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帝羲气的不行,直接拽她过来,上前咬住她的唇。
嘶——
疼!
帝羲松开她,狠狠道:“我说的是这个。”
木芸芸:“......”
唇角被咬破了,血渗了出来,晕染到舌尖,有点腥甜。
面前的少年,鎏金般的双眸此时彷佛能喷出火。
木芸芸擦了擦唇角。
血迹粘在指腹。
印象里,她家小羲最会撒娇了,就算受了委屈,在她面前,也会骂骂咧咧的控诉,耍一通脾气才快活。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
这样冷静的,好像司空见惯,稀疏平常......
“怎么不说话!”帝羲咬牙切齿:“你自找的,你活该!”
小兽瞬间炸毛。
龇牙咧嘴的。
木芸芸舔了舔唇,把他拉过来,直接压在身下。
“你!”
帝羲动了动,发现她钳制了他双手,她惯来霸道,使了灵力,让他根本挣脱不了。
“放开!”
“长本事了?”木芸芸俯身,凑近他耳朵:“连我也敢咬,嗯?”
帝羲不给她碰,他想用脚踹她。
木芸芸眼神一沉,直接压在他身上,把他束带撕开。
两年时间,原本青涩瘦弱的身子早就长成,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雄性独有的欲血喷张。
木芸芸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指尖在他肌肤上轻轻划过。
“你说的,是这个?”
冰凉的指尖让两年未能亲近的身体本能的有了反应。
少年衣衫凌乱。
反观木芸芸衣冠楚楚。
帝羲胸膛起伏,搂过她脖子,一口咬住她肩膀。
“要我,快点。”
“再说一遍。”
木芸芸好整以暇,就是不动。
帝羲羞愤的耳朵都红了。
“主人,要我,求您......”
话音刚落。
案台上的茶盏顿时碎了一地......
......
一夜荒唐。
哪怕两年未曾亲近,帝羲还是有点受不住她这样折腾。
浑身疼。
疼的厉害。
他就不该招惹她。
不过,高兴当然是高兴的,想到她在床上要他要不够的样子,他往日里的委屈和不痛快顿时一扫而空,马上就抛到后脑勺了。
“大人。”
小奴隶见他打开门,高兴的匍匐在地等他吩咐。
帝羲扫了院子一眼,把那茶叶一股脑的丢在地上。
“给我把这些通通丢出去,什么东西,也敢拿到我这里。”
小奴隶笑:“是,大人,奴这就去。”
大族长过来了他们院子。
看那些拜高踩地的东西还怎么轻贱他们!
想想他就痛快。
帝羲也痛快。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
“来人,先替我更衣。”
他要去看看木白。
昨晚上,他答应了她好好劝劝木白。
想到两人吵架的原因,他简直想笑。
要是小十四能被她阿母这样器重,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和他吵?
......
“哟,过来了?”
嬴泽正带着幼崽在木白的院子里。
大家伙也都在。
他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脸觊觎。
帝羲昂着头,不想搭理他。
嬴泽嘁了一声:“瞧你得意的,真不害臊。”
这种话也只有他敢说。
两人以前向来不对付,动不动就吵起来。
不过在这受冷落这段日子,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互相替对方出头。
有了这交情,帝羲难得没揍他。
“我就不害臊怎么了,你不害臊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你!”
“好了,要吵出去。”木白没心情听这些。
两个小的默契闭嘴了。
帝羲坐下来,扫了一圈院子:“稷儿呢?”
嬴泽用脚踢了踢他,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怎么了?”
一旁,骨朵小声道:“大族长把稷儿接走了,接去了少仪大人的院子。”
“什么!”
帝羲一脸不敢置信。
“接多久?”
骨朵摇摇头,老老实实闭上嘴,不想蹙木白的眉头。
“太不像话了,好好的,把幼崽接走做什么,我去说说她。”帝羲说着就要起身。
嬴泽赶紧让他坐下:“你添什么乱。”
“这怎么是添乱!”
