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一：“哼哼”
韩正一：“我比较直接”
弗兰克：“挺好，直来直去”
韩正一：“你用这个软件多久了”
弗兰克：“昨天下载的”
韩正一：“哈哈哈”
韩正一：“太渣了你也”
弗兰克：“我看你也是不久”
弗兰克：“我昨天下载的为啥渣”
韩正一：“我一个月吧”
韩正一引用弗兰克“昨天下载的”：“我不信”
韩正一：“我看你面相是天天在网上撩的类型”
弗兰克：“你看错人了[笑哭]”
弗兰克：“我是深情第一名”
弗兰克：“你看看我发的动态，真事”
韩正一：“你直接说好了”
弗兰克：“你这个小鱼干不爱相信人”
韩正一：“哈哈”
韩正一：“我加班去了”
弗兰克：“这么晚还加班？”
……
韩正一把手机还给江宁：“吃饭吃饭。”
俩人面前已摆满今日份墨西哥餐厅的双人套餐：果木炭烤澳洲安格斯翼板牛排，温泉蛋鸡肉沙拉，主厨签名肉酱意面，南瓜汤，西瓜汁，还有一份蓝莓草莓酸奶碗。
“上半年就完成全年业绩啦？那你下半年准备飞哪里？”江宁忽闪着眼睛，对韩正一即将开启的悠闲风情之旅，充满羡慕。
“再说吧！我最近不太想休假的事儿。”
韩正一叉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边嚼边四处打量：“这餐厅老板真会算账，店面不装修，全靠几盆绿植，成本省了不少，氛围感营造得还蛮好。”
韩正一职业病经常犯。
江宁线下见他的机会不多，但每次都能听他三言两语分析着普通人不会关注的投资机会。
面对商机，韩正一似乎有根探针，就长在他的末梢神经，像吃饭睡觉呼吸打嗝放屁，自然不费力。
就是业界常说的“嗅觉灵敏”。
用韩正一自己的话：“做什么事，你都得会‘闻味儿’，找男人，更是如此。”
……
噢！
老话儿讲的“狗鼻子”呗！
江宁琢磨着韩正一所说的“成本”，又看了看韩正一，越看他越有一副“啸天犬”的神貌，不禁笑出声。
“只能说老板聪明，餐厅装修得再好，离开那天又带不走，但绿植可是随时带走！”随后她指着斜前方花台中央的绿植小鹿，喜欢得不得了：“虽说绿植成本低，但你看那头梅花鹿，修剪得多可爱，成本还是有的。”
韩正一顺着江宁指尖方向，回头看去，冷笑道：“100块都不要，好不咧？”转过头又补了一句：“你喜欢这些玩意儿？50块就能弄一盆。”
“真的呀？！哥，你太好啦！谢谢你，那你现在就买吧！我想明天在我家阳台上看到它！”
“哈哈哈，我没事儿干了？天天伺候你？”
“你说50块能弄一盆嘛！我50块可弄不到，所以得仰仗我哥啊！”
“你把圈我的精神头儿，用去其他男人身上，早结婚了！”
“哥，那你快帮我看看，其他人，怎么回？”
韩正一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上辈子是欠你了？！”
江宁咧着嘴哈哈笑起来。
……
这是第一个说江宁像汤唯的产品经理，Id是“大学长”。
江宁简单和韩正一说了说二人基本处于“若不联系就永无联系”的冷启动状态——
江宁发一条：“最近怎么样”。
对方回：“就那样，你呢？”
江宁：“就哪样”
大学长：“天天撸铁炒股写方案”
江宁：“方案是？”
大学长：“产品方案”
无趣得很。
……
但之所以联系，是这个人很像自己某位男同事，有种熟悉感，所以能闲聊几句，打发时间。
韩正一又皱皱眉头，上场——
“嗯…”
“哪一类的产品…”
“比如…女性产品？”
大学长：“情感类”
大学长：“你住哪儿？朝阳真大”
朝阳？
噢，这家餐厅在朝阳。
是不是暴露定位了？
……
江宁看看韩正一，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又开始回复。
韩正一：“我没住朝阳”
大学长：“出去吃饭？”
韩正一：“糟糕！”
韩正一：“…敌军在刺探军情”
韩正一：“你多猜两次岂不是啥都知道了”
大学长：“[笑哭]”
大学长：“这范围可老大了”
韩正一：“但你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
韩正一：“不出十个问题就可以猜到我在哪个小区的类型”
大学长：“[笑哭]”
大学长：“不至于”
大学长：“那得多精确的问题”
韩正一：“你看你炒股，写方案，做情感咨询”
韩正一：“得多了解人性”
韩正一：“不行”
韩正一：“跟你对线，我太危险了”
韩正一：“腰子不保”
大学长发来一个表情包，小姑娘举着一个充气锤，文字是“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韩正一：“[点赞]”
韩正一：“一看你就很会”
大学长：“会啥啊”
大学长：“吓人”
大学长：“感觉你脑子里已经给我安了个剧本”
韩正一：“会撩妹”
韩正一：“我会相面”
大学长：“是么？展开说说”
韩正一：“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同事，看着很文艺”
韩正一：“然后他天天换妞”
大学长：“他撩你了？”
韩正一：“他可不敢”
大学长：“为啥不敢”
韩正一：“他领导是我学长”
大学长：“上面有人”
韩正一：“说回来看你也是跟他一样渣渣的气息”
韩正一：“我那个同事一年大概能换十个”
韩正一：“你呢”
大学长：“一辈子也达不到他半年”
韩正一：“哈？真的假的”
大学长：“有心渣，没能力”
韩正一：“说明你还不会”
大学长：“等四十应该就会了”
韩正一：“可怕，恐怖老登”
大学长：“必须的”
韩正一：“到了40一天换一个18岁小妹妹[发呆]”
韩正一：“我要代表警察击毙你”
大学长：“[笑哭]，太小了，20就好”
……
韩正一指着关键句说：“看到没？‘有心渣，没能力’，‘到了40一天换一个20的’，验出这货色浪了吧唧，又没贼胆的，你自己判断下要不要吧！”
说罢把手机推给江宁。
“学到了！哥，这就是‘会闻味儿’，对不？你真厉害！”
江宁被韩正一这一来一回、一推一拉的话术逗得笑开花，同时也觉得“正一教鉴渣术”，俗称“钓鱼执法”，也挺妙的。
……
“松弛感，你学不来。”韩正一锐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