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台也不是没有想过挽回口碑，想让明星表现更加出色，奈何成名明星时间很紧，哪里有时间去锻炼职业技能。
倒是有一些不怎么有名气的明星，特别是老明星，一些技能还不错，奈何名气不够。
选择前者，代价很大，除非作假。
可是一旦露馅，肯定要挨骂。
选择后者，年轻观众就会放弃观看，一样骂人。
不管怎么选择，都对节目收视率没有太好的帮助。
直到这个时候，娱乐圈才真正看清了那云文化公司培养人才的体系多么厉害。
一方面是不给太高的收入，当做纯粹的员工看待，不要把自己当明星。
如此，这些明星就不会太端着，也能更好的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不要为维持人气而苦恼。
你能不能得到角色，那不但要看演技，更要看角色契合度，也要看人品。
另外，这些明星都被送到各个技术学校学习技能，然后去工厂或者公司干活一阵子。
有的时候还送去乡下种田，上山砍柴，下河摸鱼。
如此做，不但让明星自己去掉傲气，也让民众对明星光环去魅。
甚至，许多明星以前都是从工厂出来，从农民里走出来。
一些小角色，都不用加入公司，自己干自己的事，需要你的时候，那就来客串。
成为明星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付出的成本不会太多，不至于落入沉没成本的陷阱。
……
9月29日。
京城，某个院落。
两个老人在下象棋，一个老人做裁判。
棋手中，其中一个是陈虎。
“老陈，这盘和棋怎么样？”白胡子棋手叹口气道。
“我都要赢了，为什么和棋？”陈虎却是不乐意了。
白胡子棋手沉默一下，这才说道：“拼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你知道的，我这边的底蕴绝对比你深厚。”
“既然如此，那就打下去就是，就像当年你出老千一样，看能不能赢下这一次。”
“我可没有出老千，只能说你桂溪倒霉而已。”
“没出老千？又是引进棒子文化，又是发展槟榔产业，这不是出老千是什么？”
“那都是形势所逼，鲶鱼效应。”
“既然是形势所迫，那就是非常规手段。”
陈虎冷笑：“现在桂溪只是想让国人有一个好身体，有一个好思想，一切回归正轨，这有什么问题？”
“……那就不能缓和一点吗？”白胡子老人不好看了。
“这你应该去问一问子弟兵，当他们遭遇一群所谓半岛偶像粉丝围殴时，他们向那些人要求缓一缓，那些人答应吗？”
这件事发生在前不久。
半岛某团体组合欺骗粉丝，说有一万多张票，其实只有五百张，导致会馆拥堵，很可能发生踩踏。
子弟兵平叛回来，去了魔都维持一场重要活动，受到上级命令，帮忙维护现场。
那些激动的脑残粉却把气撒到子弟兵身上，导致子弟兵多人受伤。
身体的伤害倒是小事，重要的是心理伤害。
面对生死搏杀，他们能力好，不怕流血，更不会流泪。
面对这些人脑残粉，那是流血又流泪。
事件的结果很快就查清楚。
就是男团用欺骗的方式引导更多的粉丝过来魔都，如此才能拍照片，证明他们是多么受欢迎。
眼见粉丝就要闹起来，他们又把矛盾转移到国家的活动上，说是因为国家也搞了活动，这才导致位置没有。
这肯定是假的，两个活动完全不同。
但是，粉丝们相信了。
或者说，她们只需要一个出气筒。
于是，关心她们生死的子弟兵倒霉了。
反正，事情清楚了，人是抓到了。
造成恶劣的后果却难以抹平。
各方都震怒了。
网络上更是喊出“脑残不死，圣战不止”的口号。
引进这些偶像团体的某个电视台自然被批评。
现在又打不过桂溪这边，自然要求和，寻求一个缓和的机会。
这一两年，桂溪在抢夺工业上那是出尽风头，让另外两个竞争对手非常被动。
文化战线又输了，就等于全面输了。
白胡子老人知道自己如今的分量不够了，只能给裁判员递眼色求助。
旁边的老人看起来年纪和陈虎差不多，眼神清澈明亮。
他笑道：“老陈，咱们几人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有必要弄的那么僵硬吗？”
陈虎却一点都不给面子，“你说话要凭良心。往你岭东卖地沟油的不是谁？往你岭东卖死猪肉、农药蔬菜的又是谁？我桂溪只向岭东输出劳动力，还有便宜健康的水果。”
一句话直接把公证老人说的哑口无言，再也没有立场说话。
他只能给老友使眼色，让其先走，自己留下来再劝一劝陈虎。
等现场只剩下两个人，陈虎才说道：“你非要整这么一出做什么，直接压过去不就好了吗？”
“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桂溪在岭东影响力真没有人家湘南重要，加上都是沿海，天然竞争，岭东都更清醒与湘南。”
“既然这样，他又害怕什么，反正短时间内桂溪也压不过他们湘南。”
“他怕的不是两个地区之间的竞争，而是个人竞争。他老了，接班人又竞争不过金瑞沙，第三代更是没有人可以比林宇，槟榔的事到时候很可能被写进史书，那样就背负千古骂名了。”
“……说话多大声，还是看子孙的前途啊！”陈虎也不由感慨。
“你就说，要如何才能放了他？”
“只要他把槟榔产业关闭，那就没有问题。现在湘南还坚持着，一方面赚钱，一方面也怕他。”
“你这是要让她自己打自己脸吗？着也太不体面了。”公证老人犹豫。
陈虎冷笑，“我这是给他一个体面的机会。如果不珍惜，那就让国家和人民帮他体面。”
“千亿的产业，你有想过如何填补吗？不仅仅是湘南，还有琼岛的原产地，一个不好就是骂声一片。你可能不怕了，可金瑞沙不会接招，只会把皮球踢给林宇。”
陈虎沉默。
踢给林宇，那就是踢给天南市。
一个百多万的新城市，怎么短时间去支撑千里之外的几百万城市产业？
何况还有南面启琼岛的百万农民。
更何况，这个城市已经背负了十四个亲兄弟城市的发展，涉及四五千万人。
……
当林宇收到这个问题时，他也是错愕了。
他问姜万山：“你说，这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