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道冷冽刺骨的声音在鱼照青脑海中响起，浸透着浓浓的怒火。
主神平静又傲然：“我做什么还用跟你解释？”
鱼照青：“你想把我妹妹存在的痕迹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她本来就是个不该存在的错误，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世界恢复正常。”
“你有什么资格？”
“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资格。”
两道意识在脑海中激烈交锋，都想将对方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
很快，胜负已分。
鱼照青起身往外走，吩咐齐特助：“备车，我要去看听听。”
齐特助：？
刚还鱼听棠，这就听听上了？
boSS你到底有多少个人格？？
精神病院。
最开始，鱼听棠只是觉得无聊，想搞个cos展。
她的目的是很单纯的。
然而……
“我就说网上传闻都是假的，什么鱼家大小姐，都是烟雾弹，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精神病院，连底层穷人还不如。”
护工和同事闲聊，说到鱼听棠就一脸幸灾乐祸地笑，“可见豪门宠爱有多少水分，甚至不如路边一条狗。”
“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精神崩溃，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拿捏，反正她在网上火，到时候给她拍点……”
还没说完，他的同事突然瞪大了眼，“那、那边……”
“什么？”
护工一回头，看到乌泱泱一群精神病患者朝他冲了过来。
人群中隐约听到鱼听棠的声音：“兄弟们，给我把他扒了挂树上！晒腊肠过年吃！”
“喔哦！！！”
一听过年有腊肠吃，一群人兴奋得无以复加。
护工脸色剧变，“她给这些人喂药了？！怎么全听她的？！！”
护工骂完，转身逃跑不及遭到患者一记泰山压顶！
草地旁边的树上，就此多了一根光溜溜的腊肠。
鱼听棠坐在遮阳伞下，喝着果汁，喟叹出声：“天气真好。”
其他护工犹豫着上前劝说：“鱼小姐，你是来这里养病的，不是来这挑起事端的，你不能指使病患为你冲锋陷阵……”
鱼听棠：“你可以让他们不听我的。”
“问题是他们不听我们的……”
鱼听棠诧异，“是谁给了你我比他们听话的错觉？”
护工皱起眉，“鱼小姐，你如果这么不配合，以后就别想到外面来透气，只能待在房间里关禁闭了！”
哟，还威胁上了。
鱼听棠喝完最后一口果汁，“你们工作人员加起来一共有多少人？”
护工不明白她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还以为她怕了，于是说：“大约两三百人。”
“那患者有多少人？”
“一千多吧。”
这是私立精神疗养院，一般人还进不来。
鱼听棠微微一笑，“如果只有一百病患，那我肯定安分守己。但如今手握一千精兵，你让朕该如何是好？”
护工：？？？
什么意思？？？
很快，整个精神病院彻底沦陷。
鱼听棠甚至把院门口的LEd大屏显示图案，换成了自己的大头贴。
底下配字：大鱼元年，鱼皇登基，改国号为“癫”。
鱼照青下车，抬头看到金光闪闪的显示屏，默然一瞬。
这貌似是被她打下来的第二家精神病院了。
她和那些患者到底是有哪方面的共同语言？
鱼照青抱着这个疑惑，往里走去，直到看见在草地上给患者们变魔术的妹妹。
鱼听棠也看到他了，刚准备戒备，忽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
“哥！”
鱼听棠撒欢似的跑过去。
鱼照青抬手接住她，眼尾蕴着化不开的笑意，“大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这个不重要！哥，秋秋和粥粥现在怎么样？”
“不秋没有消息，栖舟从前天起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昏迷……
鱼听棠忽然间想起原剧情里，鱼粥粥的结局是成了植物人，再没醒来。
那鱼秋秋又去哪里了？
他的结局会是什么？
正思索着，鱼听棠的手被大哥握住，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双温和的凤眼转瞬变冷。
鱼照青皱眉抽回自己的手，神色不悦，“啧。”
差点又让第二人格钻了空子。
“人机，你真的很讨厌。”鱼听棠一脸不满。
鱼照青冷笑，根本懒得装：“谁又稀罕你喜欢？好好待在这座笼子里，别想着能从这里出去。”
“我可不是你哥那个蠢货，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
说完，鱼照青一抬眼，面前哪儿还有鱼听棠的影子？
早走了。
鱼照青：“……”
这是她第几次无视他了？
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兔崽子。
鱼听棠回到房间里，把大哥刚才塞到她手里的纸条打开。
看完上面的内容，鱼听棠立刻把纸条烧了。
*
大半夜的，鱼听棠发烧了。
消息传递到鱼照青那里，他却不打算理会。
没多久又有消息传来，说鱼听棠昏昏沉沉不肯喝药还一直喊大哥。
鱼照青：“……”
与他何干？
病房里，医生刚给鱼听棠测完体温，放下药正准备走，一转身看到面庞冷峻的鱼照青站在那里。
“她还活着？”鱼照青嗓音冷硬地问。
医生：“鱼总，活是活着，但情况不太好，药也喂不进去。”
鱼照青冷冷看向病床，那个没礼貌的兔崽子正在说梦话，只不过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下午还好端端的，气色红润得能打死十头恐龙。
晚上就病殃殃地躺在那里跟瘪掉的鱼干一样。
鱼照青皱眉问护士：“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
护士不敢说话，谁能想到带着一群患者杀进院长室篡位的人，体质这么虚？
说发烧就发烧，没一点预兆。
鱼照青试图把鱼听棠推醒，“醒醒，起来把药喝了。”
鱼听棠：?m?
她睁开半只眼，可怜巴巴，“哥哥，苦的。不喝。”
鱼照青一怔，这家伙叫谁哥哥？
他薄唇抿了抿，“苦也要喝，起来。”
吃个药都磨磨唧唧，还要撒娇，第二人格怎么受得了她的？
鱼听棠直接闭上眼睛，当没听到。
鱼照青：“……不苦，不信你喝。”
“那你先喝一口给我看。”鱼听棠偷眼瞧他。
鱼照青：“……”
事怎么这么多，喝个药都要讨价还价，得寸进尺。
他今天要是帮她试药，他就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