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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如豆。

顾映兰望着灯旁的桑落。

眉眼泠泠,鼻尖被灯火映得光润。她算不上美艳,也不能说是清秀,神色明明是那拒人千里的疏离,顾映兰却总能感觉出疏离底下藏着的孤绝。

第一次相看时,就是这份孤绝让他忍不住好奇,为何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会有这样的情绪?

后来几次相处,他渐渐察觉她似乎谁也不敢依靠,只凭着这份孤绝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常常以身设局。只因她面对的多是权贵,她敢拿身体性命去赌,权贵却不敢。

出狱之后顾映兰始终不敢来见她,怕她诘问,怕看到她疏远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是太妃的人时,一定很失望。

所以今日她登门,他很是欢喜。

哪怕是要他顶着风寒亲自回江州去取石脂,他也是愿意的。

只是......

虽然她只提了鱼口病,但顾映兰立刻就猜出她要对付钟离政。

她是个极聪慧的人,对于要捕捉的猎物,耐心很足,有着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沉着。

那个花娘都已经死了,她还要想法子制作治疗鱼口病的药,为的,自然是钟离政。钟离政陷害她入狱,这仇她一定会报。

其实此事不需要桑落出手,面见太妃之后,他就一直在筹谋。

顾映兰知道太妃想要的是什么。一是打压镇国公府,但又不要打死。二,则是要确定颜如玉到底是不是鹤喙楼的人。

黄河水患之事,绣衣直使一直在调查工部尚书,原本要与之联姻的镇国公府,突然以十二姑娘身子不好为由将婚事作罢,颜如玉并未追着镇国公府不放。

太妃又喜又急。喜的是颜如玉或与鹤喙楼无关,急的是镇国公府似泥鳅一般逃脱了。

然而顾映兰不认为颜如玉洗清了嫌疑。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只是需要去验证自己的直觉,才定下一石三鸟之计——委托鹤喙楼杀钟离政。

眼下桑落盘算着要对钟离政下手,顾映兰却不能将自己的筹谋和盘托出。

他暗暗捏住袖口,指腹磋磨着稀稀疏疏的针脚,思忖再三,咳嗽着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这几日一直病着下不了床榻,今日桑大夫来,不知可否替我抓几副药?”

桑落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就是寻常的理肺排痰的药。心知这是顾映兰有话要与自己单独说,便将药方交给了风静。

风静感到两难。

公子说过不能离开桑大夫,可公子又说过要听桑大夫的话。

“快去快回。”桑落再说了一遍,不容抗拒。

风静只得取了药方大步离开。

屋内就剩下对坐的二人。

顾映兰坐得端正,轻声说道:“你不要碰镇国公府,上次的事他们没有得逞,岂会再轻易让你逃脱?”

桑落神色淡然:“顾大人想多了。我要石脂只是为了研制药物,有利于我在太医局站住脚跟。”

她又抬眼看他:“鱼口病自古无药可医,即便我真制出药来,你觉得钟离政敢用吗?”

这句话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

谁敢用仇人的药?

顾映兰哑然。

“还有......”沉吟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别与颜如玉走太近。”

若找到颜如玉为鹤喙楼办事的证据,如何救得了她?

桑落闻言睫毛颤了颤,故意问道:“太近是多近?”

桌下,顾映兰握着拳。好多话就在唇边打转,然而,那些话于公于私都说不出口,终是找了一个借口:“他也是太妃的人,又做着被万人唾骂的指挥使,将来若有什么事,你必受牵连。”

这个“也”字用得很妙。

桑落没有纠缠这些文字的表面意思,反而问道:“顾大人也是太妃的人,却不知当初为何要与我相看?”

