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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昭懿公主都被院中那只公鸡的打鸣声叫醒。

她最近总是睡不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睁眼直到天快亮时才有了睡意,结果刚合眼,就听见那只公鸡“喔喔喔”的鸣叫。

第一日,她就想要杀了那只鸡,却因郑然入京的事给耽误了,交接兵器,又要联系颜如玉,还要调遣鹤喙楼的杀手。

偏偏夜深时,鸡又不打鸣,让她忘了要处置那只鸡。

她一身疲惫,眼皮也沉沉的。身子又绵又软,像是砂砾塑成的,好似一碰就会散架。可一躺在榻上,却又是满脑子清醒。白日里那些千头万绪的事,一一浮现出来,剪不断理还乱。

她有些烦躁地坐起来,披散着头发,下了床榻。试图给自己点一个安神香,忽又看见药架上的那只褐色的瓷瓶。

这个药,她检查过,不是毒。那晚三个少年用着很不错,自己很得趣,也没有任何不适。

心尖儿似乎痒了起来。

欲望渐渐滋生。

她并非纵欲之人,可是床笫之事,正如吃饭喝水如厕,需要了就要满足。临近大事,她需要最好的状态出现,若能放松一下,自是再好不过。

昭懿公主想了想,拉开门,决定找个人来消遣一下,偏偏莫星河守在她房门前。一听见动静,他就站了起来:“义母。”

自从那晚之后,莫星河几乎每一晚都守在义母门前,好像每一晚的宁静都能消解那一晚所受的苦楚。

昭懿公主叹了一口气,心想,要不就他吧。

想凑合,却又有些嫌弃。

若是颜如玉那样的,她还能提起兴致。

莫星河......

用他,有些委屈自己。

可此时并非另寻他人的好时机。再说,用他也有一个好处,能让他死心塌地。

昭懿公主想着,便将手伸了出去,指尖划过莫星河的心口,捻着衣料,将他拉至眼前:“我睡不着,你来陪我如何?”

什么?

莫星河心跳如鼓。俊逸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

“义......”

昭懿公主的手点在他的唇上,随手将门关上,抬起双臂,示意他来替她宽衣。

莫星河杀人如麻的手,此刻却颤抖着,近乎虔诚地触碰她的衣带,小心翼翼地拉开,露出艳红的肚兜儿来,衬得昭懿公主的肌肤在夜色中泛着玉一般的莹光。

他突然胆怯了。

义母,就是义母。

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怎能堕落在自己身下?

他没办法像引诱十二姑娘那般,带着功利的、泄欲的心去讨好昭懿公主。

也没有办法像对待桑落那样,用满是偏执的、狂热的情欲去侵犯昭懿公主。

仿佛生怕亵渎了神灵,莫星河只痴痴地望着,甚至想要跪下来,却又站得笔直,

手指蜷缩,不敢触碰。

眼里没有半分冲动,

昭懿公主发现他对自己毫无情欲,反而不悦起来。

从来只有她嫌弃别人的。

于是她将那褐色瓷瓶强势地灌入他口中。

药,很快起了效果。

莫星河双目赤红地将她压下,却看见昭懿公主披散在床榻上的长发,白发又多了。

不是错觉。

就这几日,白发显然增多了。

心中的情欲冷下来,可身体蓄势待发。

他低吼一声,闭上眼。

......

这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情事。

一个人战战兢兢,一个人隔靴搔痒。

天明之前,昭懿公主似乎有了睡意,莫星河甚至不敢留在她的榻上,披上衣裳逃似地离开了那间屋子。

他觉得自己双脚虚浮,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踏在阶梯上,每一步深深浅浅的。

他想到了桑落。

在他眼里,义母是仙,十二姑娘是妓。

此时此刻,只有桑落,让他感觉到踏实。

于是他走进暗牢,靠近蜷缩在角落里的绿衣少女。

他无声地蹲下,伸出手,拨开散在桑落脸上的发丝。

桑落一下子惊醒了。

昏暗中,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一瞬的惊恐,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小落。”莫星河哑声唤她。

桑落紧紧扣着自己身上的铁镣,强迫自己将声音放得平稳舒缓:“莫星河,你有什么事吗?”

