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
苏锦辞把披风一扔,解了衣衫,钻进楚言的被窝。
还是有言儿在的床好,又暖和又舒服。
比刚才冷冰冰的房间好多了,要不是等谢怀玉现身,他早跑了。
“问的如何?”楚言摸着怀中毛茸茸的脑袋。
苏锦辞圈着楚言的腰,在她怀里抬起头,把谢怀玉说的话全部告诉她。
“我也会套话了,是不是很厉害。”苏锦辞翘着尾巴求夸奖。
楚言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所以你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他可是要跟你争宠的人。”
她更在意苏锦辞的感受。
谢怀玉又争又抢的时候,可把苏锦辞醋坏了,眼下她放手让他处置谢怀玉,又轻易把人放了。
她怀疑是不是苏锦辞被忽悠了。
“他一没骂我,二没杀我,我还能把他怎么样呢?总不能因为看不顺眼就把他杀了吧。”
苏锦辞鼻尖在楚言脖颈处蹭来蹭去,手不安分起来,开始解楚言的衣服。
楚言拍开他的手,掐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你可以。”
“你是君,是主子,可以单凭心情就把他杀了。”
“如果不是提前察觉,换了房间,那他上的可是朕的床榻了,现在趴在朕身上的人也不是你,是他。”
苏锦辞迷茫地抬起头,身子往上挪了挪,整个人趴楚言怀里:“你不会这么做,如果他真得逞了,那我要怀疑眼前的言儿是真还是假。”
要真那么容易就能爬上龙床,谢怀玉都排不上号。
楚言笑得从容又欣慰,一手扣住苏锦辞的后脑,让他吻上来。
一边亲吻,一边轻轻咬着他的唇瓣:“你检查检查,你面前的楚言是真还是假。”
“唔……”
苏锦辞跨坐在楚言身上,手上迫不及待去解她的衣衫。
大冷天的,怎么就是有一团莫名的火呢。
情欲最浓之时,楚言推开苏锦辞,媚眼如丝勾着他的魂。
“检查清楚了,人是对的吗?”
“对的对的。”苏锦辞敷衍两句,继续埋头下去,“言儿我喝多了,言儿你好香……”
他借着自身重量,将楚言压制在床榻上,动作很是霸道。
能睡在楚言床上的人,只有他。
楚言火急火燎攀上苏锦辞的肩,数着视线里一片雪肌上,红红紫紫的痕迹,一晃又一晃。
这暮山红喝着太暖身,暖过头了。
一沾上苏锦辞就点起一阵无名火。
她话还没问完呢。
显得她太急色。
苏锦辞骤然吻上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了,更加急迫地与苏锦辞纠缠在一起。
饮酒误人。
楚言翻身将苏锦辞压在身下,在他胸前、肩膀留下新的痕迹。
旧的痕迹都还没完全消失。
叠了一层又一层。
“言儿……”苏锦辞享受地合上双眸,与楚言十指相扣,“嗯……”
他一手扣住楚言的后腰,扶稳她不让她滑下来。
朦胧到最深处时,忽听她在耳边轻问:“你打赌输了,打算拿什么输给朕……”
苏锦辞抱着楚言,喘息着平复下来。
“什么打赌,什么输了?”他前额渡上一层薄汗,细密的碎发贴着他的肌肤。
楚言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
好吧,想起来了。
“言儿想要什么?”苏锦辞餍足地抱着楚言,眸子半眯不眯,手上没停歇过。
“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任你处置。”
人在舒服的时候,最是容易忽略危险。
苏锦辞还在回味,全然没看见怀里楚言的坏笑。
“没想好,朕先记账,你想杀他吗?”
苏锦辞睁了睁眼,怎么又打打杀杀起来了。
“他听着挺可怜的,被逼着做不愿意的事,没伤到你,我也没必要杀他。”
“你信啦。”
苏锦辞默了默,不确定地开口:“难道不是吗?”
楚言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普通人送礼,会送这么暖身的酒吗,送什么酒总还是有的选。”
醉人劲足。
也容易一点就着。
“我也没放过他,小小警告了一下,不要存有不该存在的心思。”苏锦辞扬了扬眉,等着楚言问他。
果然,楚言顺着问下去:“你把他怎么了。”
谢怀玉不像好被忽悠的人。
苏锦辞这张嘴怕是派不上用场。
“也没什么。”苏锦辞抓住楚言的手放到他腹部。
楚言噗嗤笑出声。
“确实,他打不过你。”
面对寻常人,靠一张嘴忽悠就已足够。
但面对本就能说会道之人,什么都不说反而更能拿捏对方。
苏锦辞在这方面的把握一直很好。
“不过你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不管怎么说,他心术不正,该有的实质惩罚还得有。”
苏锦辞点点头,认真记下:“”可是不能完全说他心术不正,他以送解酒药的名义进来,但并未说送给谁。
楚言拧眉,好圆滑一人,给自己留了退路。
毕竟冲着谢怀玉宴席上的表现,他大可以宣称是给苏锦辞送解酒药。
这一套操作下来,进可攻退可守,她不信他只是为了博得注意。
“言儿,我们还要去铁砂村看看吗?”
苏锦辞问楚言。
楚言眉皱得更深:“去不了了,今日没能顺势出城看看,便失了先机,再去看就显得刻意了。”
谢怀玉不会是为了阻止她去铁砂村吧。
可既然如此,为何又透露周围的异常,像是引导她去查。
“罢了,朕去不了,很快有人能去,而且理由光明正大。”
苏锦辞侧过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楚言躺下来,手臂当枕头让她枕在他怀里。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谢怀玉心思不正的?”苏锦辞很好奇,反正他是没看出来。
“他截人、送礼、敬酒,却没表现出任何有所图的意思,想要都必定在后面。”
一个劲灌酒,说明后面的事跟酒有关。
跟酒有关的还能有什么。
不像李兆和县丞,求升官的欲望都快写在脸上了。
楚言摸着苏锦辞,忽然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压住他不让他乱动:“你再让我亲一亲……”
天微微亮。
谢怀玉的房间尚且静谧。
安阳侯着急忙慌冲进来,直奔内室,将还在沉睡的谢怀玉揪起来,大吼一句。
“谢怀玉,听说你昨夜爬了陛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