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我该回去了。
有一些冷......
那些黑影是怎么回事呀?
啊,想起来了,它们快要冻死了,所以我把什么分给了它们。
唔,好冷。
我把什么分给了它们?
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好像有人告诉我绝对不要把这东西交给别人。
那我为什么......会给它们?
是因为这东西不重要吗?应该不是吧。如果太冷的话,我也会消失的。
......
我知道了。
是因为我的朋友们一定会这样做的。
我的朋友......
有很严厉的人。他会把我当朋友吗?
有会给我唱歌的人。我很久没听她唱歌了。
有眼神很凶的人。但她做的东西很好吃。
有我最重要的人。是她告诉我可以去哪里。但是......我不明白。我实在是不太明白。
还有不说话的人。
有什么来了。
好多黑色的影子。
它们要做什么?
它们也要我的生命吗?
对,生命。
生命是......重要的。
是这样吗?
生命这东西,有用吗?
黑色的影子,离我好近。
......它们是来夺走我的生命的吗?
……………………………………………
实验室的白炽灯在金属穹顶下明灭不定,博士的喉结艰难滚动,干涩的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那是……什么?”
那团盘踞在中央的东西超出了她认知的边界——银白组织如活物般起伏,无数结晶刺丛在表面生长,每根晶棱都折射着令人心悸的冷光。
凯尔希的身影瞬间切入视野,作战靴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她后背紧绷如弓,医疗制服下摆随动作扬起。
\"退后一些,博士。别上前去。\"
尾音里裹挟着经年累月的寒意。
银白色生物突然发出骨骼错位般的嗡鸣,无数细小晶体从体表剥落,在气流中悬浮成发光的雾霭。
凯尔希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场景让她想起三十年前莱塔尼亚边境的废墟,那时她亲手焚烧的那座由血肉与源石浇筑的堡垒,此刻竟以另一种形态重现在眼前。
\"这不是感染,是融合。我们还是来晚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中的手术刀。
\"那已经不是一个感染者了。那是另一种生物......悲惨。这种案例即使是我,也只在过去见过一次。施术者与他的受害者连成一体,肉体与源石结成的山丘上开出易碎的花朵。\"
那些飘散的粉尘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却比任何毒物都致命。
\"粉末随风飘撒,任何途经那片遭诅咒之地的人都将因沾染粉尘而感染——并且,那个不幸遭害的人将成为新的宿主,去传播更多苦痛与死亡。\"
博士注意到她鬓角沁出的冷汗,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失态。
\"你见过类似的案例?还有,你似乎不只是在描述一件往事。\"
\"任何修辞对这桩惨剧而言都是侮辱,我所说的字字属实。感染源的活力如同毒药,它对生物的毒害不会自然停止。在切尔诺伯格地下实验室,我解剖过七具这样的尸体。\"
凯尔希突然扯开袖口,露出布满陈旧伤疤的小臂。
\"那时我暗下决心,绝不让这类事件重演。我以为摧毁样本就能终结悲剧,可现在...\"
她望着远处不断增殖的银白色怪物,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冰窖传来。
\"然而事与愿违,我意识到,这些事情只会在我眼前一次又一次地发生。这片大地永远在孕育新的苦难,而我们不过是困在轮回里的守夜人。\"
一声低沉的嗡鸣划破死寂,银白色生物体表的晶体微微震颤,如同沉睡巨兽发出的呓语。它漫无目的地宣泄着力量,那些游荡在四周的萨卡兹牧群,竟未受其驱使,维持着诡异的平静。
“......它的意识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它在无意识地宣泄。那些没有被它操控的牧群萨卡兹们,似乎也是因为它没有尝试去控制某个个体。”
凯尔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笑声里浸着看透一切的苍凉。
“自由。很讽刺。牧群竟然会有自由。”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机械般行动的萨卡兹,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折射出森冷的光。
突然,银白色生物剧烈起伏,无数银白色粉尘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在空气中悬浮成闪烁的雾霭。凯尔希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翻涌 —— 曾经,也是这样的粉尘,让无数城市沦为源石花肆意生长的废墟。
“果然是它,它就是源石粉尘大规模扩散的元凶。”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闪过凌厉的杀意。
“不行。如果牧群萨卡兹最后也会向这个形态转化,损失将不可估量。它的粉尘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源石技艺。它甚至会感染普通人。开满了数座城市的源石花,这种景象我不想再看见。”
寒光一闪,凯尔希亮出手中的手术刀,源石技艺的幽蓝光芒在刀刃上流转。
“dr. 曦,我们必须立刻动手,阻止它继续扩散,切断感染的源头。”
“它究竟...”
dr. 曦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凯尔希动作微顿,刀锋抵在掌心,渗出一滴血珠。
“这不重要。现在,我们只有一个目标 —— 在它苏醒之前,彻底解决这个威胁。”
博士的迟疑如同凝滞的空气,压得现场愈发沉重。凯尔希取下颈间的听诊器,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她回神,目光如炬地直视博士。
“我不知道你在权衡什么,但我不是手握审判权的神明,博士。我只是个医生,一个眼睁睁看着大地在病痛中呻吟的医者。这片大地身患顽疾,如果没有人去医治它,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话音落,她迅速将防护面罩严丝合缝地扣上,动作带着经年累月的利落。
“当然,生物有免疫系统,假使大地有,它也许能从病创中自我修复......”