要是有人把他小十四给接走,他肯定是要闹的。
嬴泽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这种事......
他开口:“觉醒三灵脉,九洲四海多少氏族望尘莫及,你担心不无道理,可也要问问幼崽的意思才是。”
“稷儿心性谦卑随和,不会想事事出头。”
“这......”嬴泽被堵了一嘴,只能道:“今时不同往日,那可是三灵脉,更何况,她有心栽培,那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木白的心都要碎了。
他心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自从太皞氏过来,这个秘密彷佛随时要从见天日。
他瞒的辛苦,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去找一趟少仪大人。”
他深吸一口气。
他必须要把真相说出来,他必须说!
他怕他再不说,事情无法挽回,远远超脱预料,更何况,还有太皞氏!
“阿父!”
突然,稷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木白见到幼崽,眼神一震就要迎上去。
帝羲和嬴泽也站了起来,见他小脸全是汗,肯定是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的。
“阿父。”
稷儿走上来,牵住木白的手。
“阿父,阿母和我说过了。”
其实一醒来小奴隶就来恭喜他了。
说他觉醒了三灵脉,整个九洲四海都少有的天资。
他还听到小奴隶说阿父和阿母吵了起来,他想去劝阿父,却被阿母叫走了。
以前,他只以为自己出生不高,便想谨守本分,照顾弟弟妹妹。
可他......
稷儿抬头。
玉雕雪砌般的小脸是不符合他年纪的认真。
他跪了下来。
“阿父,我也想成为像阿母一样厉害的人。”
“我想成为阿母的骄傲,成为弟弟妹妹们的骄傲。”
怎么不想呢?
怎么会不想呢?
与其被人保护,他更想依靠自己!
“阿父,不要生阿母的气,稷儿愿意的,稷儿不怕吃苦。”
木白手都在抖。
他可以和她闹,和她吵,可面对幼崽,他根本不忍心拒绝......
“你小小年纪,根本不知道......”
“稷儿知道。”他说:“日后,再苦再累,稷儿也不怕的。”
你根本不知道......
太皞氏,那般登顶大境的佼佼者,还不是......
这话,木白说不出口。
可能是幼崽双眼太过灼热,灼热到他不忍心打击他。
他抱起幼崽,双眼流下泪来。
他说。
“好。”
......
这边。
木芸芸在跟少仪商量。
“幼崽觉醒了灵脉,我想着请个师父过来教导,你觉得如何?”
她在旁边给他捏捏肩膀,还不时用小拳头锤锤。
少仪不想戳破她的小心思,他反问。
“那你怎么想的?”
“这个......”木芸芸讨好的笑了笑,手下动作更加卖力了一分:“我想着太皞氏就不错,他们毕竟登顶大境,在修炼上有诸多妙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同意......”
揉捏的力道让少仪舒服的闭上双眼,连带这几日的疲乏都减轻不少。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少仪没应她,只道:“好好按。”
“哦,哦。”
小拳头锤锤锤,木芸芸累的手都酸了。
她悄悄擦了擦汗,少仪缓缓睁开双眼。
“也不是不行。”
木芸芸眼睛一亮。
“真的?他们能同意?”
要是能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幼崽拜太皞氏为师,日后也有个能撑腰的人。
“我先问问他们的意思,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那是自然,对了,我这里还特意备下了厚礼,你帮我送过去。”
木芸芸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来。
盒子里是一根龙筋炼制的弓弦。
当然,这好东西可不是她的,是上次从枯井里头拿的,这个时候用上正好。
少仪也没打开看。
要是他能看一眼就知道了,那是九尾狐族当年大战青龙的战利品,九洲四海独一份。
“礼我收了,待会我去一趟就是了。”
“就知道你最疼幼崽了。”
少仪漂亮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出息。”
......
“拜师?”
