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砚听了翠花这话,思考了片刻,点头道:
“翠花还是你细心,想必我爹娘今天心情也不怎么好,那你就去多温点白酒,我陪爹娘喝点酒。”
翠花听到这话立马高兴地应了一声,就跑去后院忙活了。
苏时砚则是去了院里收拾东西,这马上要过年了,家里面,院里头都是要大扫除的,平日里没什么时间,也只能趁着赶集回来抽空一点一点的做了。
等饭菜做好了之后,苏时砚先是将莲花的饭菜端进屋里头,看着莲花吃完之后,才又端着空碗出来,坐下来陪着王桂花他们一起吃饭,
“爹娘,今天我岳母他们来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我这个当儿子有愧于你们,但是莲花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辜负她,我也不希望你们对莲花有意见,你们若是心里头有气有火,便冲我撒就成了。”
说着苏时砚起身拿出酒壶给王桂花和苏含章各添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爹娘,我敬你们一杯,你们帮我照顾莲花实在是不容易。”
说着苏时砚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含章见状忙开口劝道:
“你慢点喝,就着点饭菜,别到时候喝的难受。”
翠花听了这话,急忙夹起一筷子的肉,放到了苏时砚碗中,
“对呀,时砚哥,你吃点菜压压,可别喝坏了身子。”
一旁的王桂花看着自家儿子心疼的说道:
“莲花是个好姑娘,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她当咱家媳妇儿自然是没得挑,只可惜她那个娘家太不上道了,整日就知道心思些门邪道的来坑咱家的银子,不过好在你们今日回来的及时,又有小魏帮着我们将他们赶了出去,想必年前他们也不敢再来作妖了,唉,麻烦呀麻烦!”
苏时砚听了这话紧忙又替魏可知倒了一杯酒,
“魏兄,今日谢谢你了。”
魏可知接过酒杯轻饮一口,
“不必谢我,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人欺负半夏,今日他若不是你们家的客人,就凭他说那几句话,他就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院门。”
苏时砚听了这话面色一僵,知道这魏可知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一想到自己这个当哥哥都没将亲妹妹保护好,反而让那福宝三番五次地对着苏半夏出言不逊,苏时砚就觉得自己心中有愧,于是苏时砚又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冲魏可知敬了一杯,
“魏兄今日这事我也有责任,这福宝早就半夏出言不逊了,是我这个当哥的没有护好半夏,所以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负半夏,今日我真的要谢谢你,替我保护了半夏,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能。”
说罢,苏时砚直接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苏半夏见状想要伸手去拦,
苏时砚一把甩开苏半夏的手,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半夏这杯酒我要敬你,要是没有你,咱家也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我也不可能娶回莲花这样的好媳妇,是我这个当哥的无能,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照顾好咱们这个家,让你跟着受累了,哥对不起你!”
说罢,苏时砚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王桂花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样子,只觉得心疼,于是门开口道:
“时砚,娘知道你心里的苦,可你也不能借酒消愁呀,你这样喝下去身子是要垮掉的。”
苏含章叹了口气,
“他心里头有苦说不出,他也难受,平日里咱儿子滴酒不沾,他今日想喝就让他喝个痛快吧。”
王桂花听了苏含章这话又开始低下头去,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这一顿饭下来,大伙儿吃的都不愉快,只有苏时砚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苏半夏把苏时砚扶进了屋子之后,便和王桂花一起去收拾了碗筷回屋睡下了。
苏时砚睡到半夜,只觉得想要小解,便迷迷糊糊地爬起床来,摸黑去了院里。
而翠花今儿晚上也是故意提起喝酒这事,想让苏时砚喝醉酒,如此自己也好方便行事,所以进了屋子之后她就一直没睡觉,只穿了寝衣坐在床边等着,这会儿听到了苏时砚那屋的动静儿,也紧忙跟着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翠花见院里无人,那苏时砚又是一个人七扭八歪的上了茅房,便将自己身上披着的棉袄往下拽了拽,寝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三四个,
翠花这会儿蹲在墙角,只等着苏时砚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再假装不知情地走出去。
没一会儿,苏时砚扶着墙,从茅房里头走了出来,翠花见时机到了,直接起身从拐角走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撞在了苏时砚的怀里,
“哎呀,时砚哥,你没事吧…”
苏时砚本就喝多了酒,这会儿醉醺醺的站不住,被翠花这么一撞,两个人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
苏时砚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胸前也是一阵柔软,没成亲之前他没体会过女人的滋味,如今成了亲,体会过那滋味之后,几乎每日都想要同莲花忙乎一阵儿,
奈何如今莲花怀了身子,不让苏时砚碰她,苏时砚也只好每日强忍着,这会儿苏时砚喝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个女人压在自己身上,还娇娇软软的唤自己时砚哥,便下意识以为是莲花同自己碰她了,
于是立马高兴地上下其手,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
“莲花,莲花,我的好莲花,你真是想死我了…”
翠花本以为苏时砚抱着自己不放手,这是中招了,可没想到这苏时砚竟然把自己错认成了莲花那个贱人,这会儿怀里头抱着自己,嘴里还念叨着莲花的面子,
翠花便觉得这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趴在苏时砚身上使劲地咬了下他的耳垂,靠在他耳边低声道:
“时砚哥,你再好好瞧瞧我是谁?”
苏时砚被翠花咬了这么一口,顿时疼的浑身一个激灵,等他勉强睁开眼借着月光往自己怀里看去时,不由得吓了一跳,立马踹开了躺在自己身上的翠花,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你!怎么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