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小琴开口:“我要跟徐大哥一块去,我要保护他。”
说着,小琴拿起一个酒瓶抓在手里。
众人没搭理她。
喝着茶水等着,徐波心里暗暗佩服刘志山,他出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但让一个那么大年纪的老太太在村口树下一直那样等着,着实有点狠心。
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小琴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睡着了,刘志山对徐波说:“你一个人行不行?”
徐波说:“刘哥放心,那家伙就是块头大,打不过我。”
这时,刘宇贵拿着一捆绳子走进来,徐波让他剪断,拿着绳子和一个手电筒走了出去。
今晚有些阴天,无月无星,一片漆黑。
走到院门口的徐波突然停住脚步,又返回堂屋,问刘宇贵有没有长钉。
“当然有啊,你要钉子干啥?”刘宇贵诧异问。
“甭问了,给我十个。”徐波说。
刘宇贵找来钉子,徐波拿了一把塞进口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院门,徐波没开手电筒,摸索着到了村口,发现村口那棵杨树上,挂着一个油灯。
树周边没人,刘喜运的老母亲坐在树下,花白的头发散乱,脑袋倚在树上,像是睡着了。
看着她的样子,徐波感觉老太太有些可怜,为了见她儿子,就那样在树下等到了深夜。
而刘村长对老太太说,她儿子让她在这等着,老太太就信了村长的话,谁让她回家她都不回。
全村的村民都知道刘喜运犯了事,差点弄死村长女儿,刘喜运早晚会坐牢,村民们怕老太太受刺激,这个事就没跟她说。
徐波本打算过去看看老太太是不是晕过去了,又担心刘喜运躲在暗处突然袭击自己,便躲在一棵树下等着刘喜运出现。
等了约摸半小时,刘喜运一直没有出现。
按理说,假如刘喜运真的孝顺,他肯定先把他娘送回家,但到现在他没出现,会不会跑了?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徐波决定等到十一点,假如他还不出现,就送他娘回家。
刚把手机塞进兜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拍,徐波被吓了一跳,猛的站起身,然后转身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只听到哎哟一声,一个人影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徐波无语的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来,低声说:“不是叫你在村长家等着,你跑来做啥!”
小琴揉了揉肚子,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酒瓶,说:“我不放心,来帮你啊。”
“村长和刘志山呢?”徐波问。
“他俩去水厂工地了。”小琴说道。
徐波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眼那棵杨树,想了想说:“算了,咱还是把老太太送回家吧,这都快十一点了。”
小琴却说:“刘部长说啦,让咱等到十二点。”
随后她又问:“哎你说村里那些人咋不管她呀?”
徐波回答:“是老太太不让别人管。”
说着,徐波按着小琴肩膀让她蹲下身子,俩人就这样等着。
小琴从兜里掏出一个柿子,咬了一口,又送到徐波嘴边,说:“你尝尝,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徐波扒拉开她的手说:“自己吃吧你。”
小琴咔哧咔哧吃着柿子,柿子的汁溅到了徐波脸上,徐波抹了把脸对她说:“你远点吃。”
小琴嘻嘻一笑说:“哎徐大哥,我听说酸儿辣女,我喜欢吃酸,等我嫁人了肯定生儿子。”
徐波没搭理她这句话,而是说:“你快回家吧,你在这帮不上忙。”
“我不走,路上那么黑,掉沟里咋办?”小琴说着,又吃起了柿子。
徐波没再理她,等到十一点多,却是依旧没见到刘喜运的影子。
徐波决定不再等了,便走到那棵杨树下,看了眼老太太已经睡着,便想将她叫醒。
而就在此时,树上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一个人呼的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没等徐波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落在徐波身上,脚踩住了徐波的肩膀,俩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徐波没想到刘喜运会躲在树上,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时,刘喜运已经从身后把小琴抱住,手里拿着一把割麦子用的镰刀,镰刀的刀刃贴在小琴脖子上。
这一幕让徐波一惊,镰刀的锋利程度不亚于刮胡子的刀片,假如刘喜运犯了浑,镰刀一挥,那么小琴的小命就完了!
小琴也吓坏了,瘪着嘴流出了泪,喃喃的朝着徐波说:“徐大哥…快救我…”
徐波心里一阵的恨,一边慢慢后退,一边对刘喜运说:“刘喜运,你冷静点,假如你伤害了小琴,那你这辈子就做一辈子牢!到时候你娘死了,连个给她摔盆的都没有,你忍心看你娘那样么?”
刘喜运哼笑了一声,朝着徐波骂道:“你这狗酿养的,把俺娘骗到这儿来,想用这方法抓住我?我告诉你,我早就爬到树上,就是为了等你!”
随后他继续说:“我还告诉你,就算我坐一辈子牢我也不怕,我还有个上大学的妹妹会照顾我娘,哼!”
听到他的话,徐波深吸一口气,再次往后退着,说:“你放了小琴,我放你走,我不报警!”
徐波的话让刘喜运嘿嘿笑了几声,黝黑的脸上露出猥琐,说:“你用绳子把自己绑起来,今晚我就在这把你这女人给办了,你不听话,我立刻杀了她!”
说着,他握着镰刀的手轻轻划了一下,小琴雪白的脖颈上顿时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