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处理。”
黎珩将秦念和柳絮送上马车，低声道：“小心些，我还得留下来处理些事。”
“好。”秦念点了点头。
虽然如此，黎珩还是找了两个人保护秦念和柳絮。
他准备得很是周全，马车上还有一套女子的衣裳。
秦念将衣裳递给柳絮，“换上吧。”
柳絮有些迟疑，“在这儿？”
“不然呢？”秦念笑了一声，“都是女子你怕什么？”
柳絮：“……”
怕倒没有，她就是莫名觉得有些羞耻。
但她现在的样子确实不太好，而且很容易被人发现。
没办法，柳絮只能将外衫脱掉，只剩下一件抹胸。
秦念盯着她雪白的肌肤，勾了勾唇调侃道：“柳絮姑娘身材真不错。”
柳絮脸一红，想要呵斥，然后又突然想到她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况且还是面前的人将她救出来的，便没再说话，沉默地换上了干净衣裳。
而秦念自己现在还穿着一身湿透的中衣。
秦念又将自己的帷帽递给了柳絮，“戴上这个。”
柳絮听话地接过来戴上，只听秦念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絮了知道吗？”
柳絮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从被所有人捧着的存在，沦落成一个丫鬟，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秦念轻笑了一声，她说：“我明白你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这个落差，不过当我的丫鬟其实也不错的，至少……”
“你可以拥有一个良籍。”
柳絮的身份肯定是不能用了，她当然就得想办法给她弄个籍贯来，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不算难事，只是得过一阵子，起码要过了这风口浪尖的时候。
柳絮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忍不住道：“为什么？”
“什么？”
柳絮抿了抿唇，她看着她道：“为什么帮我？”
“帮你？”
秦念笑了一声，她说道：“并不是帮你哦，大概相当于是……交易？”
“你应该知道不少关于迎春楼的事吧？”她轻飘飘地说道。
柳絮的面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纸当然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想查，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秦念轻描淡写地说道。
柳絮却只觉得心底发凉，“所以……黎二公子来迎春楼，也是为了查那件事？”
亏她当时还欢喜了一阵子。
“谁知道他的。”秦念哼了一声，“不过要不是关思灵对楚落霜下手，迎春楼也不至于倒得这么快。”
至于楚落霜听到了些什么，秦念没兴趣过问，她要想说她就会说，不过看她那样子，怕是都没听懂别人说的什么。
“我也没想到主子居然这么狠心。”柳絮咬了咬牙，手紧紧攥起，指节都微微泛白。
“上位者若是不心狠，是成不了大事的。”秦念语重心长地说道。
柳絮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所以你也赞成这样的做法是吗？”
“我可没说。”
秦念摆了摆手，“况且我也不会去做那种需要毁尸灭迹的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是新世纪的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