莫星河扯下自己肩上的白色锦袍,披在桑落身上:“来看看你。”

桑落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再恶心,也是取暖的衣裳,她揪紧了袍子,淡然说了一句“多谢”。

莫星河被她的温顺取悦了,伸手握住她的肩头:“待我扶持义母坐稳江山,就带着你一同挥兵南下,收复盘盘国,到时你就是我的皇后。”

桑落看他一眼:“你竟然不要你的义母了?”

一说及此事,莫星河又想起刚才云雨之时的情形,竟对桑落生出一分愧疚之情:“她只是我的义母。我想要相伴之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

见桑落一副不信的模样,他又说:“天底下,最和我相衬的人,就是你。”握着她肩膀的手越收越紧,“你是公主。我是皇子。如此的天作之合!”

公主?

桑落眼眸眯了眯,莫星河是魔障了吗?

莫星河像是下定了决心,将她按进怀中:“我会护着你的,不会让义母杀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桑落是他能够实实在在拥有的一个人。不是飘忽不定的神,也不是召之即来的妓。

桑落没有挣扎。

与疯子对抗,无疑是愚蠢的。不如打探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既然我是皇室血脉,昭懿公主怎么会杀我?”

“小落,你不知道,你是——”

“莫星河。”昭懿公主冰冷的声音响起。

莫星河赶忙松开了桑落,退了几步,又看见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袍子,胡乱抓起来,就往外走。

“你要说什么?”昭懿公主一脸冷漠。

“孩儿只是想着要取一件她的贴身之物,拿去给颜如玉,也好让他乖乖就范。”

“取了吗?”

“还未。”

昭懿公主绞着眉:“你去外面,将那只鸡杀了。”

莫星河不敢怠慢,立刻去了。

昭懿公主慢慢踱着步子走到桑落面前,傲慢地抬着下巴:“你的后手,也不过如此。”

桑落抬头:“公主知道我留下的后手是什么?”

“你让那些老臣将停灵七日改做五日,以为就能早些将她送回宫了?”

这根本不是自己设下的计策。桑落不由心中暗忖,莫非是太妃的手笔?

昭懿公主见她身处弱势,更加得意了:“今日是吕蒙出殡的日子,偏偏送葬的队伍分作了两半,一半乱哄哄地回来了。你可知是谁出了事?”

桑落皱了眉。

太妃身边不易接近,能够被人忽略的一定是老将军。

可是风静留在老将军身边,老将军怎么会出事?是下毒?还是别的?不会,风静一向认真仔细。

除非风静......

桑落心中一紧。声音不由变得干涩:“你把老将军怎么了?”

昭懿公主啧啧笑道:“好一个孝顺的女儿,你爹生死未卜,你不担心,反倒在意一个疯癫的老头子?”

“你要让颜如玉听话,就需要我。你要用我,就只能保证我爹没有闪失。”桑落直截了当地说,又问“老将军究竟怎么了?”

见桑落如此紧张,昭懿公主唇畔的笑意愈发深了,甚至扫去了自己整整一宿的阴郁。但她不会回答桑落的问题,只说道:“晏珩那边,你说我是剁下一根手指送过去呢?还是剁一只脚?”

“你显然不了解晏珩。他性格倔强,否则为何这么多年,你都没能降服他。他至今还认为你死了,认为是‘孔嬷嬷’在要挟他。若他见了我的手指,他会做什么,我可保证不了。”桑落伸出手,晃了晃,“不信,你试试。”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昭懿公主深知桑落所言非虚。鹤喙楼这么多孩子,只有颜如玉是最难掌控的。

桑落取下发髻上的木珠发簪:“不妨将这个送过去,他识得。”

昭懿公主没有接,朝暗处做了个手势,一个黑衣人上前,隔着布料取走了发簪。

木珠发簪送到颜如玉手中时,他刚刚砍下郑然的头颅。

营帐中满是血腥气。

颜如玉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指腹反复碾过那颗木珠。

黑衣人说:“你可明白了?”

