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十几个程序员后，有一个刚刚离开的程序员，犹犹豫豫的又返回会议室。
“警官，不知道去洗浴按摩算不算异常？我倒是知道，杜总下班总喜欢去按个摩。”
冯天明听到这话，脸色变的不太好看。
不明就里的看一眼来人，冷哼一声。
“知道了，你先去工作。”
等那个人离开，冯天明才收起臭脸和张泉山解释。
“公司人多了，还请张警官理解，杜磊肯定只是单纯的去按个摩，还请不要传出去，影响不好。”
苏小强忍不住发笑，这冯总有点意思。
自己搞秘书差不多算明目张胆，却帮手下人打掩护。
“冯总，麻烦问下，杜磊的项目组主要是干什么的？”
“开发人工智能机器人，老杜比较异想天开，他想研究出能自主思考的智能机器人。”
苏小强突然想起黄毛他们玩的那些高科技，也很划时代。
“哦？那现在研究的怎么样？”
“嗨，还能怎么样，我劝他放弃好多回了，可董事长信他那一套啊，我也没办法。”
张泉山见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起身握住冯天明的手连连道谢。
“感谢冯总配合，后面如果有什么事麻烦冯总，可千万别推脱哦。”
冯天明也很热情，两个人手握手，眼神里快擦出火花。
走出科技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向荣突然开口。
“都没问题，应该不是公司里的人。”
苏小强惊讶的看向向荣，这三个月的了解，这货在痕迹学，心理学上很强。
刚刚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公司里目光可及的所有人。
张泉山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等两人上车后才问到。
“有没有把握？”
向荣坐在副驾驶，边绑安全带边回答。
“没有那个味儿，去杜磊住处看看吧。”
显然，张泉山很相信这个徒弟的直觉，也不质疑，笑呵呵的开车前往杜磊住处。
杜磊住的小区靠近科技园，里面大部分住户是附近上班的程序员。
小区比较高档，房租不便宜。
除了程序员这些高薪职业，普通白领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高档小区也有好处，管理很严格，不仅陌生人不好进出，监控也布置的很严密。
虽然没有搜查证，不过不愿多事的物业，依旧叫人打开了杜磊的房门。
一开门，张泉山的笑容便消失无踪。
屋里很乱，明显被人翻找过。
差不多可以明确，是谋杀。
张泉山拿起电话给技术科的人打电话，通知对方过来取证。
打完电话，三人套上脚套手套，避开主要通道进屋先行简单探查。
房间很简单，厨房被改成衣帽间，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一眼望穿。
搜查一番，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三人走出房间，等待技术科的人带设备过来。
苏小强不是闲的住的人，这个案子涉及超能力者，他比谁都想破案。
“张哥，要不然我先去查查楼道和电梯的监控？”
张泉山也不想浪费时间，凶案的侦破都是争分夺秒，错过黄金时间很容易变成悬案。
但查案就是这样，需要速度，又不能急，急就容易出错，影响方向。
很多线索需要耐心分析，抽丝剥茧，方能探究真相。
“行，你先去，我这边技术科的人来了后再和向荣过来。”
跟着物业人员，监控室不大，只有两个保安，盯着十来台四屏显示器。
物业经理赶了过来，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推三阻四，那种都是扯淡。
什么一会儿要请示董事长，一会儿监控坏了，再要不然视频被覆盖了。
警察办案，你给我说公司有保密原则？
如果不是有鬼，多大的脸，敢和国家对抗。
高档小区的监控，首先就不可能说什么坏了没修，传出去能叫高档小区？
苏小强发现，自己的眼神也比以前好了，八倍速的视频，居然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往后批判艺术不用手动快进。
左右女朋友齐上阵，全速前进，不得起飞？
“停。”
“往后退一点。”
没过多长时间，抄家的人没找到，倒是杜磊拿着一封信，匆匆出门的画面被记录下来。
想了想，抄家的人怎么进去的？
杜磊回家时没什么异常，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信？
什么样的信会让他神色慌张？
现场没有发现信，去了哪？
拍拍操作监控的保安肩膀。
“哥们儿，这栋楼楼顶封没封？从楼顶有没有可能滑下去？”
保安看了眼物业经理，见对方点头，得到许可才敢答话。
“这栋楼高三十八层，原则上我们是不允许业主上去的，不安全。”
“那不原则了？”
“这，他们在上面爱做什么，我们也不具备执法权。”
苏小强翻个白眼，不得不佩服现在保安行业的从业门槛，这很官方啊。
“我想问下，这栋楼的业主你们熟悉不？如果不是这栋楼的业主，你们能不能认出来？”
保安有些迟疑，苦着脸不敢打包票。
“大部分都能看个眼熟，但业主也会有客人来访的情况，不太好分辨。”
苏小强一听，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主打一个不粘锅。
旁边的物业经理比较有眼力见。
看出苏小强不想放弃，连忙上前出主意。
他是害怕警方在这里找不到办法，会搞大范围排查。
动静一大，那自己这个月奖金不得泡汤。
“如果能缩小时间范围，我可以请保洁和巡楼保安一起排除。”
苏小强可不管物业经理有什么其他心思，只要能帮自己破案，都是好同志。
几个保洁大妈和保安看的眼冒金星。
可惜，最后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张泉山早带着向荣过来了解情况，知道没线索也不气馁。
三人走出监控室，去停车场开车。
收获还是有的，至少知道杜磊是因为一封信出的门。
“小强，你说杜磊拿的那封信会是什么？看他样子挺着急的。”
没等苏小强回答张泉山，要强的学霸向荣倒是抢了先，平常分析案情可是他的活儿。
“一个独身男人，女朋友不在，社会关系简单，除了床照什么的，还能是啥？”
苏小强撇撇嘴，他是有点嫉妒向荣的才华的，好在他没自己帅和白。
“反正我不怕别人看我床照，大男人，有什么了不起。”
张泉山瞪一眼苏小强。
“你少在那里抬杠，走，再去一趟杜磊公司，搞不好和杜磊出去按摩有关联。”
再次找到那个打小报告的程序员，估计被冯天明训斥过，脸色很不好看。
“我只知道他经常去红浪漫，其他的我不知道。”
说完黑着脸，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懒得跟他计较，离开公司，回到车里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小强，来，这下你来表演表演。”
张泉山笑着问苏小强，你不是喜欢杠吗？给你机会。
苏小强哪是怂人，小爷全自动抬杠机，抬杠速度比思维还快。
“直接通知派出所，突击检查红浪漫，先抓住他们痛处，再问话他们敢不说？”
张泉山突然有点另眼相待的感觉，没想到这个官二代脑子还算好使。
因为保密，张泉山等人暂时仍然不知道苏小强参与过卧底任务，否则哪会有偏见。
“向荣，你通知头儿，让他和派出所沟通，好久没扫黄了，别说，我还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