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光疼得浑身都在抖。
谢轻舟瞧着她脸上扭曲狰狞的神情，内心毫无波动。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没有丁点波澜。
“我是个没底线的人，所有让我不舒服的人，都该死。”
谢轻舟说这话时，明明用的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可却比凶狠凌厉还要让人畏惧。
宋瑶光浑身发寒，上下唇控制不住地发抖。
“轻舟，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
宋瑶光双眼通红地盯着他，眼泪滚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是不是宁矜，是她说了什么吗？”
她隐忍到了极点，眼泪终于落下，顺着脸颊滑落。
以前谢轻舟最舍不得她哭，就连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她通红着眼眶的模样吸引了他。
宋瑶光不相信谢轻舟会变得这么快，更不相信谢轻舟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宋瑶光失策了。
谢轻舟对她言听计从完全是因为潜意识里将她当成了宁矜。
现在他已经想起了一切，宋瑶光还继续往宁矜身上泼脏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宋瑶光见谢轻舟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心软了。
她声音低低的：“宁矜对我成见很深，之前你又因为我的关系那样对她，她会说什么话也很正常。”
“如果你相信她，如果你想像你之前对她那样对我，我无话可说。”
谢轻舟听见宋瑶光的话扯了扯唇，攥着她头发的手指松开。
宋瑶光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谢轻舟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漫不经心地拿起来。
她浑身一抖，吓得立刻向后缩了缩。
“轻舟，你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对她的？”
谢轻舟眸色漆黑，眼中全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你不是一直在疗养院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吗？”
宋瑶光瞬间头皮发麻。
“……我，我是看到了网上的那些八卦新闻。”
谢轻舟笑笑，将水果刀的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在她的脸上。
“新闻都是怎么说的？”
宋瑶光生怕他手一滑弄破她的脸，吓得一动不动，声音发颤。
“我，我忘了。”
“忘了？”
谢轻舟笑出声，这次不用刀背，改用刀尖轻点。
“没关系，我有很多办法能够让你想起来。”
宋瑶光脸上感觉到了细微的疼痛，她如坠冰窟。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放开我！”
谢轻舟望了眼外面的窗户，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拧起来，大步走到窗台边，将她半个身子都卡了出去。
“好，我放开你。”
宋瑶光都吓傻了。
她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泪流满面地求。
“不要，不要放手，轻舟，我不是有意的。”
“如果不是你爷爷找到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去那场酒会。”
宋瑶光哭得梨花带雨。
“我那时候只是个孤女，养父母都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敢反抗你爷爷。”
“她让我去酒会上勾引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在被欺负后故作坚强就好。”
宋瑶光说的话连自己都信了，哭得格外可怜。
“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让你去伤害过任何人吧。”
“也没有让你伤害过宁矜，除了纽约那次。”
“但那次不也算是成全你吗？”
谢轻舟嗓音冷得像冰。
“哦？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谢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