顾映兰答不上来。

无论什么缘由,都是别有用心。

“顾大人定然在相看之前就想好了,反正我出身下九流,到时随意说一句‘相看不成’作为借口,就能将事情搪塞过去。”

这让桑落觉得很卑劣。

即便有苦衷不得不隐瞒,也不该用婚姻作为途径。尤其是这蛮荒的时代,女子名节是何等的重要。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可以不在乎,但作为他这样的古人,应该知晓相看不成对于一个未婚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人与人之间,若一开始就缺乏真诚,那么终有一日会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彻底粉碎。

活了两辈子,没有必要容忍眼里的一粒沙。她站起来提着药箱看向面色苍白的顾映兰:“所以顾大人还能给我石脂吗?”

若不能,她就要另想办法。

那眼神有些冷,还带着刺,刺得顾映兰心底一阵阵发寒:“等我几日,定送到丹溪堂。”

桑落道了一声谢,提着药箱往外走,跨出门,风静正好抓完药站在外面候着,见桑落出来,将药包往门槛内的地上一放,就搬下踏脚凳,扶着桑落上了马车。

“桑大夫——”顾映兰叫住她。

桑落撩起车帘,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站在暮色之中,瑟瑟夜风卷起他的衣角,目光里透着深深的伤,艰涩地动了动唇:“抱歉。”

桑落不置可否,只说:“顾大人记得吃药。”便钻进车厢,放下车帘。

回到颜府,已近二更。

颜如玉还未回来。

桑落让小桃去煮了一碗面来果腹,沐浴之后,她又下令让风静将小桃留在外院,自己推开了颜如玉的房门。她自然不知黑暗之中有多少暗卫,若没有提前的授意,他的房间又岂是那么容易进的?

她先是坐在窗边的书案旁看了一阵书,听着外面响起三更的梆子,便合上书径直上了床榻,很快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一具滚烫的身躯悄然贴上她的后背。

桑落睁开眼:“你回来了。”

嗓音还带着一点迷糊,听起来煞是惹人心怜。

她转过身,手臂环住颜如玉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熟悉的瑞麟香味,这味道让她安心。

“怎么睡在我这里?”男人暗哑地在她耳畔发问。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朵,她在他胸前低声道:“你猜?”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调侃:“桑大夫这是做错了事,怕被本使责罚,主动来承认错误。”

“我做什么错事了?”桑落有些不服气地抬起头来。

漆黑的夜里,他的轮廓依旧好看得令人发指。

“没做错事?”他问。

“没有。”桑落答得斩钉截铁。

他哑声笑着:“桑大夫莫非是想本使了?”

桑落自然不会承认。今日与顾映兰交谈之后,莫名地,她就很想见他。就像上次看到傅临渊的那些污糟事后,也是控制不住地想看见颜如玉。

“我本来是有话要问你的。”她依旧很多借口,“等太久,就睡着了。”

“哦,是吗?等得都钻进被窝了?”他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衣带,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触手可及的,是她光洁的肌肤。

黑暗里,他的喉结翻滚着,胸口起伏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之间:“桑大夫就是这样等人的?连小衣都不穿......”

她说道:“冬衣厚实,我出门时也不穿。”

作乱的手骤然握紧:“去太医局不穿?”

“谁看得出来?”

他气极。

用力捻着、拉着、扯着:“见顾映兰时也没穿?”

疼痛让她连连惊呼,连话都说不利索,却依旧带着十足的坏心思:“没、没有。”

颜如玉的脸比夜还黑。

她当真知道怎么让人生气!

他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碾了又碾,留下密密麻麻的齿印。

手毫不客气将她拽入那漩涡之中。

他深知如何让她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带着她往旋涡深处沉下去,再沉下去。

她无助地攀着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战栗,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溺水者,越陷越深,最后屏住了呼吸,等待那一瞬绚丽如烟花的光明。

谁知颜如玉倏然停下动作。

彻底抽离。

他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视她,带着一点残忍和报复的意味说道:“本使差点忘了,桑大夫喜欢野路子,既然犯了错,怎能让你如愿?”

