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姜眠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如果不是因为生理期的疼痛,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张乾安。
温矜怀看着她蹙眉难受的样子,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儿都变得苍白,顿时心揪在了一块儿。
“眠眠,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听到这话,姜眠忍不住面颊一红,躲开了他的目光:“嗯,不用了,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这是正常现象。”
温矜怀看得出来她的羞涩,态度强硬过去抱着她:“这种时候就不要害羞了。”
说着,他把人禁锢在了怀里,当然是轻轻的环住。
盛情难却,姜眠只能躺在他的怀里。
温矜怀学着网上搜来的教程,用挫热的手掌轻轻的按在她小腹的位置,顺时针揉按起来,力度控制在姜眠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起初姜眠确实不好意思,但在感受到疼痛减少以后,接受了他的行为。
“今天张乾安跟你说了什么?还有孟霜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你?”
姜眠早就料到了他会问自己了,她靠在温矜怀的胸膛上,重新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还记得之前我二叔想让我跟张家联姻的事情吗?我当时就是因为被逼到了风口浪尖处,毫无退路,才跟你签订了结婚协议。”
此刻的姜眠说得是实话,那个时候她的确已经没有选择,不得不接受温矜怀递出的邀请函。
哪怕她知道,当时这份邀请函带着另外的利益关系。
温矜怀也不介意姜眠的实话,毕竟当时的情况特殊,他不能要求最开始的姜眠是因为喜欢他才来找他的,听起来太虚假。
不过他很庆幸因为自己有权有势,足够优秀,被姜眠选中了。
“那后来呢?”温矜怀手上的动作不减。
“后来我跟你签了结婚协议,这才逃过了跟张家的联姻,那个时候我二叔的确很混账,他把我当个物品一样随意的拿出去交易,张乾安更是过分,完全把我当做货物,找我二叔开价。”
温矜怀越听,眼底的寒意就越深。
若是放在以前,张乾安今天晚上根本无法睡一个安稳的觉。
“其实那个孟霜无非是喜欢张乾安,张乾安心知肚明,偏要把她吊着,不把她当回事,一来二去,孟霜的怒气就迁怒到了我的身上,与其说怪孟霜,不如说是她可怜,傻得可。”
任谁都看得出来张乾安不待见她,不尊重她,连张乾安的妹妹都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孟霜,孟霜居然还要跟着张乾安走。
这个女孩子太傻,傻到姜眠不忍心去和她计较。
“眠眠,你对别人总是那么仁慈。”
这已经不是温矜怀第一次觉得姜眠善良了。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上辈子积了太多的德,这辈子才得到了姜眠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子。
至于姜眠本人倒是不这么认为,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两只手指比作小人的形态在温矜怀的胳膊上走路。
“其实这个世道的女孩子大部分是不容易的,不论是我还是姜芷萱,又或者是顾越昭和沈惜夭,大家的过去并非一帆风顺,每个人都坚强的活着,遇到困难大部分只能靠自己,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子之间还要互相为难,那我们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我虽然不至于圣母到和孟霜做朋友,但我真心希望孟霜能够早日醒悟,如果哪一天开窍了,看清楚了张乾安的为人,她自然不会再与我为敌,而我也没有必要因为她当下一时的蒙蔽双眼,去把她当做仇人。”
“真正该让我厌恶的是张乾安这样的败类,还喜欢自己的人当刀子使,不忠不诚,没有责任担当的人。”
一番话,让温矜怀心中有所触动,他曾经没有想过这个层面,现在怀里这个小姑娘告诉了她更深层次的东西。
是啊,人类的交际圈里,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好。
同性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好,我听你的,我不会对孟霜做什么。”
姜眠抬头望着他清晰的下颚线,笑的甜蜜:“笨蛋矜怀。”
把事情聊开了,温矜怀心理负担瞬间少了许多,他之前还担心暴露自己的手段会给姜眠留下不好的印象。
现在他毫无压力,可以像曾经那样尽情的去惩罚张家。
而在另一边,姜芷萱正在为温彦按摩,让温彦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们两个人一个傻,一个缺德,让你们两姐妹遇到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不过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你们?”
“其实他们找的不是我,是姐姐,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们对姐姐说的各种羞辱,而且当时张乾安居然对姐姐动手,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原本躺在大腿上闭目养神的温彦蹭的一下坐起来,极其严肃的盯着姜芷萱。
“萱萱,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吗?你也是个女孩子,如果那混账如畜生一般,真的对女人都动手,你可怎么办?”
姜芷萱莞尔一笑,捧起他的脸,像哄孩子一样。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可是阿彦啊,我只有一个姐姐了,我如果袖手旁观的话,还是人吗?”
“你可以找我大哥啊!”
姜芷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的确,我知道我当时可以返回包厢叫温矜怀,然而我出包厢就是温静怀让我去找姐姐的,因为姐姐好一会儿没回来,他又不能去女厕所,只能安排我去,结果谁知道,我去往卫生间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你是不知道,那个张乾安居然敢来扯住我姐姐的手!我生怕他下一秒做出出格的举动,那我后悔都来不及。”
姜芷萱说的不无道理,温彦没有办法反驳,纵使他更担心姜芷萱,更希望姜芷萱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却又不能不管不顾他大哥的妻子。
“算了,其实也都怪我们兄弟俩没有保护好你们。”
说到底终归是他们两个人的责任,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的丈夫,不算一个合格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