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交头接耳后。
依旧一头长发的包哥提议道:“其实我不赞成现在就开新店,我们稳扎稳打的慢慢发展更稳妥。”
王军也同意,其余人并没有说太多,大概都是赞同包哥这个说法。
“再过半个月就是国庆了,那时候放假购物的人肯定不少,有风险,但利益也不小,我们这时候做新店,说不定能直接做起来。”
一转眼半年都过去了。
店是扩散了几个,但还是赚的不多,我内心是真的急。
要不是有宋木答应给我小批量供应商品,资金早就跟不上了。
他肯定也不会一直给我开后门。
我觉得既然有人帮忙,那就趁这时间发展起来。
包哥思索后,说:“如果要做,那就做玩具吧,这至少不会过期,短时间内卖不出去,也能慢慢销售出去。”
我同意点头说:“嗯,包哥跟我想到一块了,那就选做玩具吧,我明天先去找一趟百达。”
平时很好给意见的萍姐这次开口了:“老板,我们店现在做的是不是有点杂了,虽然不是一个店卖,但是仓库都是同一个,时间长了,货物挺乱的。”
“回头都弄几个灭火器,安仔,卫浒,你们安排好消防的问题,另外定期盘查商品的日期,把日期旧的放一边登记好,优先发出去。”
“好。”
“知道。”
阿杰又继续问:“老板,现在以前认识的网络红人都去接其他店的广告了,兮宝也不在,以后推广这边怎么办?”
我思索,随后笑着回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自己也是个小红人,要不把你包装一下,以后让你做广告代言?”
“这行吗?”阿杰跃跃欲试,毕竟给店里做推广有分成,他现在缺钱买宝马,自然有这念头。
“肯定行,店铺都能刷等级,找点水军给你宣传,有人肯定会跟风的。不过只有你一个还是不够。你另外在物色接几个骨相好的帅哥美女,我们自己花钱包装一批网络红人给自己做广告。”
决定好之后,我把包装的任务交给萍姐,她的化妆技术好,我觉得她要是给我装修一下,也能粉到女粉丝。
往后几天。
大伙开始在运营新店。
这时我收到了陶晴的电话。
那边语气急促:“林郁,出大事了,厂被烧了,艳晴制衣没了。”
“什么?”我被惊吓到了,一瞬间能联想到一具具焦黑的烤肉串。
“晴姐,你没事吧,艳姐和小贞,还有云歌她们呢?”
陶晴在电话里强忍着哭泣说:“人都没事,火是半夜起的,等发现已经没法救了,整个厂都烧没了,几十万的货和设备都没了。”
“人没事就好,你别急,我马上过去。”我挂断电话,什么都没拿,抓上车钥匙就往楼下跑。
边跑边喊。
“萍姐,我出去一趟,有事你们打电话,或者找包哥商量。”
几步下到一楼,跑到停车位。
我开上租来的捷达朝大梁村赶去。
中间又有几个电话打进来。
都是大梁村那边的人打过来说制衣厂的事。
两地不算远,又过了早高峰,很快就回到大梁村。
我直接朝制衣厂那边赶去。
还未到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塑料味。
几分钟后。
终于到了。
厂区边围观的人很多,消防车在准备撤离。
我把车停到路边,快步跑进厂区。
以前的车间只剩下一个漆黑的框架,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迹。
挤过围观的人群,我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于艳艳站在厂门口,望着只剩下残渣的厂,眼眶泛红,不过并没哭出来。
“艳姐。”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喊了一句,也没有特意安慰,就这么站在旁边。
于艳艳侧过脸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小郁,你回来了啊。”
“我回来了。”
“抱歉,你的货也没了。”于艳艳望着仓库的方向道歉。
“没关系,你们没事就行。”
我说完,发现不远处的刘小贞在看着我,衣服和脸上满是污渍。
“小贞,你……”
顿时着急的跑过去,拿起她的抓了煤炭一样的手仔细检查,又看她的脸,确定没有烧伤,才舒缓绷紧的心。
“你怎么搞成这样?吓死我了。”
刘小贞见到我过来,眼睛立马涌出眼泪,咬咬唇,用袖子擦了下滑落的眼泪,脸又黑了一块。
“鱼锅,我们的货没得咯。”
“没了就算了,一点钱的事,回头就能赚回来。”我把刘小贞拥抱到怀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跟她这么亲密。
不过此时没人会吐槽我们。
良久。
我被一边嚎嚎大哭的小翠吵到。
“啊啊啊,我大姐的厂没了,是哪个混蛋把我们的厂烧了,我诅咒他下地狱……”
她此时依偎在一直不对头的云歌身上,拉着云歌的衣服擦拭鼻涕眼泪。
云歌见我看过去,点点头便轻抚小翠的后背安慰。
“林郁,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杜佳怡拍拍我的肩膀问。
我回头答:“刚回来,你们都没事吧?”
她摇头,重重的叹气:“火是半夜起的,厂里没人,只损失了工厂,不过这也是一大笔损失了。”
我重新看向整个制衣厂,这把火还真是无情。
于艳艳最近才投钱扩张过车间,现在都成灰烬了。
我估摸着损失少说有四十万吧。
刘小贞这时仰起头问我:“郁哥,是不是因为我没管理好仓库,厂才烧起来的。最近仓库的货挤得很满,消防演习的时候消耗仓库的了几个灭火器,我没立马补回来。”
“别乱想,大半夜的,就是有灭火器也没人帮忙灭火。”
我转头问杜佳怡:“消防那边怎么说?是天气导致的自然,还是人为?”
“还不清楚,办公区也烧成灰了,厂区储存的录像也没法看到,只能看看附近厂的监控有没有拍到可疑的人出没,不然这可能会被当成意外失火。”
我让杜佳怡领刘小贞去找水洗脸,自己则在满是臭焦味的厂边,转来转去。
打算记下附近工厂能拍到艳晴制衣厂进出道路的摄像头。
走了半圈,正好碰到陶晴领着蓝衣在勘测起火的原因。
我走上去打招呼:“晴姐,现在是什么情况?”
陶晴扎住了长发,白衬衫沾上不少手印,脚上的丝袜也被污水染黑了。
见是我到来,终于忍不住扑上来。
她无力的趴在我肩膀上抽泣着。
“没事了,都没事了。”我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陶晴好一会才哽咽的说:“厂都烧没了,我们救完火之后发现现场有遗留烧过的油桶,能确定这次火灾是人为纵火,只是还没找到纵火的嫌疑对象。”
我问“”“有怀疑对象吗?”
陶晴答:“附近有不少制衣厂,但跟我们关系还算不错,没有竞争上的矛盾,我想应该不是同行做的,但除了这点,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跟厂里有矛盾。”
我指着一处说:“我刚才看过了附近这一段,这边厂门口都有摄像,对方要是拿着油桶进制衣厂一定会被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