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番话说得足够真诚，足够无辜，可秦白果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别装了。你的虚数能波动虽然藏得深，但和娑身上的气息同源，还有你刚才对着镜子里练习表情的样子，我都看见了。”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瞬间戳破了薇塔所有的伪装。
薇塔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表情却僵住了，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秦白果却没给她机会：“你是娑派来的，目的是探查我的行踪和意图，对吗？”
薇塔沉默了几秒，终于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手腕轻轻一挣，虽然没挣脱禁锢，却也不再刻意示弱。
她抬起头，眼尾的弧度带上了几分妩媚，声音也从柔弱变得勾人：“哎呀，被你发现了呀。不过，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我装得那么像，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多陪我说几句话吗？”
她故意挺了挺胸，让衣袍勾勒出更明显的曲线，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暧昧：“其实呀，我早就知道你的厉害了，毁轮回的时候又帅又狠，比娑那个只会躲在阴影里的家伙强多了。你说，要是我跟着你，是不是比跟着她有意思多了？”
她说着，指尖轻轻蹭过秦白果攥着她手腕的手，试图传递些暧昧的信号。
可秦白果只是皱了皱眉，手指微微用力，让她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同时发出一声清晰的“啧”。
那声“啧”里满是不屑，像是在看什么无聊的东西，瞬间让薇塔的动作僵住了。
“你……”薇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她的自尊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又气又恼，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咬着唇，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委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长得也不差吧，身材也挺好的，你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秦白果没理会她的抱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说吧，娑让你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薇塔见色诱没用，心里立刻换了个主意。
她垂下眼，脸上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委屈和怨恨：“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娑那个家伙，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她把我当成她的附庸，只会利用我，还总拿我的命威胁我！”
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恳求，对着秦白果急切地说道：“这次让我来探查你，也是她逼我的！她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把我扔进虚数能里碾碎！你那么厉害，肯定能打得过她对不对？你帮我把她解决掉，我以后就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以为这番话能激起秦白果对娑的敌意，可秦白果只是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了然：“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娑的实力虽然不弱，但还没到能威胁我的地步，我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浪费力量。”
“我不是陌生人！”薇塔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些，“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真的！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只要你帮我摆脱娑！”
她的话音刚落，秦白果突然向前一步，凑近了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淡淡的体香，却意外地不让人反感。
秦白果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后退，四目相对间，他的瞳孔浮现【戒律】的刻印，声音中带着蛊惑的力量，又带着一丝刻意的调戏：“【请】问任何代价？真的都可以吗？”
薇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看着秦白果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脸颊瞬间红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秦白果居然会这么问……难道他其实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只是刚才在装酷？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都可以……”
可下一秒，秦白果却松开了按住她肩膀的手，后退一步，脸上的玩味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的‘任何代价’没兴趣，也不想帮你摆脱娑。”
薇塔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难堪的羞恼。她瞪着秦白果，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耍我玩是吧？！”
秦白果没理会她的怒气，只是指尖一动，缠在她身上的崩坏能又紧了几分：“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娑让你过来，到底想做什么？要是再敢说废话，我不介意把你扔去喂裂界里的虚数怪物。”
薇塔看着秦白果冰冷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心里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所有手段在秦白果面前居然都不管用，反而被他耍得团团转。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了口，只是声音里满是不甘：“娑……娑让我探查你为什么要毁轮回，还有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她还说，要是能找到机会，就给你下点绊子，不让你那么顺利地破坏她的‘能量库’。”
“能量库？”秦白果挑了挑眉，“怎么我碍着她吃饭了，她不服就来和我单挑啊！我让她一只手都可以把她锤成肉酱，她再多逼逼一句，我直接把餐桌都掀了！！！”
“额……对。”薇塔沉默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娑说每次轮回重启，文明残骸都会逸散出精纯的虚数能，她本来想等着那些能量积累够了再吸收，结果被你毁了近千个轮回，她现在都快气疯了。”
秦白果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她之前一直没现身，不就是在等着坐收渔利。”他看了薇塔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你知道娑现在在哪里吗？”
薇塔心里一动，立刻说道：“我知道！她就在一处裂界深处的阴影里，那里有她布下的暗阵，她躲在里面恢复能量呢！你要是现在去，说不定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快去啊！最好把娑那个家伙彻底解决掉，这样我就能自由了！
可秦白果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她现在躲着不出来，正好省得我浪费时间。等我解决完轮回的事，这些文明残骸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指尖一动，缠在薇塔身上的崩坏能突然松开了些，但依旧没有完全解除：“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乖乖待在这里，别再想着搞小动作，等我处理完事情，自然会放你走。
二是继续替娑做事，或者试图逃跑，那我就只能把你变成裂界里的一滩虚数能。”
薇塔看着秦白果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选第一个。我不替娑做事了，也不跑。”
她心里却在盘算：等你忙着处理轮回的时候，我再想办法溜走，或者找机会给娑添点麻烦，让你们俩两败俱伤才好！
秦白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别想着耍花样。我的神识一直笼罩着这里，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能在你出手的瞬间就把你解决掉。”
薇塔心里一凛，再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她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看着秦白果消失在此地。
薇塔看着那道流光，心里又气又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不仅没完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过，她看着秦白果消失的方向，眼底又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秦白果，虽然冷漠又不解风情，但实力是真的强。或许……跟着他，真的比跟着娑有前途？
她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至于以后的事，还得再慢慢盘算。
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袍，找了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坐下，开始默默观察着裂界里的动静，心里却在不停地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