桑落眨眨眼,湿漉漉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认真地描摹他的眉目,再轻轻抚上他的唇。

最后,探入口中。

指尖奇异的芬芳,让颜如玉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可也来不及了,很快就昏了过去。

但并未昏迷多久就醒来。

屋内亮着蜡烛,他的双手双脚均被捆得牢实。为了防止他呼救,桑落还多塞了一些布在他口中。

桑落穿得整齐,连头发也用簪子固定了。她站在床榻边,看着颜如玉:“别挣扎。我只是要替你触诊做个检查。”

手落下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亵裤也早已被她扒了下去。

颜如玉黑眸迸出火来,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唔唔”声。

桑落恍若未闻。

先按了按他的腹部,对五脏六腑进行叩诊,感受到他满是怒意的目光,她耐心地替自己辩解:“我也不想让你醒过来,但昏迷时检查可能会出现偏差。你听话些,很快就结束了。”

颜如玉:“唔唔!”

叩诊结束。

她一本正经地拿捏住他。

附件正常。

颜如玉怒目而视:“唔唔唔!”

桑落一边触诊,一边宽慰着口不能言的某人:“它当真是我见过最标准、最漂亮的。”

她的手法是专业的,很快就让猛兽崭露头角。

四年不见,风采依旧。

颜如玉的“唔唔”声也渐渐变了味道。

断断续续。

长长短短。

高高低低。

桑落也骤然停了下来,看他几欲失神的眼眸,干脆利落地给出诊断结论:“功能正常。看样子那药物没有让你出现功能性的损伤。”

“好了,早些休息吧。我回屋了。”她体贴地替他盖上被子,完全无视那顶立的犄角,正要离开。

颜如玉气极,双手用力将绑缚的绳子崩断,一把将她抓了回来,两人重重地跌在床榻上。

门外响起知树的询问声:“公子,可需要水?”

颜如玉扯出口中的布条,怒道:“要!”

他抵着她,眼底墨色翻涌,暗哑的嗓音里混杂着难以自持的愤怒和欲念:“桑大夫,触诊还未结束就想溜?当真没有半分医德!”

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他咬住她的唇。

拉起她的手。

按了上去......

知树打来水,想敲门又不敢敲,只规规矩矩地放在门口。

没多时,门开了。

桑落穿戴整齐地端着水盆回了屋。知树顿时有些懵:公子要水,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屋内,来来回回,洗洗漱漱。

最后吹灯拔蜡,总算是消停了。

知树正准备栖在门外睡一觉。门又被拉开了。

桑落再次整整齐齐地走出来,转身悄然替颜如玉关上房门,冲着知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回了自己屋。

知树看着那扇门。

公子没点“醉花阴”就睡着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

桑大夫医术当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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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桑落按时去了太医局,一跨进门,就被王医正给传了过去。

他正翻看着当值的记录,见她来了便说道:“今日他们给我看了当值的轮次,我看这里头没有你的名字,想来他们是担心你这女子身份,在太医局值守多有不便。”

桑落没跟他虚与委蛇:“王医正,我可以轮值。”

王医正似是满意地看她:“今晚正好有人告假,你就顶上一夜,以后再按照轮值的日程办。”

值守太医局,别的医官和医士都有小榻可以打盹。可她是女子,总不好跟一屋子男子睡一起。就算她不介意,别人也很别扭。

天黑之前,桑落从书库中搬了不少医书出来,再拢了一下炭盆,准备看一宿书,天亮后回去再睡。

半夜多是急症需要医治。好在有权有势的人家都请太医或者医正前去诊治,反倒是医官和医士比较清闲。

岂料,刚入三更,就有几个家仆抬着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进太医局。

医官们围了过来:“发生了何事?”

只见那人斜躺在木板上,捂着下身痛苦不已,浑身冷汗涔涔,青紫的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桑大夫!我要找桑大夫!”

“他们说,让我要找桑大夫,只有桑大夫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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