她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嘲。
“但我们并不能生存在一片更加贫瘠的土地上。它会因此衰弱,而我们会因此而死。而我们面前的感染者......”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
“首先说好,哪怕一种恶疾在现下被人视作绝症,在一个医生眼里那也绝非等同死亡。‘特效药还未面世,患者的生命依然受到严重的威胁’,仅此而已。医生绝不会承认——哪怕所有人都如此确信,医生也不会承认一件事。”
凯尔希猛地攥紧拳头。
“‘这病无药可医。’,这是借口。这也绝不是医生该使用的借口。无论受到怎么样的威胁,我的医学知识也不会用于与人道相违之处,而所有生命自诞生起,都有尊严。医治矿石病患者是我的天职,无论感染者被当成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后继续说道。
“无论面临怎样的威胁,我都不会让医学背离人道。每个生命自诞生起就有其尊严,救治矿石病患者是我的使命,无关他人的偏见。我绝不放弃任何一丝治愈的可能,但为了阻止更多人被疾病吞噬,有些必要的措施,我们必须执行。感染者不该沦为工具,任何生命都不该被随意操控!”
随着一声低沉的指令,mon3tr 庞大的身影瞬间显现,阴影笼罩了众人。
“一旦放任不管,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杀人武器、开战借口。我们想向乌萨斯复仇,可若纵容此事,乌萨斯的伤痛只会扩散,成为更多人的噩梦。有些‘病症’,早已超出了常规救治的范畴。”
凯尔希凝视着眼前的银白色生物。
“这片大地施加的苦难,终会加倍反噬——医生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但想要拯救更多生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唯有 mon3tr 的低鸣在空气中回荡。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确定无疑的。”
四周陷入死寂,唯有干员们过滤系统发出的粗重喘息,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凯尔希的目光穿透核心城明灭不定的防护屏障,指节叩击战术终端发出闷响。
\"dr. 曦,能源阀门必须在三十分钟内关闭。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清剿萨卡兹牧群 —— 这不过是延缓末日的倒计时,那些生命早已被刻上死亡烙印。\"
她的声音像冻结的金属,尾音消散在弥漫着源石粉尘的空气中。
寂静里,她突然转身面对那团蠕动的白色结晶,面罩下的唇瓣轻颤。
\"你背负过多少伤痛?\"
这句低语裹挟着电流杂音,分不清是质问眼前扭曲的生命体,还是在叩问自己千疮百孔的灵魂。
银白色生物突然剧烈震颤,布满裂痕的羽翼如破碎的琉璃展开,晶簇崩落的声响如同星屑坠地。它试图撑起躯体,却在触地瞬间发出骨骼粉碎的脆响,胸腔里涌出的声浪像是无数濒死者的哀嚎,在废墟间激荡出令人窒息的回音。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博士猛地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战术目镜的数据疯狂扭曲。
\"凯尔希,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干扰......\"
话音未落,凯尔希已经扣紧腰间的源石铳,蓝光在枪管流转。
\"你的直觉没错。这不是天灾,是潘多拉的魔盒 —— 整片大地溃烂的源头。\"
在诡异的寂静中,博士却缓缓忍不住开口道。
\"看它晶体流转的纹路,像不像卡兹戴尔传说中的永夜星河?\"
她的声音带着近乎痴迷的震颤。
凯尔希的铳口瞬间抵住博士的太阳穴,机械关节发出危险的嗡鸣。
\"非自然的生物,大多出自美学。但是,别被外表欺骗,无论它有多美,它都是周遭这一切惨状的元凶。\"
她的嘶吼震落墙面上的结晶,就在此刻,空灵的吟唱突然刺破死寂。
银白色生物周身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晕,破碎的晶体悬浮空中组成星图,每个音符都凝结成实体,在地面投射出扭曲的光影。凯尔希的手指第一次不受控地颤抖,源石铳滑落半寸。
\"这旋律...... 和三十年前切尔诺伯格地下实验室的记录......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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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的生日会总是很盛大,大人们借它来见面交际,却不关心所谓的“主角”到底想要什么。我不喜欢这样。所以你的生日,我根据你这一年的观影喜好,帮你重新布置了房间,你喜欢吗?
——蒂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