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五条悟觉得，自己有着无下限术式的防御屏障，又有自己开发出来的后天能力，不怕被杨开羽触碰到，才放心出来搞他。
此刻他又沉浸于被杨开羽突破无下限的震撼与恐惧之中，一时间倒是忘了这一点。
他连忙回头说道：“术式反转，是我自己尝试反转无下限术式的成果，不是通过扮演法得到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扮演法有什么用，因为我没有得到任何具体的反馈。
硬要说的话，我感觉通过扮演五条悟，我的身体强度上升了一点，反推领域展开的时候，好像脑袋里灵感也比较多，更容易思考清楚其中的关键，加快了我学会术式和术式反转的时间……”
杨开羽明白了。
看来，这人在研究无量空处时，就通过扮演本人，理解本人的能力时，就会更轻松。
杨开羽不由想到那群整天研究自己的破壁人。
应该没人会扮演自己吧。
“刘建业说他是因为他女儿才来抓我，你呢？又是为什么投靠新元神教？当鹰国的狗？”
五条悟眼角一抽：“我没有当狗！我跟他们只是正常的交易，我帮他们做事，他们给我情报！”
“什么情报？”
五条悟闻言，又停顿住，低下头去，不肯说话。
杨开羽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你不怕我回收了你的领域展开？”
五条悟依然不说话。
什么情报，居然比这么强大的先天能力还要重要？
杨开羽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五条悟本身已经领悟出了后天能力，哪怕杨开羽回收了领域展开，他也许还能够凭借无下限术式再次学会领域展开。
见五条悟不说话，小张伟站到五条悟面前：“我来吧。”
他取下墨镜，双目中虹膜变得湛蓝，其间似有星空流转，熠熠生辉：“领域展开。”
他竖起之前五条悟施放无量空处的手势，将食指搭在中指背上：“无量空处！”
五条悟闻言，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死死盯着小张伟：“不！不可能！世界上每一个先天能力都是唯一的！我的无量空处才是正版！是杨开羽……”
他的话没说完，就亲身体验了自己的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术师施放的时候，不会影响自己，和自己触碰的人。
现在，五条悟本人中了无量空处，他张大了嘴，完全愣住了。
小张伟没想着把五条悟变成脑瘫，因此只持续了0.2秒。
但这0.2秒，对五条悟来说，却好似经历了半年。
花草虫鱼，风吟鸟唱，世间万物……
海量的无用信息潮水一般冲击五条悟的大脑，他的大脑已经开始满负荷运作处理这些信息，完全没有余力去控制身体了。
“他没事吧？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杨开羽看着呆愣的五条悟，问小张伟。
“他身上还有咒力，又对无量空处有足够了解，这种状态，最多持续个把月。”
小张伟捂住额头喘了口气：“不过我可以随时让他清醒过来，先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你把他带上，我们去看看那个开车的还活着没。”
两人朝着刘建业的吉普那边过去。
这玩意儿飞过老远，掉在地上，刘建业被震醒，趴在方向盘上吐血。
好在他有小张伟的绿光救助，暂且吊住了一口命。
小张伟再次治疗了他，分开车体，把他拖了出来。
刘建业恢复了一点，看着呆呆傻傻的五条悟，不由大惊：“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没事，你这样子恐怕也开不了车了，完成不了任务。我看，你不如全盘托出，把你跟新元神教的事情交代一下？”
刘建业闻言，不由想到一开始杨开羽轻松就被自己制服，然后被轻易带上车。
他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他们在六元外有个据点，让我把你们带过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杨开羽看向小张伟：“张宁远还在唱歌吧？先让他唱着，我们去六元外看看，要是能直接找到新元神教管事的，也不用这么费劲了。”
小张伟呼叫了本地清洁工，做了份简单报告。
虽然这次事件幸运地发生在无人的居民区，没造成人员伤亡，但财产损失还是有的。
找了个出租，四人上车前往目的地。
目的地在一处人流较少的偏僻地区。
周围站着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子抽着烟，见四人下车，围了过来。
他们扫视一遍四人，刘建业说道：“人我带到了。”
混混也没说话，拿出围巾走过来给四人绑头上，遮住他们的眼睛：“都老实点，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到了。”
四人都老实配合，被拉到另一处地方。
等再次睁开眼睛，杨开羽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仓库之内，到处是堆放的井然有序的巨大箱子。
“这么说，你是自己送上门的？”
一个银发碧眼的英俊男人用夏国语问杨开羽，他身后站着一队手下。
杨开羽问道：“你就是新元神教的？”
“新元神教？呵呵，那群自甘堕落的走狗，如何比得上我们？”
刘建业大惊：“什么，你们不是新元神教？你骗我？”
银发男人笑道：“我骗你什么了？是骗你把你的女儿治好了吗？”
刘建业一滞，对方确确实实帮自己把前妻的仇恨消除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
银发男打断他：“放心吧，你的绿卡已经准备好了，你的女儿就在外面的飞机上等你，四个小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女儿开始全新的生活了，快去吧，我都忍不住想早点看到你们入住大豪斯时的幸福模样。”
他挥了挥手，便有人上来带走刘建业，银发男还对他笑道：“别害怕，你女儿抱着的箱子，里面可不是炸弹，而是一百万美元，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等刘建业走后，银发男过来仔细查看了五条悟的状态，摇头道：“你们带着他，是否说明他现在的呆傻状态并非永久？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杨开羽并不关心刘建业和五条悟：“你不是新元神教的，那你是谁？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