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同事已经找了那些肢体。”赵秀洁说到。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发现。”洪俊韬自信地说到，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刚刚透露线索不到十五分钟，那个地方不是那么快就能找到的。
“藏在客厅吊灯上面确实挺隐蔽的。”赵秀洁淡定地说到。
“怎么可能？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洪俊韬脸上写满了惊疑。
“怎么找到的不重要，不过我的同事确实是非常优秀的警察，所以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你所谓的垚叔还逍遥法外。建议你赶紧把自己身上的事儿交代清楚。”赵秀洁此时心情大好，折腾这么久，肢体交易案终于人赃并获了。
“我肯定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的，施?出事儿以后，她的同胞妹妹施魅找到我，本来以为她是来寻仇的，没想到她带着十三灵魂唤真神的传说来找到我，我当然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她威胁我说，只要我不配合，就把我和施?的事儿彻底捅出去，那样恐怕我就再也不能转正，甚至还会丢了工作。”
“所以你就和她同流合污，杀人越货？”赵秀洁提高了音量。
“警察同志，您可别给我扣帽子啊！我只是被威胁存放货物，如何收集都是他们干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洪俊韬连连摆手。
“你倒是撇得一干二净。”赵秀洁不屑地说到。
“真的，都是熊瞎子和老曹他们和施魅联系的。”洪俊韬赶紧辩白。
“老曹是谁？”赵秀洁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熊瞎子那边也提到过这个名字，只不过熊瞎子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曹是谁我也没见过，但是好像说是叫曹操还是什么？”洪俊韬摇了摇头。
“曹，孟，德？”赵秀洁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三个字。
“对对对！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洪俊韬点头如捣蒜。
之前听熊瞎子提过老曹，但是只有一个姓氏让重案组无从下手，万一像‘超哥’一样，只是个代号的话只会浪费时间。
可是洪俊韬提到了‘曹操’，就让赵秀洁想到了曹孟德。
这个曹孟德名叫曹梦娣，是天台女尸案的时候，小区物业的负责人，当时王渊赫和柳影影去调查监控之后，在会议上提到过这个女人。
“你有她犯罪的证据吗？”赵秀洁问道。
“我们彼此都不联系的，只知道她肯定也有不少参与。”洪俊韬除了供述出曹梦娣以外，就是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你不是还说有很多垚叔的犯罪证据吗？你说说看。”赵秀洁耐着性子问话到。
“你们应该知道寓隆公寓二十楼养鸡，十六楼养鸭，那你们知道十三楼是干嘛的吗？”洪俊韬居然主动提问。
“你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快点主动交代。”武超飞拍了拍桌子。
“十三楼也是暴利行业，就是让不能生育或者不想生育的人也能做父母。”洪俊韬所说的正是老贺所负责的送子服务。
“你说的负责人是贺力隆吧？”赵秀洁戳破窗户纸。
“没想到你们掌握的消息够多的。”洪俊韬流露出一丝意外。
“说说你了解的寓隆公寓吧。”赵秀洁奔向主题。
“很多年前，寓隆公寓只是一个烂尾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垚叔就入住了寓隆公寓，然后寓隆公寓的常驻人员也就越来越多。”洪俊韬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到。
“可是人们为什么扎堆跑到寓隆公寓？而且一进去就不出来了。”赵秀洁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垚叔有手段，肯花钱。”洪俊韬言简意赅。
“肯花钱？花什么钱？”赵秀洁追问。
“寓隆公寓集中的就是大量不想工作只想躺平的年轻人。他们选择躺平，选择不劳而获，而垚叔就是给他们这样的生活，只要经过考核成为寓隆公寓的一员，每个月就会定期放发六百到一千块不等的工资，并且允许住在寓隆公寓，入伙时间越长住宿条件约好。”洪俊韬揭晓谜底。
“发钱？整个楼里二十多层得有好几万人吧，每个人千八百块的，一个月就要上千万？他哪儿来的钱？”赵秀洁稍微算一下就发现有大问题。
“他们背后的财团应该是东雪集团。”洪俊韬底气十足地说到。
“即便东雪集团是金海市餐饮界的龙头，应该也不可能每个月都有上千万的利润吧？”赵秀洁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发钱确实是真的。”洪俊韬又强调了一遍。
“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赵秀洁先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洪俊韬晃了晃脑袋。
“没了？”赵秀洁和武超飞都是一愣。没想到信誓旦旦说要帮助警方扳倒寓隆公寓的洪俊韬竟然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证据，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如此有恃无恐。
“没了，这么多线索还不够直接抓他吗？”洪俊韬一脸天真。
“你自己说说你都提供了些什么线索？”赵秀洁有些好笑。
“我也没想到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啊。”洪俊韬也一脸无辜。
“你先好好休养，想起来什么再找我们说。”赵秀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你们不抓垚叔的话，他会威胁到我的安全吗？”洪俊韬有些恐惧地问。
“放心吧，垚叔的手还伸不到我们这里。”赵秀洁底气十足地说到。
洪俊韬的审讯结果共享之后，柳影影也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给了行动组的小伙伴。
“这么财大气粗的？一个月上千万的发钱，哪个企业都扛不住吧。”月宸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寓隆公寓自己的灰色产业太多？足够支持整个体系？”李锴楠也加入思考。
“这背后到底得多大的产业才能支持这么个财政开销？”白梦鸽也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他们的财务是怎么处理的，这么大金额的转账可以查得到吧。”李锴楠附和道。
“我让小智哥查查看，看看有没有端倪。”柳影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