颜如玉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他手腕一翻,那颗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属于郑然的头颅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卷起,精准地飞向黑衣人怀中。

“带回去。告诉‘孔嬷嬷’,桑落安然无恙,我自会如约行事。若她少了一根头发——”他终于抬眼,目光如淬了寒冰,“我必带兵踏平鹤喙楼,到时,谁也别想活着。”

黑衣人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暴戾惊得喉头滚动,抱着那颗尚带余温的头颅,再不敢多言,迅速躬身退入浓重的夜色里。

营帐厚重的帘子落下。

颜如玉指尖捻着那枚朴素的木簪,走到摇曳的油灯旁。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也照亮了簪头圆润的木珠。

片刻,他才抬手,将木簪稳稳地插进自己束起的发髻里。

“颜大仍,”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从营帐最深处、堆积的辎重阴影里响起,“桑大夫在‘孔嬷嬷’手里,怕是要吃苦头咯。”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颜如玉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片阴影,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老将军如何?”

阴影里的人影动了动:“老将军那伤啊,看着血糊糊吓仍,其实还好。吴大仍不会缝,万太医带着夏大夫和李大夫,将老将军脑袋上那口子缝得很密实,血止住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庆幸,“多亏了风静那姑娘啊!”

原来,早上出殡时,风静始终守在老将军附近。一察觉有人在暗中弹出一颗石头试图惊马,她将计就计,也弹出一颗碎石,将那颗石头的准头撞偏擦着马耳朵飞过去。风静立刻弹出第二颗碎石,打在老将军的软筋上。

阴影里的人长舒了一口气:“老将军毕竟是习武之仍,这么软绵绵地滚下来,自然无事。只是看着摔得重,其实卸了力道,要是真让那惊马弹子打实了,老将军今天怕是……”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颜如玉眼底最后一丝紧绷终于散去,微微颔首:“知道了。让风静继续守着,寸步不离。你回去禀告太妃,一切按原定的计策行进,不可因老将军之事乱了阵脚。”

大将军提前两日出殡,自己明日抵京。

这个日程刚刚好。

“是!”阴影里的人应得干脆,随即又踌躇了一下,忍不住问道,“那……桑大夫怎么办?‘孔嬷嬷’心狠手辣,桑大夫在她手里,终究是砧板上的肉啊!”

营帐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油灯燃烧发出的细微哔剥声。

颜如玉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帐壁,投向不知名的远方。他想起桑落那双总是沉静,偶尔狡黠,却又能在绝境中迸发出惊人力量的眼睛。

“桑落……”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她留了后手。”

“后手?”阴影里的人一愣,急切追问,“当真?什么后手?”

颜如玉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极浅,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冷酷的平静。他抬眼,灯火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跳跃。

“你猜。”

“下官怎猜得到?”阴影里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不猜了。这种东西留给聪明仍去猜,他只需要最后看答案不就行了?想罢,他从怀中摸出一只长木盒来:“太妃让下官转交给颜大仍的。说百姓和社稷皆仰仗颜大仍庇佑了。”

颜如玉接过木盒,打开一看,情绪有些复杂:“太妃也真放心啊。”

“放心!”阴影里的人答道:“太妃最是信任颜大仍了!太妃说郑然虽死,他那四个副将未必真心臣服,需要这个傍身。太妃还说颜大仍想看的信,她也带着了,等您入京,就给您。”

见颜如玉拧眉不语,阴影里的人便告辞:“颜大仍万事小心!”

送走来人。

颜如玉将木盒放在案上。

一抬手,将帐内烛火尽数熄灭,只余炭盆里一点微弱的红光,勉强勾勒出兵器架和案几的轮廓。

他解开衣带,缓缓躺在窄榻上,慢慢阖上双眼,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

寂静无声。只有炭火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响,以及帐外呼啸而过的、带着哨音的夜风。

黑暗中,有一根竹管探入营帐之内,竹管冒出一缕青烟。

又等了一阵,营帐内炭盆里最后一点火星悄然爆开。

数道无形的杀气像是从地府探出的恶鬼之手,无声无息地,从营帐四周爬进了营帐。

淬着幽蓝寒光的匕首,猛然刺向颜如玉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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