑尊?你来我们玄天宗所为何事啊?”,了了老祖看了一眼苍邪剑尊身上穿的红衣,又看了沈倦一眼。
他已经脑补上了,这苍邪剑尊不会也是来找沈倦求婚的吧?
不止是了了老祖这么以为,龙荒龙君也是这么想的。
在场的熟知苍邪剑尊抽象的青叶掌门发觉了事情的不简单,但不敢说什么。
“老祖您好,我是来找你们宗门的沈倦的。”,苍邪剑尊笑了起来,“我徒儿迟叙心悦沈倦良久,今日特地来上门提亲。”
说完这句话后,他拍了拍手。
脸上带着伤的魔宫宫主谢怀川带着迟叙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抬着聘礼的魔宫弟子。
迟叙没想到自家师尊为了给自己撑场面喊了这么多人,走进玄天宗的宗门大殿后看到了周围这么多人,有些紧张的攥了一下手。
但他还是礼数周到的朝着在场的辈分大的修士行礼问好。
“剑域剑宗迟叙见过了了老祖,青叶掌门,宸元道尊……”,行了一礼后,他才规规矩矩的起身。
他自然是看到了殿内站在沈倦面前的龙霜绝,迟叙瞬间就明白了,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龙道友,你也在啊。”,迟叙和一旁穿戴的耀眼夺目的龙霜绝打了个招呼。
“当然,今天可是我提亲的日子!”,龙霜绝昂首挺胸,脸上红扑扑的,他见迟叙穿戴的格外整齐,水蓝色的龙目眯了眯。
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也是?”
迟叙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面向沈倦,“是,沈哥哥,迟某今日带着聘礼来提亲,不论沈哥哥是娶还是嫁,迟某都愿意!”
沈倦后退了一步,锋芒在背。
面前的一人一龙都用着恳切的目光看向他。
黎砚放在衣袖里面的手已经攥的青白,倒是没想到……今个儿这些人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来啊?
下一个饺子马上来了。
就在宗门大殿内气氛渐渐变得窒息的时候,一道身影踏入了殿内。
紧赶慢赶赶来的叶苏青一脸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沈师兄?”,他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毕竟之前待在秘境里面取灵药,出来之后立刻赶往玄天宗。
有信息差的叶苏青见到沈倦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时先是庆幸,紧接着便察觉出来了不对,望向了周围。
周围人怎么一直把目光放在沈师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