太皞氏这边有点懵。
小少年们眨眨眼,连连摆手。
“老祖宗抬举我们了,我们这样的实力,根本不够看的。”
这是实话。
在神山,登顶大境不过初窥修炼一道,离长生还差十万八千里,就相当于九洲四海一阶的水平。
让他们教幼崽,更何况,还是老祖宗的幼崽,他们怎么敢。
少仪把锦盒拿出来,放在茶案上。
“无需太过自谦,这是大族长一点心意,由你们教导幼崽,她也放心些。”
“是祖奶奶?”
少年们心一软。
在神山中,什么小雌性没见过,可祖奶奶是他们见过最好看的小雌性。
更何况,祖奶奶完全没有小雌性的架子,对他们也很好,不仅不嫌弃他们,还以礼相待,更让出领地,让他们有地方住......
这样一想,小少年们纷纷点头。
“这礼就算了,祖奶奶既然开口,我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对对对,我们太皞氏在此处这般叨扰,怎么好收祖奶奶的礼。”
“老祖宗还是不要为难我等了吧。”
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收。
少仪不管,他站起来:“既然拜师,那就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小少年恭恭敬敬的站起来送他:“老祖宗这样说,那我们也只能不客气了。”
“不必送了,回去吧。”
“是,老祖宗。”
见人走了,小狐狸们这才放松下来。
神鸟青鸾的威压即便刻意收敛,可是他们还是怕的要死,时时刻刻浑身紧绷。
“对了,咱们是不是要回礼?”
小少年们把这锦盒拿起来端详。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感觉里面有灵气。
“自然要回礼,咱们要是当了师父,那肯定要给幼崽见面礼的。”
这可愁坏他们了。
要知道,他们太皞氏是被仇敌灭族赶下的神山,什么东西都没带的。
说白了,他们老穷了。
“要不,送个兽丹如何?”
上山把高阶山兽的老巢给端了。
太衡一脸不满:“那也太敷衍了些。”
九洲四海的兽丹他们根本送不出手。
那也太廉价了。
传出去,他们太皞氏的面子往哪里搁。
太衡想了想:“我去问问大人,老祖宗给了大人不少好东西,大人要是赐我等一样,那也足够了。”
“对对对,听说老祖宗把灵境传给了大人,那灵境中可是有数不清的天材地宝!”
他们也不是真的穷,真正值钱的可是一件没丢呢。
这样一想,他们颇有一分底气了些。
“也不知道祖奶奶送的是什么。”
一只小狐狸想打开锦盒。
太衡把他乱动的手拍开。
“祖奶奶是看在大人的面子这才送了礼,你动什么动。”
小狐狸一脸委屈:“阿兄,我也就是好奇,你怎么那么凶。”他不动了就是。
太衡不搭理他,他有他的考虑。
他们出生在神山,神山好东西多,可九洲四海就不一样了,祖奶奶送的礼是心意,要是被这些毛头小子以为寒酸那就不好了。
他把锦盒拿起来,站起身,走向太麟大人的院子。
院子凄凉的很。
相比他们的热闹,这里只有一个伺候的小奴隶在洒扫落叶。
见他过来,小奴隶匍匐在地,请了一个礼。
太衡问:“大人醒了吗?”
小奴隶摇摇头:“太麟大人三日前醒了一次,不过半个时辰又睡了。”
这句话让太衡心里沉重起来。
大人被仇敌所害,重病垂危,如今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也不知道大人能撑多久。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多想。
“我去看看大人,不用进来伺候。”
“是。”
......
太衡推门进内。
屋内,草药味苦涩的很。
这些草药不过是安神阵痛所用,也不知道能不能缓解气海损伤之苦。
床上,白色的小狐狸枕着大尾巴,呼吸眠浅。
似乎是察觉有人,他羽睫颤颤,缓缓睁开双眼。
赤红的双眸定在太衡身上,让他本能的跪了下去。
“大人。”
小狐狸虚弱晃动尾巴。
太衡更难受了。
“本不该叨扰大人,只是弟子有一事想和大人相商。”
他把事情原委说了。
“老祖宗抬举我等,这见面礼,也不好随意才是......”