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传说中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个节日触动着敏感的老父亲的心,他说:
“那天是赵国公主和恒亲王成婚的日子,皇太女要出席参加婚宴,不能陪你们去玩。”
小胖崽遗憾地摇摇头,只能作罢。
叶梓霖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难过地眼泪汪汪,他鼓起勇气邀请璟月妹妹,呜呜呜!她没有空哇!
叶秋云说:“爹爹说,恒亲王的婚宴在傍晚的时候举行,一个时辰就结束了,然后再带着我们去逛灯会玩,时间上应该赶得赢的。”
萧永乾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算的那么清做什么?
小胖崽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父皇,母后,我要去玩!要去玩!我要扎一个龙灯飞上天!”
萧永乾想了想:“那朕和母后也陪你一块儿去吧。”
小胖崽连连点头:“嗯嗯!”
【嘿嘿!好开心呀!后天不仅能喝皇叔公的喜酒,还能和舅舅一家去逛灯会呢!】
小胖崽在叶府吃了午饭,下午和叶家两个小表哥切磋了一下拳脚,然后叶梓霖惨遭萧璟月的暴打,被叶家人好一顿嘲笑。
就在大家伙儿其乐融融的时候,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忽然笼罩在了小胖崽的头顶。
“阿嚏——!”小胖崽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不会是有人在想她吧?
【怎么回事?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凑巧,一来叶府,就撞上了大瓜。
“老爷!老爷!不好了!那个女人来了!”管家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哪怕有皇帝在这里,他也被吓得不轻。
萧永乾正在拿帕子给乖女擦汗,她的小脸上满是因比武而沁出的汗珠。
叶知瑶柳眉微蹙,心头一跳。
叶秉恒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哪个女人来了?”
管家说:“苏佩儿!她来了!”
叶府已经到了“闻苏佩儿色变”的程度。
因着她的关系,叶府许久都抬不起头来,要不是老三不检点,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
好在叶家的其他孩子都给叶秉恒争光,这才让他在朝中扬眉吐气。
现在管家说什么?苏佩儿来了?
叶秉恒还不知道苏佩儿卷走了叶今歌所有钱逃跑的事情,他还一直以为苏佩儿跟他儿子浪迹天涯了。
“我不是说了吗?她不许踏进叶府半步,叫她给我滚!”
管家并没有如同老爷说的那样,而是犹豫了,“这,老爷,老夫人,您们还是去见一见她吧……”
陈银香眼皮一跳问:“她怎么了?在叶府门口撒泼了?”
管家说:“那倒没有,这次她态度谦卑,只希望见老爷夫人一面。而且,而且她还大着肚子,看样子,有三四个月了,老爷,夫人,您们还是去瞧瞧吧,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了。”
叶秉恒和陈银香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加棘手的神色。
苏佩儿居然怀孕了???
这个孩子是今歌的?
如果是今歌的话,恐怕会让许多有心人做文章,他们必须要立即处理。
叶秉恒看向皇上:“让皇上见笑了,这都是微臣的家务事,还请陛下,娘娘和皇太女在家里稍候,微臣和夫人去去就来,就让黎清和明兰夫妇陪你们吧。”
叶知瑶沉着脸说:“本宫也去见识一下。”
小胖崽立刻抓住母后的手:“我也要去!”这么精彩的瓜好久没吃上了,她也要看!说不定她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朕也要去。”宁武帝牵起闺女的手,阿月在哪里,他就在哪里,阿月要吃瓜,那他也要吃。
一行人以宁武帝为首,浩浩荡荡地走到了叶府大门口,外面围了不少百姓,有一些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啧啧啧!瞧瞧这女孩子,多可怜哦,大了肚子,夫君还抛下她不管,要是叶家还不收留她,她可真就没活路了。”
“怎么说也是叶家的血脉,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哎?是不是叶家的孙子还说不好呢,这女的是长春苑出来的,指不定又跟谁好上了呢。”
“孩子他爹哪里去了?天可怜见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啊!”
小胖崽左手牵着父皇,右手牵着母后,站在吃瓜第一线。
老夫人陈银香走到苏佩儿跟前,见她容颜憔悴,小腹微微隆起,有四五个月身孕的样子,算算时间,还真有可能是她儿子的种。
“老夫人!”苏佩儿一上来就跪下了,“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可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却实打实是您的孙儿呀,您不管喜不喜欢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受苦吧?求您让儿媳妇进府,好生下这个孩子。”
陈老夫人冷着脸说:“你说这孩子是叶今歌的?”
苏佩儿哭得梨花带雨,老夫人却没叫她起来。
“我跟着今歌这么多年,您怎能冤枉这孩子的血脉呢?他确确实实是今歌的孩子呀!”
陈老夫人冷酷地说:“别说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就算是叶今歌,我们也不会让他踏进叶府半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儿媳知道错了!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现如今今歌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个人也难以生下这个孩子,还请您看在他是叶家骨血的份上,让儿媳平安生下他吧,我只要这孩子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长大,我不要名分的。”
“你不要名分?当年欺骗我们,害我们叶府沦为京城的笑柄,还敢求我们原谅?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即便他真是叶今歌的孩子,我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苏佩儿知道央求无用,便缓缓起身,做出一副坚毅的神情,她缓缓抚着肚子,对着腹中胎儿说:
“孩子,既然你爷爷奶奶,都不期待你的降生,母亲也没有法子了,对不起,我要带着你先走一步了!”
说罢,她便朝着叶府门口的石狮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