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为巍峨的城墙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白弯弯被酋戎牵着手,走在逐渐升高的坡道上,她发现前行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酋戎侧过头,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晚霞,也映着她的身影。
“马上就到了,跟我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白弯弯便不再多问,任由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握着自己,一步步登上那高耸的城墙。
当视野豁然开朗,城外的景象让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只见下方开阔的空地上,上百名强壮的雄性兽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劳作,他们搬运着粗大的木材和沉重的石块,正在砌筑一道新的围墙,那围墙的走向,明显是将外侧的大片土地也圈入了保护范围。
“嗯?这是……”白弯弯疑惑地看向酋戎。
酋戎展开手臂,将她自然地搂入怀中,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指向下方那一片繁忙的景象。
“这一片,是新扩充的部落领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雄心,“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更主动地吸纳流落在外的兽人,让部落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应对未来的风雨。”
白弯弯仰起头去看他,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俊美而清晰的下颌线,以及那双凝视着远方、充满智慧与决断的眼睛。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目光,酋戎低下头,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搂着她的手臂并未松开。
白弯弯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和钦佩,她真诚地说:“我觉得你是一个英明的族长。虎族有你在,是他们的福气。”
她是依靠系统的便利,而酋戎却是凭借着他自身的远见和魄力。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明亮,话语太过真诚,原本只是谈论正事、心无杂念的酋戎,眼神蓦地暗沉了几分,那里面翻涌起别样的情绪。
他顺从了这一刻心底最直接的渴望,低下头,精准地捕获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是一个带着思念和些许霸道意味的吻,深入而绵长,几乎夺去了白弯弯所有的呼吸。
她下意识地推拒了好几次,酋戎才稍稍松开些许,给了她喘息的空间,额头却仍抵着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地低语:“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了,就算要出去,也得和我一起。”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懊恼和思念,再回想起最初那个冷静自持、甚至有些疏离的酋戎,白弯弯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波流转间带着促狭:“怎么,族长大人这是舍不得我?”
酋戎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目光灼灼:“你是我的妻主,我舍不得你,不应该吗?”
“该!”白弯弯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一丝狡黠和主动,“那我现在就好好补偿你。”
说着,她主动抬起手臂搂住酋戎的脖颈,踮起脚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大胆地吻了回去。
酋戎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很享受她的主动,身体微微绷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任由她热情地“发挥”,呼吸明显在逐渐变得沉重。
可过了一会儿,他明显不太满意,语调里多了催促之意。
“就这样?”
夕阳的暖光下,白弯弯眉眼含春,脸颊染上动人的桃粉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里可是外面,你适可而止啊。”
酋戎低笑一声,握住她试图戳自己胸口的手,掌心滚烫。
“天黑了,”他环视一眼逐渐被暮色笼罩的、空旷无人的城墙,意有所指,“这里没有兽人会来。”
话音未落,他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再次倾覆而下,将这个中断的吻延续得更加深入、更加缠绵。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劳作兽人们隐约的低吼声,却吹不散这城墙一隅逐渐升腾的、炽热的温度。
城墙之上,晚风也变得缱绻。
他粗粝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细腻的腰肢间流连、摩挲,每一寸肌肤都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下微微战栗,仿佛被点燃了细小的火星。
呼吸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拉拽着人沉沦的张力。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像是漂浮在温热的水流中,只能感受到那强势又温柔的触碰,以及他落在颈间、锁骨上,如同烙印般的亲吻。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意乱情迷间,一切都在向着更深的漩涡滑去……
然而,就在临门一脚的刹那,城墙下方清晰地传来了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以及隐约的交谈声,像是一盆冷水骤然泼下。
白弯弯瞬间从迷离中惊醒,原本贴在他肩头的唇张开,下意识地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声音带着被情欲浸染的沙哑,“唔……不是说……没人会来吗?”
酋戎试图逼近,雌性却完全不配合。
他恼怒地冲后方发出一声低吼,提醒那些试图上来的兽人。
他额角青筋微显,强忍着几乎要决堤的欲望。
“我让他们走?”
“不要,回去再说。”
他眸色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兽人一向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可他知道他们家雌性不一样,于是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克制。
动作迅速地抓过散落的裙子,仔细地将她白皙莹润的身体全部包住。
白弯弯听到脚步声停下,自己抬手整理衣裙。
巡逻队的兽人们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往上来,停在了阶梯下方。
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族长,几位长老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商量。”
酋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汹涌已被强行压下大半,只是声音比平日更加低沉沙哑:“好,你们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巡逻队长的位置稍高,临走前忍不住飞快一瞥。
清冷的星光下,他们那位平日威严迫人、令人不敢直视的族长,此刻正单手紧紧搂着怀中雌性的腰肢,将人半护在怀里。
他低着头,眉眼间竟罕见地含着一抹宠溺的笑,正低声对怀中的雌性说着什么,那姿态,分明是在耐心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