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和小厉挤在最前，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一个身穿制服，浓妆艳抹的艳丽售货员，正在热情的介绍产品。
那是一张四星卡牌。
卡牌摆在柜台，卡面上，一只小鬼提着巨大的口袋，奸诈的笑着。
“这不是....”
小灵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口袋鬼吗，学院的老师讲过，当时还颇为遗憾的说望楼堂没有能力继续研发，是盆城的大不幸。
自己这是走错店了？
两人对视一番，然后确认没错，这就是鬼牌屋。
听着售货员介绍了一会，小灵皱了皱眉毛，然后摇摇头。
作为学生，他对自己的卡牌有特殊的要求。
那就是要有发展潜力。
对于不算富裕的他来说，买下一张卡，就等于定下接下来几年的基调。
四星绿卡的妖袋鬼，或许功效不错，对他来说就有些鸡肋了。
正要拉着小厉走人，他忽然看到身后的人群一分为二，留出空隙。
有大人物？
小灵想到，为了避免麻烦，连忙也让开。
果不其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衣着干练，身上却透着一丝血腥味。
“肖自立，利刃佣兵团团长。”
小厉眼睛发亮，对着小灵科普道。
鬼牌屋果然豪气，连这种人物都能吸引来。
小灵想到。
佣兵团这种事物，在卡士社会的地位一直很微妙。
一方面，这无非就是群野生鬣狗，没什么好名气。
但另一方面，如果佣兵团团长实力高强，很多大势力人也愿意与之合作，虽然刀口舔血，但也不失为底层人逆袭的一种捷径。
肖自立就是其中赢家。
身为五星卡士，他在盆城的地位，除了协会等官方组织，可以说是横行霸道了。
售货员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见肖自立来，她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主意，脸上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肖团长，您可来了。”
售货员热情满面，赶紧走出柜台迎接。
“嗯。”
肖自立点点头，然后伸手去抓卡牌。
售货员不好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然后听到“啧”的一声。
这让她心中一紧，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了对方，还是卡牌不尽人意。
为了弥补尴尬的氛围，她连忙出声介绍。
“肖团长，你手里拿的便是我们鬼牌屋为了应对鬼灾，独立研发出的新卡牌。”
“铭刻妖魔袋，可以一次性抓取大量鬼怪，瞬间清空一片区域。”
“不仅如此，还可以提炼出恶灵结晶，用处颇多....”
售货员硬着头皮说了一堆，原本还信心满满，结果越看肖自立的脸色就越不自信。
但专业能力在线，她可不能怯场，最后声情并茂的全说了一遍。
然后她有些怯生生的看向肖自立，问道。
“肖团长，您是否要购置几张试试？”
“什么独立研发，说白了，那不就是窃了人家望楼堂的口袋鬼么....”
一旁，听完介绍，小厉低声嘀咕了两句。
没想到因为气氛安静，他以为的小声却精准的落入在场人的耳朵。
“你.....”
售货员一时语塞，见是个小孩子，脸上轻蔑之色一闪而过，重新恢复热情的笑脸。
“小朋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得说两句公道话。”
“望楼堂每年都说口袋鬼要升变，不也是年年没成么？”
“鬼牌屋推出这卡牌，也是正当其时啊。”
这时，人群中窜出一个光头，说了一通。
小厉本身就觉得大事不妙，见有人反驳，更是讷讷不敢做声。
小灵见状，出声帮助朋友。
“大叔，话也不能这么说。”
“若这是蓝卡，倒是能说是升变，若仅仅是四星绿卡，那我也得说。”
“这种卡买过来，不就是等着吃灰吗？”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花大价钱买个玩具吧。”
“这.....”
光头也说不出话来，但然后脸色一怒，心一横。
“你个小娃娃懂些什么。”
“说一千道一万，望楼堂连个四星绿卡都没研究出来，那不是更没本事。”
好嘛，托....
这话一出，不少人顿时明白光头是干啥的。
小灵也顿时明悟，正想要辩解，就看到呆在一旁看戏的肖自立忽然说道。
“谁说望楼堂没研发出来的。”
全场顿时瞩目。
售货员和光头顿时惊呆了，然后大感不妙。
这话头不对啊。
怎么感觉这位爷，那托的味道更浓呢？
“我可听说望楼堂不仅研发出口袋鬼的四星蓝卡进化。”
肖自立背着手，语气悠扬。
“我还看见了紫卡呢.....”
“哇。”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肖....肖团长，您这是....”
售货员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磕磕巴巴的说道。
“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肖自立摇摇头，放下卡牌，随便转悠两圈就走了。
此时在场所有人还沉浸在刚刚听到的爆炸性消息中，无法自拔。
然后不知谁喊了一句“看看去”，大伙顿时洪水一般向外倾泻。
搞得刚进门的人以为里面着火了，也跟着往外跑。
小灵和小厉自然也不例外，但刚出门，没走几步，他们两个的肩膀就被搭住。
一股巨力涌来，瞬间将他们拉到小巷子里。
小灵和小厉刚要大叫，结果就看到肖自立那张大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肖.....肖团长。”
小灵和小厉结巴的说道。
“叫我肖叔就行。”
肖自立倒也没架子，而是夸奖了两句。
“你们刚才那捧哏说得好啊。”
“我这有笔生意，你们要不要参与啊？”
小厉和小灵对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于是下午时分，肖自立再次光顾鬼牌屋，转悠转悠。
这一次，两个乔装打扮的小鬼也混在人群中，一唱一和，好不热闹。
就是售货员和大光头想要落泪。
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谁想的这出损招啊。
......
“哈秋。”
野外，秦楚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
一旁，唐稚关心的看过来？
秦楚摸着鼻子，心里纳闷。
“大概是谁想我。”
秦楚有些心虚。
该不会是应攸攸真用了他随口一提的伎俩了吧。
引流这玩意，说实话还是有点遭人恨的。
算了，反正应攸攸有替死娃娃，凡事有她爹撑着。
至于他？
他灵魂无敌，不在五行之中，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