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是不是疯了？”
“水底下别不是有什么东西吧！”
“是不是谁家的灵物跑江里去作乱去了？”
“谁家的灵物要是有这么大能耐，还不被灵调局请去供着啊！”
……
灵调局的卫星监控前，负责小竹山附近，准确来说是宋妙竹附近的监控员看到监控画面，惊喜地站了起来。
早听前任说这个岗位很刺激，但她调来这个岗位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来活！
“什么？宋大师带着灵物出山了？还是能控制江水的新灵物？”
消息从灵调总局传到了赵火焱这里。
他本来没打算宋妙竹，只是在她的档案上又加了一笔记录。
眼看着江水的动静，已经引发百姓自发沿江寻找问题所在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到宋妙竹所在的区域了，这才打电话提醒了一下宋妙竹。
“什么？有人往上游来了？”
宋妙竹接到电话后，连忙叫停了纸扎水犀牛：“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了，带我回去吧！”
纸扎水犀牛这才消停下来，载着她往小竹山跑去。
灵调局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宋妙竹心里是清楚的。对赵火焱的提醒她也不觉得冒犯，像现在这样保持着友好合作，但又有一定距离的关系，还挺好的。
真正不想要灵调局知道的事，她是不会在毫无遮掩的户外进行的。
灵魄的事，她本来也不准备瞒灵调局。
无主灵物如果任其发展的话，后面说不定会扰乱秩序，引起动乱和伤亡。
宋妙竹也不可能把全天下有无主灵物潜质的老物件都掌握在手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灵调局合作。
赵火焱也很敏感，宋妙竹跟纸扎水犀牛说话的时候，仍然通着电话，没有背着他，说明这件灵物，宋妙竹并没有保密的意思，听到对面的动静小了，抓住机会就问：
“您这件新灵物，也是坐骑吗？能控制水的坐骑？”
宋妙竹暗道他的敏感，回答道：“我可没有能耐做出兼具两种控水和坐骑两种能力的灵物。它只是个头大，能和坐骑一样载一载我，至于控水的能力，我是用别的法子弄出来的。”
“什么法子？”赵火焱心中震动：“难不成，除了灵力养物以外，还有别的办法能培养出灵物吗？”
宋妙竹一边隔空命令小竹山的小纸仆搭乘灵纸鸢去国外准备进货，一边跟赵火焱说：“当然，不过这个办法，你们预备用什么来换呢？”
灵魄的价值，连她都无法拒绝。
就算这事儿时间长了，灵调局也能发现，宋妙竹也不想白白把消息拱手送给他们。
何况现在，灵调局也不是没有她需要的东西了。
灵魄出自无主灵物，无主灵物来自老物件啊！
“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只要您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去找上面申请，以这个消息的重要性，无论多少钱，上面应该都会认真考虑的。”
赵火焱按照惯例，认为宋妙竹需要的是贡献点，或者说人民币，直接很有诚意的表示任她出价。
“这次我不要钱了。”宋妙竹说：“我要从你们的库藏里，选古纸、剪纸、彩扎、纸雕、书画等对纸扎有帮助和启发的老物件，共一千件，供我参考学习。”
纸制的老物件不好保存，宋妙竹之前从私人渠道根本就没有找到几件，有的也都被各国官方收藏着。
灵魄自然还是这些和纸扎有关的物件上出产的适合她，这样灵魄内的匠人记忆才能最大化的传承下去。
不过被派往国外的小纸仆就没这么讲究了。
但凡曾经掠夺过华国文物的国家，存放着华国遗失文物的博物馆，这次宋妙竹都打算照顾到。
不止是要抢回本国文物，而是要把有华国遗失文物的博物馆全部搬空！
米国的国家博物馆是重中之重，也是小纸仆们外出办事的第一站。
此时的小纸仆们，已经被灵纸鸢带去了米国。
当初华国弱小的时候，人家抢他们毫不手软。
现在华国军事实力强大，修行者也强大了，抢他们自然也毫不手软。
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赵火焱只以为，她是纸扎技艺的修习遇到了瓶颈，想通过工艺精美的作品，寻找灵感。
这种情况在修行者中很常见，事实上，修为增长越快的修行者，越容易积累不足，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灵调局也经常举办大师交流会和灵物品鉴会，让修行者们互相交流经验。
就连文物品鉴会，也举办过好几次。
现在各大博物馆，都专门分出了不同工艺的文物区，供修行者们参观。
不过文物本体一直被保存的很好，没有直接给过任何一个修行者。
确认宋妙竹是想要文物，不是只是借去观赏后，赵火焱说：“我会尽力为您争取的，但是结果不敢保证，实在是每一件文物都非常珍贵……”
“你去协调吧，等你的好消息。”
宋妙竹也很想告诉他，自己会尽力保证老物件本体的安全的。
但是她无法保证老物件蜕变成无主灵物后，是什么样子，若是和太师椅皮影一样，完全可以不损坏文物本体就获得灵魄，但若是镇水石犀一样，那就没办法了。
一千件老物件，看起来多，但光她买的那个老皮影箱里，就有上百件皮影了。
不过在灵调局这边有消息前，她不会让米国那边的小纸仆动手的。
不趁现在这个机会，从灵调局那弄点纸扎相关的老物件，灵魄的事曝光后，就更难了。
等消息的时候，她把国外的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捋了一遍，各派了一个小纸仆前去踩点。
比起国内的这一千个老物件，国外的那些，才是宋妙竹以后灵魄储备的重头戏。
这些东西，她暂时没有和灵调局分享的打算。
如果灵调局有那个能耐去取回那些东西，早就行动了。
反正这些老物件只要不供应灵气就无法蜕变成无主灵物，她的灵气也足够培养无主灵物取灵魄，大不了培养出来用不上的再和人交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