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和李赫一起进电梯，李赫按了负一楼的按钮。
“你开车了？”
“对。原来经常加班住公司这边，开得很少。主要是不想开。打车或者坐地铁轻松点，可趁机休息。”
“也是。”
李赫的车是新款的电车。
“哇，现在的国产电车果然很酷。”小满坐在副驾驶位，非常舒适。她好奇地划拉着面前的大屏幕。海量电影电视剧随便挑。
“科技改变生活。”
“你说，会不会某一天，会像某些科幻电影一样，机器人失控，和人类战斗。”
“一切皆有可能。我们今天所拥有的，好多是我们小的时候，科幻片里出现的。梦想照亮现实。很多领域，都有伟大的突破。”
“比如咱们公司所做的软件，就是为了节省更多的人力物力。”
“是的。还能拓展更多的空间。咱们饭店上了软件不就方便了很多吗？”
“确实。”
“你明晚有事吗？”李赫突然问小满。
“明晚，明晚杨梓晴说请吃饭。不过，她还没说在哪吃，应该不是订的咱们饭店。”小满想到杨梓晴说的话，她要守约。
她已经请李赫了吗？她似乎又不便问。
“杨梓晴也叫了我，还有黄奕远。吃完饭咱俩一起走，顺路。”
“不不不，我不和你一起。”
“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
“是……不是。”小满语无伦次。这也太突然了。她答应了杨梓睛。可是，这猝不及防的要求，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老实说，连撒谎编理由的时间都没有。她本来准备晚上躺在床上慢慢想借口的。
“过年了，我想给部门的小伙伴们准备一个礼物，你陪我一起去选。”
“啊？我也有吧？”
“当然。”
“好啊好啊。”小满开心地答应了。说完又犯难了。明天杨梓晴那怎么交代啊。小满靠在座椅上沉思。憋了好半天，快到家的时候，她想了个点子。她对李赫说：“头，我突然想起明天我吃完饭要到饭店帮忙。要不，咱们改天去买东西？周六，周六白天去，可以逛的时间更长，怎么样？”
“周六我不一定有时间，再说吧。”李赫淡淡地回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第二天上午，小满收到了杨梓晴发来的消息，她果然没有订段味江湖。她订的是人民广场的一家西餐厅。那边是综合商业体，吃喝玩乐都很方便。
下班的时候，杨梓晴和黄奕远同时来到李赫的办公室。
“赫哥，准备走了。”杨梓晴催促李赫。
“咱们赫哥，就是敬业。难怪被评为优秀员工。”黄奕远调侃道。
李赫笑着拍了一下黄奕远：“好像你没评上似的。”
小满凑了过来：“恭喜两位优秀员工。咱们是一起走吗？”
“一起啊，这边过去坐地铁就几站路。”黄奕远回答。
“要不咱还是打个车吧。我今天穿了高跟鞋，不方便。两边的地铁站都要走那么远。”杨梓晴反对坐地铁。
“哎呀，是我考虑不周。咱们打车。”黄奕远的活动范围就是在公司和宿舍之间，他是用不上车的。
小满看了杨梓睛的脚一眼，乖乖，那个恨天高恐怕超过了十厘米。
李赫今天开车了吗？
“没关系，我开了车。咱们一起。”
四人一起下到地下车库，小满想黄奕远和李赫坐前排比较合适。没想到杨梓晴赶在黄奕远前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远哥，我晕车，坐前面好一些。”
“好好好。”黄奕远好脾气地笑了笑，退到后面，和小满一起坐在后排。
路上黄奕远和李赫相互谈着各自负责开发板块业务的情况，两人一前一后，居然聊得火热。黄奕远干脆趴在前排椅子中间和李赫说话。他就应该坐杨梓晴的位置，小满在心里想。
杨梓晴插不上话，摆弄着前排的显示屏。
小满干脆在后座玩手机。
曾子沐发来消息，问她明后两天是否休息，说是又弄到了吕大师小提琴演奏会的票，问小满有没有兴趣。
从演唱会到音乐会，他总是能弄到票，并且，似乎每次都是小满喜欢的，让人无法拒绝的那种。
“我明晚有时间。”小满告诉曾子沐。
“那行，我要朋友给我明晚的票。”
“你老是请我看演出，明晚我请你吃饭吧？要不我都不好意思来。”
“明晚我爸给了我酒店的自助餐券，可以免费吃啊。下次由你买单。”曾子沐都安排好了。
小满一时不好怎么回答。
四人来到饭店，各自点了喜欢的口味，大家吃得相当融洽。两个部门除了当初开发进度上是竞争关系，在业务上是两个不同的赛道，可以相互学习。小满对于他们开发的产品更感兴趣。因为他们的软件是专门为电商公司服务的。
小满不禁感慨道：“远哥，你们专门为电商公司解决多店铺进销存及财务核算问题，可是咱们公司居然没做这个业务。”
黄奕远笑了笑：“术有专攻，陈总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吧。做软件和卖货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中途李赫上了一次洗手间。
他回来后不久就对黄奕远和杨梓晴说：“我和苏小满等会还要去办点事，所以，等会我们先撤了。”
什么？
小满慌了。
她还没开始表演，李赫居然先把她的路堵死了。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不应该是大家都吃好之后分头走，然后再说谁谁谁顺路什么的？
她看到了杨梓睛想刀她的眼神。
杨梓睛肯定把她当成叛徒或者不守信用的人了。她俩的约定成了泡影。
可是，她真的好无辜。她该怎样扭转局面？
黄奕远适时补刀：“好，你们先去忙。我和梓晴再聊会天。”
杨梓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满和李赫离开。
黄奕远问杨梓晴：“还要加点什么吗？”
“我吃饱了，好撑。”
“那我去买单了。”
“别别别，远哥，说好了我请大家。”杨梓晴抢在黄奕远前面。
然而，来到前台，却被告知有位先生已经买单了。
“李赫？”杨梓晴立马想到他，他中途起身了。
杨梓晴内心无比失落。
很明显，于公于私，他都没有接受她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