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雅在东西散开的时候就马上蹲下来捡，听到絮絮的声音后，抬起头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手捡起了那张纸，先是对比那张脸，视线又往下探去。
“你造假了吧。”她几乎脱口而出。
絮絮闻声就要放手，后又遮了回去。好在他遇到过太多如狼似虎的女人，也不至于害羞。
“这位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你一个姑娘家盯着这么个地方不太妥当？这个数据确实不对，我真实比这个还要……”
“咳咳……”
顾燃出声叫他注意一点，大庭广众下谈这个不好。
絮絮这才收敛。
关小雅看着顾燃那张脸，默默后退两步，不语。
不用多说，她又是将他当做陆深了。
“这不是陆总。”
秦宁宁习惯似的解释，弯身去够地上那些简历。
顾燃也一起捡。
絮絮眼看就自己一个不合群的，也蹲下。
絮絮捡着，心中疑惑溢出来，“你们为什么要收集这些？”
“这是你们自己交上来的，还好意思说。”关小雅吐槽。
“自己交上来的？”絮絮满脑子问号，“我们为什么要填写这种？”
关小雅：“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
顾燃将东西整理成一摞，却没有交给秦宁宁。
他说：“我们帮你们搬吧。”
秦宁宁拒绝，“我们自己可以的。”
“眼睁睁看着让女孩子搬这么重的东西，不是绅士的行为。”絮絮一抚他的金发，笑容璀璨。
关小雅半垂眼皮，“有时间搞这些虚的，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写这种东西。”
“冤枉！”絮絮喊。“你看上面连我的信息都写错了，生日甚至名字都不是我的。我是真没投简历的打算。”
“这玩意谁知道真假。”关小雅不信。
“我可以帮他作证。”顾燃开口。
关小雅看着那张脸，蓦地怂了，她好像也不用抛出这么多质疑。
顾燃倒是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是那个人？”
他说的是清欢，毕竟那天她有所动作。
“不会。”秦宁宁说的很肯定。
清欢的教养不错，一直以来看她那么不顺眼，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就根据平时的表现来看，她不会这样做。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多了解，等了解了之后再判断也不迟。”
在顾燃与絮絮的坚持下，东西就落在两人手里。
其实东西不算太多，只不过林梦走得太着急，将她怀里那一份撞在关小雅那一摞上面。
关小雅没准备好，那堆东西叠在上面摇摇晃晃。
“好了，就到这里吧。”
电梯口，秦宁宁拒绝两人跟上去。顾燃这张脸，实在是太招摇了。
两人倒也理解。
人力资源部并不太平，他们收到了N封垃圾邮件。
老黄在堆成小山丘的信件中仰起头来，那视线要刀人。
正好，秦宁宁跟关小雅两人走到门口。
“哟，这不就是我们的漂亮姐姐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老黄气得开口阴阳怪气。
秦宁宁将东西放到一旁的桌上，“黄总，事情的原委还请您解释一下。”
“要我解释？”老黄跟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指了一圈四周，“你看看，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抱歉，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包括不明白你为什么将这些东西交给我们。”
秦宁宁说的是这些奇怪的简历。
老黄哼笑，“你有翻开看吗？”
他上前，随手打开一本，指着上面掐着嗓子念，“姐姐，你真的好美，我见你第一眼就被你给俘虏，我的身体……写的什么玩意，念都念不出来。”
之前基本上打开两页，不曾想后头还别有乾坤。
秦宁宁又看了几份，面不改色的让老黄不好意思起来。
“差不多得了，你这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看这个那么入迷。”
“这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秦宁宁指着两张图说，“除了一寸照外，其他的照片都是同一张。”
老黄凑进看，发现还真的是。
秦宁宁想起絮絮说的话，问：“这些简历是当天收回来的吗？”
“不是。”老黄说，“这些是公司信箱里的，我们也很奇怪，一般来说我们收到的都是电子档案，不怎么会收到纸质的，更何况这次还那么多……”
越说他越觉得另有隐情。
“那些信你打开过吗？”秦宁宁指着那个堆成小山的信件，那里似乎还有一些礼品盒。
“当然没有。”老黄说，“信封上礼盒上都贴了照片指名要给你。”
看去，那上面确实贴着她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是在林荫道上，光影昏暗，像素不清，像是从什么地方裁下来似的。
既然是给她的，那她拆出来看看也正常吧。
秦宁宁拿起一个盒子，才刚拆开，就有殷红的液体从里面渗出。
“是血！”
办公室不知道谁吼了一声，人心惶惶。
秦宁宁也嗅到腥味，胃部翻腾。
她僵持片刻，将盒子放下，转而拿起外表看着平平无奇的信件。
一个血手印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姐姐，我好爱你！”
“秦秘书，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老黄意识到自己搞错了。
秦宁宁想不出来自己得罪过谁，唯一针对她的清欢应该也做不出这种事。
她忍着恶心，一口气又拆了好几封信。
这模样，有些疯魔。
“秦秘书，是我搞错了，我马上就把这些东西给清理出去。”
老黄心里有些慌，秦宁宁的岁数跟他女儿差不多，他的怒意已经转变为怜惜了。
可惜秦宁宁跟没有听见似的，依旧是沉浸式拆。
终于，让她在一封信中看到了端倪。
“贱女人，离顾燃远一点！”
她抓着这封信，每个字她都认识，但凑一起就不认识了。
关小雅凑进来，陡然睁大眼睛，“我知道了，是顾燃的脑残粉干的！”
秦宁宁不混粉圈，也不怎么看明星资讯，不是很能理解关小雅说的。
关小雅热心解释，“你可以理解为顾燃的那些粉丝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的照片后吃醋了，疯魔了，想恶心你。”
“会这样吗？”
秦宁宁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对不认识的人散发这样的恶意。不对，有些人的恶意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秦秘书，你还是经历的太少。她们隔着屏幕爱上了那位歌手，自然而然的以为那位歌手是他的，除了她意外所有人都不能接触那位歌手。”
关小雅一面解释，一面拿出手机打开顾燃的超话。
答案就在那里，无需刻意询查。当前热度最高的那条博文，图片内容就是那些简历，当然重要部分被打码了。
配文：【S女人，这些男人够你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