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并非无懈可击
夜色如墨，深沉而厚重，仿佛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曹操的营帐内，烛火摇曳生姿，微弱的光芒在帐内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曹操身着长袍，踱步至案前，拿起一支狼毫，却迟迟未落笔，口中喃喃自语：“莫非是贼军内部出了变故？亦或是他们另有阴谋？”
许攸站在一旁，微微摇头，叹道：“若贼军内部有变，对我们而言或许是一线生机；可若是阴谋，那我们便需更加谨慎。孟德，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否则我军将陷入被动。”
曹操点了点头，目光如炬，沉声道：“子远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加强营中戒备，命斥候四处探查，务必查明贼军动向。同时，妙才、子廉，你二人轮番守营，若再有差池，定斩不饶。”
“喏。”夏侯渊、曹洪二人闻言，立刻出了军帐。
许攸微微一笑，说道：“孟德果有决断。我军虽处困境，但只要上下一心，必能化险为夷。”
曹操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子远，你我相识多年，深知我之性情。今日之事，绝不能让贼军得逞。我军虽处劣势，但只要能抓住贼军的破绽，便有反败为胜之机。”
许攸点了点头，目光中也透出一丝信心：“孟德，你我多年情谊，何曾有过惧怕之时？今日之事，虽凶险万分，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破敌。”
曹操长身而起，朗声道：“好！子远，你我一同谋划，定要让贼军有来无回！”
二人对视一笑，心中皆知，此战虽险，但只要齐心，便有胜机。
然而，赵云此时已经离开了。
赵云此番独闯军营虽然全身而退，但以后防备只会更严。他想要报仇，现在已不可能，于是便南下，找寻机会再行复仇之事。
赵云已经知道，当初杀他哥哥的是夏侯惇。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四人并称曹操四大家将。现在夏侯惇、夏侯渊、曹洪都躲在军营不出，那么他只好南下先去找曹仁寻一些利息了。
没几日，曹操派的斥候就传来消息：黑山贼军一直在真定县城，没有一丝出动。
“既然黑山贼没有出动，那就是说此人不是张白骑，那此人又是谁？为何对我军如此仇恨？”曹操疑惑地说道。
“这……这恐怕得问一下夏侯惇将军了，他是第一个与其交手之人。”许攸沉思后说道。
由于夏侯惇身负重伤，现在还在养伤，于是曹操与许攸立刻去夏侯惇营帐询问。
经过询问后，曹操喃喃道：“赵家村……赵家村……”
随即，曹操命道：“立刻前往赵家村，询问一下，他们可知此人是谁？”
“……”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曹操疑惑地问道。
“咳咳。”许攸表情不自然地说道：“孟德难道忘了，元让为何与此人交手了？”
曹操：……
曹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忿忿地说道：“仲德啊仲德，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程昱：……
程昱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中暗道：当初虽然你没同意，可是我们做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啊！
程昱看向许攸，当初虽然是我提的意见，可是命令却是你下令的。
许攸：……好吧！是我下的令，这锅我背。许攸也是一脸无奈，最终叹了口气，讪讪的说道：“咳，孟德啊，虽然建议是仲德提议的，可是最后是我下达的命令。你要怨的话，那就怨我好了。”
曹操看了许攸一眼，心中暗道：算你还懂事。要不然，杀害无辜百姓，致使百姓反抗，论起罪来，夏侯惇和程昱他们二人谁都跑不了。
曹操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事已发生，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黑山贼吧！”
夏侯惇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既然黑山贼们还在真定县，那咱们杀过去就是了。”
曹操狠狠瞪了夏侯惇一眼，怒斥道：“贼军尚有十万之众，而且还是据城而守，反观我军，现在还有六万余人，怎么打？”
夏侯惇不说话了，许攸叹道：“事已至此，我看贼军只是想牵制我军，并不想与我军正面作战。不如，我们退回元氏县吧，毕竟孟德先前歼灭贼寇近三万，这也是胜利了。”
曹操早有退军的打算，只是自己不好开口，此刻许攸提出来了，他点头同意，这叫从善如流。即使回到高邑，有许攸帮衬，王芬和陈逸也不会多说什么。
于是，曹操下令全军退回元氏县，一面休整，一面继续探查黑山贼军的动向。
河内郡。怀县，作为河内郡的治所，如今由曹仁亲自坐镇，使得怀县坚如磐石，难以撼动。
张亮自从接到郭嘉的求援信后，便深知此战的艰难。熟知历史的他，更是知道曹仁乃是三国时期最善守城的名将之一，其用兵之精妙，守城之坚韧，皆为天下闻名。
于是，张亮便立刻地调集了大量精锐部队，同时将原本用于攻取长安却未曾用上的秘密武器也一并运来。这些秘密武器，皆是张亮麾下能工巧匠所制，威力巨大，足以令怀县的坚固防线出现裂痕。
当张亮抵达怀县时，已是深秋时节。秋风萧瑟，吹拂着怀县的城墙，也吹拂着郭嘉那略显疲惫的脸庞。
郭嘉，站在怀县城下，望着高耸的城墙，心中满是无奈。激战已持续两个月，怀县却依旧固若金汤，曹仁的防守滴水不漏，郭嘉的计谋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陛下，臣无能，激战两个月，至今还没有拿下怀县。”郭嘉一脸惭愧，跪拜在张亮面前，语气中满是自责。
张亮见状，心中不禁一痛。郭嘉自投身白波军以来，日夜操劳，为张亮的霸业付出了太多。如今，他那原本清瘦的面庞更显憔悴，双目中也透着疲惫。
张亮一把拉起郭嘉，笑道：“奉孝，此战非你之过。曹仁乃守城之名将，怀县易守难攻，便是我亲自来此，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攻克。”
郭嘉抬起头，望着张亮那温和的面容，心中一暖，鼻子却微微发酸。他忙低下头，说道：“陛下，臣……”
张亮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奉孝，几年不见，你怎么还跟朕客气了起来？这几年你在白波军中操劳，辛苦了。”
郭嘉抬起头，望着张亮那充满关怀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臣只是为未能早日攻克怀县而惭愧。曹仁守城之术，堪称一绝，怀县城墙坚固，粮草充足，我军虽多次进攻，却始终难以突破。”
张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怀县的城墙。城墙之上，曹军的旗帜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曹仁的身影隐约可见。张亮知道，曹仁的防守固然坚固，但并非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