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喉?
这两个字直直刺入脑门,洛奇下意识的抿唇,扫了一圈,周瑞伤还没好透,谢远舒昨天值班,今天下班就回了。
对上娄天骄殷切又有些跃跃欲试的双眸,偏过头去,“高仁杰,你替我值班。子玄,张扬,跟我走。”
张扬眼睛一亮,“是。”
周瑞有些担心的往前走了两步,“能行吗?我去吧。”
高仁杰也跟着向前,眉头一皱,“子玄留下值班,我去。”
他们可没忘记洛奇之前办案子被割喉过,那事留下的阴影不小,洛奇还看过几个月的心理医生。
不待洛奇说话,赵燃揽上洛奇的肩,“不用了,别耽误时间,立刻出发,子玄,张扬。”
“是。”
。。。
四人小跑着上车,乌尔乌尔乌的开着车出了大院。
办公室里,高仁杰丢了筷子,烦躁的点了根烟。周瑞也点了一根,“放心,有燃哥在,没事的。”
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只是烟抽的更厉害了。
娄天骄蔫儿蔫儿的饭也不吃了,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盯着桌上自己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自己拿着奖牌,多耀眼啊。
三公里外的工地,围了四五个人,一听警笛声,挥着手招呼他们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别围着。”傅子玄吆喝两声,看到倒地的人,微微蹙眉,“谁报的案?”
“我,是我打的电话。”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半白,眼角和额头也布满了皱纹。
傅子玄看了他一眼,“好,你跟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边已经拉了警戒线,赵燃穿上鞋套,手套。开了手电筒低头查看死者的情况,死者在拐角隐蔽位置,喉管被利器割破喷涌出大量的血,鼻子有血,耳朵也有血?
他仰头看了眼一边还未完工的楼房,抓起死者的小腿,关节很灵活,探上皮肤,还有余温。在口袋里翻找,并未找到证件,手机之类的东西,不过,裤袢靠近腰侧部位磨损较严重且光滑。
应该是长时间挂东西所致,钥匙扣?又翻了一下,没有钥匙。
再看尸体头部垫了编织袋,裤子和鞋跟有拖拽过的痕迹。
想到什么立刻站起身,尸体附近脚印杂乱,便往更远处一点点的找。
“燃,怎么了?”洛奇走过来看了眼尸体微微蹙眉,跟上赵燃。
“死者死亡到我们过来,应该没超一个小时,有拖拽痕迹。”赵燃手电筒在地上寻找着,果然在尸体不远处的地面发现拖拽的痕迹,看他没有不舒服这才开口,“别动,你看这。”
“还真是。”洛奇跟在他身后,看他拿着手电筒沿着痕迹一点点的推进,便没出声打扰。
就这么走了七八米,一抬头,果然是那栋未完工的楼下面,楼房约莫十多层,黑乎乎的房子框架,更没装电梯,“来个人,这儿!”
警戒线一直拉到这里,又标了记号,赵燃并没急着上楼,看到走过来的傅子玄,“子玄,怎么样?”
“燃哥,组长,问清楚了。报案人是在工地守夜的工人,大概7点50到8点,具体时间没记清,他听到咚的一声,以为有人偷东西就出来查看,接着看到一个蒙着头的长头发女人从这个方向跑了。”傅子玄指了一下尸体的方向,
洛奇蹙眉,“女人?死者看着得有130斤往上。”
傅子玄看了眼手里记录本,“没错,接着报案人过去查看,在角落看到浑身是血的死者,他就报案了。接电话时我看了一眼,是8点03分。”
说着他又指了一下刚刚围在一起的人,“报案人又叫了几个工友过来壮胆,就这样了。”
赵燃点头,“你和张扬在四周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
“明白。”傅子玄看了眼张扬,“跟我走。”
“好。”
“燃?”洛奇看赵燃一直在看楼梯口,“死者从上面摔下来,接着又被割喉?”
“目前看是这样。报案人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死者坠楼的声音,凶手没想到工地晚上还有人看守,而死者那时候应该还有气,凶手情急之下把人拖到角落后匆忙割喉,害怕被看到脸,捂住头逃跑。”
赵燃再次看向尸体,“拖拽到角落后再次行凶,也许,还从死者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洛奇垂眸,“如果真是女人,那她的力气,胆量都是相当惊人的。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摘了手套,赵燃揽过他的肩,“知道凶手拿走了什么,也许就知道了。”
二人对视一眼,再次走到尸体旁边,宋和正蹲在地上,仰头看了洛奇一眼,他还没开口,就收获了洛奇和赵燃一人一个白眼,“嘿嘿,不错嘛,进步了。”
“哼!你能不能换一个词?”
宋和哼笑,“能。老赵,你应该有判断了,死者是先坠楼,后又拖拽,再割喉,死亡时间,,”他看了眼手表,“一个小时以内。”
就在这时,傅子玄和张扬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编织袋,“有发现。”
他们小跑着站定,微微喘着气,傅子玄把编织袋交给吴佳佳,“燃哥,组长,在100米外的杂草堆里找到了这个编织袋,有血迹。”
吴佳佳翻着编织袋,果然看到带血的部位,手电筒照着,她眉头微蹙,“血指纹有些乱,我只能尽量。”
在她翻动间,洛奇看到黑色的字样,像是数字。“袋子上好像有字?11,旁边这个字是,,,”
闻言,吴佳佳小心的将编织袋放平,“字有些花了,是,广字头的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