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叫答应了没有?”郑嫂子的声音响起,“叫答应了就赶紧关了窗户进来,你都没穿棉衣,可别冻着了。”
池早回过神,“好,知道了。”
她舒了口气,看着楼下父子三人的身影,又喊了一声,这才关了窗户回去屋里。
很快,饺子点了三次水,郝家父子三人和蓝弈也回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把饭盒递给郑嫂子,蓝弈凑到池早耳边问。
虽然刚才离得有些距离,但蓝弈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了池早的表情变化。
“是发现了点儿事,等我再想想,之后告诉你。”池早低声说。
蓝弈看着她,见她脸色确实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行,那我就等着你。不过媳妇儿,我是你男人,其实不管想没想清楚,都能告诉我的。”蓝弈这么说着,伸手捏了下池早的耳垂。
“哎呀,你别乱动,这么多人……”池早连忙要躲。
耳边却已经响起了郝学兵“咯咯咯”的笑声。
低头一看,两小崽子不知道啥时候跑过来了,正看着他们乐呢。
“羞羞羞,蓝弈叔羞羞羞。”郝学兵指头刮着脸蛋儿,冲蓝弈做鬼脸。
郝学军也学着“羞羞羞”,结果话没说多少,口水先喷了出来。
看得池早好笑不已。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又跟郝家人聊了一会儿,池早和蓝弈就回了分配的房子里休息。
“下午还是去靶场吗?今天元旦,是不是得回去看看奶奶和爸妈……”
房门关上,池早询问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压在了门板上。
同时灼热的吻卷着男人的气息堵住了她的唇。
哪怕已经结婚好多天,该做的都做过了,可在唇齿相贴的一瞬,池早还是立刻就软了身子。
她下意识圈住蓝弈的脖子,嘴唇微张就回应起来。
胸腔震动,蓝弈愉快的笑声响起。
“媳妇儿,早早。”他磨着池早的唇低喃一句,然后将人拦腰抱起,就大步往卧室走去。
很快,“咯吱”声响起,久久不歇。
分配后始终没人住过的房子,也终于不再显得冷冰冰没有人气儿。
池早再次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那个气啊,看着身边眉眼间全是满足的蓝弈,扑上去就咬在了他肩膀上。
蓝弈眉梢都没动一下,伸手把人揽住,再次低低笑了起来。
“还笑,还笑。说什么时间紧任务重,元旦都不能休息,带我来学枪。结果呢,就这?”池早又羞又气。
“嗯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气了。”蓝弈嘴上认错认得飞快,心里却不那么想。
毕竟也怪不了他啊,都是年轻人,除了刚领证的几天,后面因为心疼池早太忙太累,他都一直忍着没动她。
如今晚会的事终于结束了,那他一时没忍住不是很正常吗?
“武装部不是给你多放了两天假吗?让建军先去家里陪师父住着,你就在部队,好好再学两天,也就差不多了,行不?”蓝弈建议道。
池早能说不行吗,等恢复上班后,除了周末确实没时间再来练枪,也就放假这两天了。
两天时间,不说练得多好吧,先学会用了,能起个威慑的作用也好。
“那奶奶和爸妈那边呢?得回去一趟吧,之前都答应了元旦之后就去的。”池早又问。
“元旦爸不放假,要去下面部队慰问。妈的话,外宾还没走,她也忙着工作,也不在家。”蓝弈解释。
他昨天就给家里打电话问过了,“晚上吧,晚上咱们回去吃个饭,再住一晚就行。”
商量好了,两人干脆也没再去靶场,而是跑了趟王家,接了王建军一起,这才赶在天黑前回了小院儿。
结果刚推开院门,就听见了隐隐传出的说话声。
池早和蓝弈对视一眼,快走几步进了堂屋,果然看到了郑淑兰和陈姨的身影。
“奶奶。”池早赶紧打招呼,“陈姨。”
看见池早,郑淑兰立刻笑眯了眼睛,“哎哎,早早回来了?累不累,快来奶奶看看。”
池早笑着上前,立刻被郑淑兰拉住了手。
旁边,陈姨的视线也落在池早的脸上,稀罕得不行。
尤挽彰哼了一声,“累啥啊,那小脸儿红润润的,一看就玩得不错。”
练枪的事是瞒着尤挽彰的,池早和蓝弈只跟他说是郝强家喊吃饭,得过去一趟。
池早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多犟嘴。
王建军也进来了,他跟郑淑兰也是见过的,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几人就着晚会表演的事儿,又把池早一顿夸。
既然郑淑兰过来了,又说蓝尚武和冯婉清都还忙着,蓝弈干脆做了决定,就在这边热热闹闹一起吃晚饭。
至于军区大院儿那边,等周末再回去。
池早这边,日子越来越顺心热闹,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几乎没有落下去的时候。
但纺织厂的池家和蒋家,以及祁钰生,心情却与池早完全相反。
池家。
池砚辉哄着魏婷说了一堆好话,又许诺说一定让许琴给她道歉,还温柔的给魏婷处理了额头的伤。
而魏婷想着自己结婚前那么笃定,谁劝都不听,结果还连一个月都没有就被打了,她其实也没脸就这样回去找爹娘告状。
一个哄,一个心虚,于是闹回魏家的事情就这样被按下了。
再来说许琴。
她一晕就是大半天。
醒来后就对上了池锦年阴沉的视线。
“老、老池,你回来了?你……啊!”
话没说完,许琴一声惊呼,却是被池锦年狠狠甩了一巴掌。
许琴惊了,又惊又怒,“池锦年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打魏婷的时候怎么不说凭什么!我就不明白了,许琴你是还嫌家里不够乱,事情不够多是吧?还打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耐呢?”
一听是这事儿,许琴脸上闪过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我打她怎么了,谁让她瞒着池早那孽种的事不说的,我……”
“还嘴犟!本来一摊子事就够我头大的,要不是砚辉劝住,等魏家闹上门来,你准备怎么办,我就问你怎么办?”池锦年简直要气死了。
魏婷头上的伤他已经看见了。
就魏九州的脾气,要是知道了,鬼晓得会不会给他来两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